許一山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載著宛秋尋人的照片,被人以九宮格的形式在朋友圈迅速傳播開來。
照片上,宛秋雙手牢牢抱住許一山的腰。她的頭,安靜地貼在許一山的后背上,臉上依稀能看到她露出的笑容。
老趙氣急敗壞地找上門來。他一腳踢開許一山的門,將手機往許一山面前一扔,黑著臉大聲質問:“許鎮長,你給個解釋。”
許一山掃了一眼照片,頓時涼了半截。
這九張照片,從各個角度拍攝的。顯示拍照者用心很良苦。
而且從照片上看,兩個人的關系顯得無比親密,不管如何解釋,別人也不會相信照片上的兩個人關系是清白的。
許一山正陪著華華在寫字,看到老趙憤怒的模樣,他便起身,將老趙請到一邊,小聲提醒他道:“老趙,有話慢慢說,別嚇著孩子。”
老趙陰冷著面孔道:“我不嚇孩子,你給我解釋。許一山,你若是解釋不清,我會與你拼命。”
許一山苦笑道:“行,老趙,你先不要急。如果我說,我與你老婆之間的關系像水一樣的清白,你會信嗎?”
老趙冷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還必須得信。”許一山緊皺雙眉道:“你難道看不出這是別有用心的人在給我栽贓嗎?”
老趙怒道:“你說誰是贓呢?許一山,我打不過你,說不過你,我就不信沒地方說理。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明天我就去縣里告狀。”
“你告我什么?”許一山耐住性子問他。
“告你什么?”老趙哼了一聲道:“你許一山霸占良家婦女,作風下流,道德敗壞,這一點還不夠處理你嗎?”
他一反過去言必稱他“許鎮長”,而是直接了當地直呼大名“許一山”,看來老趙的心里窩著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
在老趙看來,許一山已經給他戴上了一頂恥辱的帶顏色帽子,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的恥辱。但凡有點血性的男人,誰都不可能咽下這口怒氣啊。
老趙怒氣沖沖,狠狠瞪著許一山,似乎恨不得一口將許一山咽下肚去。
許一山讓華華進房間里去,他面對著老趙而立,嚴肅道:“老趙,你憑一張照片就來興師問罪,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自己的妻子?”
老趙頓時語塞。他訕訕道:“不是一張,是九張。”
許一山冷笑道:“心里無愧,就是九百張又如何?老趙,你冷靜冷靜,你怎么就不想想,如果我真與宛秋有見不得人的關系,我和她還敢在洪山鎮招搖過市?”
老趙一想,這話似乎有理啊,于是語氣緩和了許多,小聲說道:“現在朋友圈到處都在傳,謠言能殺人啊。”
正說著,宛秋進來了,她看一眼許一山,又去看老趙,咬著唇說道:“你們吵架了?”
老趙怨恨地看了妻子一眼,哼了一聲沒說話。
宛秋頓時怒了,一把扯住老趙的耳朵喝道:“你是不是來找許鎮長的麻煩?老趙,你是不是想我真有事啊?”
老趙訕訕地笑,想掙扎,又不敢用力。便尷尬地罵了一句:“潑婦!”
老趙夫妻剛走,白玉的電話就追了進來。
“你看到朋友圈里的東西嗎?”她劈面問許一山,語含責備道:“你怎么與她混到一堆去了?”
許一山故意裝傻問:“與誰混一堆了?”
“那個女人啊。”白玉不屑地冷笑,“許一山,你終究還是抵御不了美色的誘惑啊。”
許一山知道解釋不清,干脆笑道:“我本凡夫俗子,英雄還難過美人關呢。”
“無恥。”白玉罵了一句:“許一山,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你。你與誰在一起不好,偏與她在一起。她的名聲那么臭,你就不怕她拖你下泥塘?”
白玉說的宛秋名聲不好,不是沒道理。
在洪山鎮所有人的心里,都認為宛秋是個第三者插足的壞女人。沒有她的狐媚與勾引,老趙怎么會拋妻舍子與她結婚?
老趙的原配是個三大五粗的女人,脾氣又暴烈。在得知老趙勾搭上了宛秋,老趙提出離婚的時候,她帶著孩子趕到宛秋的發廊,當著許多人的面,一把扯住宛秋的頭發,拖倒在地廝打。
那一次,宛秋完全沒有還手,甚至都沒說一句話,而是默默地任由老趙前妻一邊罵一邊打。
也是在那次被打之后,宛秋態度堅決了起來,答應了老趙的要求,與他結婚。
別人在背后說,宛秋一個發廊女人,本就是風塵中人。她貪圖老趙干部的身份,不顧年齡懸殊那么多等等之類。
其實,只有宛秋自己內心深處知道,她嫁給老趙,只是為了出一口氣。如果老趙的前妻不找上門來鬧事,當著那么多人大面打她,她與老趙的關系還只停留在口頭上。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拒絕了老趙。
白玉不罵許一山,而是將怨氣都撒在宛秋身上。
許一山任由她罵,一句話不說。
罵了一會,白玉突然問許一山道:“如果陳曉琪知道了這件事,會怎么樣?”
許一山苦笑著道:“現在資訊那么發達,你以為她還不知道嗎?”
白玉便擔心起來,小聲道:“完了,許一山你完了。”
白玉嘆息幾聲后,掛了電話。
屋里安靜下來。華華躲在屋里沒出來。許一山將孫梅托付給學校老師后,將華華帶在身邊。他心里就一個念頭,在老孫夫婦歸來之前,他必須承擔起照顧華華的責任。
讓許一山感到奇怪的是,整整過去了一個晚上,沒接到陳曉琪的電話。難道她真不知道這件事嗎?
陳曉琪越沒動靜,許一山的心越不安。
一夜過去,他沒怎么睡好。只要一閉上眼,眼前便是陳曉琪憤怒的臉。
他設想了幾個結局,最壞的結局就是陳曉琪拿著照片與他離婚。
直到天亮,他在將華華送去幼兒園回來的路上,突然接到陳曉琪媽媽曾瑧的電話。
曾瑧只說了一句,“一山,你來家里,我有話對你說。”
沒等許一山回話,她已經將電話掛了。
許一山嘆了口氣,轉身便上了去縣城的中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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