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269章 男人身邊不能缺女人
  黃大嶺承建虹橋本身就是一個幌子。

  劉文雖然對具體的內幕不是十分清楚,但他知道黃大嶺的目的不在修橋上,而在小平原的土地上。

  至于洪山鎮出讓十五年的過橋通行費的收費權,都是一個幌子。因為無論是黃大嶺還是段焱華都知道,十五年的收費權不可能會讓他一個民營企業掌握。

  說白了,黃山在位,他的收費權大家都睜只眼閉只眼。黃山只要一退,一定會有人站出來質疑。

  那時候他是交呢?還是不交呢?

  交出收費權,他的投資算是作了貢獻。不交出收費權,別人會答應?

  至于這個人會是誰,沒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只要不是黃山這條船上的人,都不會容忍黃大嶺手握一條交通要道十五年的收費權。

  黃大嶺繞了一個大圈子,終于暴露出來他的真實目的,他要以脅迫洪山鎮鎮政府返還保證金為由,逼著洪山鎮將小平原土地抵押給他。

  許一山突然問:“劉鎮長,哦,不,劉書記,那筆保證金呢?”

  劉文搖了搖頭道:“我說真話吧,我是從來沒見過這筆錢的。要想了解這筆錢是否真實存在,唯一一個知情人應該是財政所的老趙。這些事都是他經手的。”

  許一山哦了一聲,有個事實他清楚,老趙從不買劉文的帳。作為一鎮之長,劉文連過問財政的權力都不存在。

  老趙只對段焱華負責。他自己也炫耀過,他是段焱華的一條狗,忠實守護著段焱華的錢袋子。

  “喝了這場酒,今后我們兄弟還有不有機會再聚在一起喝酒,難說了。”劉文感嘆道:“一山兄弟,為兄的絕對不是喝多說胡話,今后不管你去哪,對某人都要留三分心啊。”

  許一山微笑道:“多謝劉書記教導,我記在心里了。”

  一場酒喝了三四個小時,春花嫂子炒了幾次菜。

  最后連僅有的幾個雞蛋都炒了,實在再無菜下酒了,宣告結束。

  劉文已經醉得走不動路,孫武也沒好到哪里去,歪歪斜斜的一頭栽倒在床上,再無動靜。

  春花嫂子忍不住罵了起來,“要你少喝你不聽,馬尿一下肚,就不記得自己爺娘姓啥了。”

  許一山是三個人當中唯一清醒的人,他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劉文,蹲下身子,準備將他杠在肩上回去。

  從孫武家出來沒走多遠,迎面碰上了羅世斌。

  他看著許一山肩上的劉文,冷笑著說道:“這哪像一個干部啊?還不如我們平頭老百姓。你們看啊,這醉蝦一樣的,能帶領我們走上致富路?”

  許一山冷冷道:“羅世斌,閉上你的嘴。”

  羅世斌嘿嘿地笑,湊到許一山跟前道:“許鎮長啊,聽說你也要高升了啊。你想罵,就趕快罵,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若不是洪山鎮的副鎮長,你罵我一句試試?”

  許一山眉頭一皺道:“滾開,好狗不擋道。”

  羅世斌臉色一沉,逼問許一山,“你罵誰是狗?”

  許一山怒了,瞪大雙眼逼視著他,一字一頓道:“我罵你!”

  他本以為羅世斌被他一激會動手,盡管他肩上扛著一個人,對付羅世斌他自信綽綽有余。

  羅世斌就一瘦猴,風大點都能吹跑。

  這小子投奔洪荒之后,居然屎殼郎戴眼鏡,假充斯文人了。

  他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勢,只是他永遠也想不到,洪荒在許一山的眼里,又能算什么真正的人呢?

  或許被許一山的氣勢壓住了,羅世斌遲疑一下,主動讓開了路。

  許一山邁開大步,從他面前過去。

  走了幾步,他突然站住腳,回過頭喊道:“羅世斌,你過來一下。”

  羅世斌猶豫片刻,還是聽話過來了。

  “這樣,我想找你借樣東西。”許一山想了想說:“我需要弄點野味,過幾天黃書記生日了。”

  羅世斌狐疑地問:“借什么?”

  許一山笑了笑說道:“氣槍,我知道你有。你不會小氣不借我吧?”

  羅世斌的臉色一下變了,慌忙道:“許鎮長,你誤會了吧?我哪有氣槍啊?”

  “我知道你有的。”許一山似笑非笑地說道:“明天,明天我來找你。”

  說完,繼續往前走。

  回到鎮政府,他剛將劉文安排躺下,春花嫂子提著一碗醒酒湯趕了過來。

  許一山看著已經熟睡的劉文,搖著頭說道:“算了,讓他睡。”

  春花嫂子嗯了一聲,提出跟許一山回房間去。華華還有東西留在他家里,她要拿回去。

  還沒開門,隔壁的宛秋聽到動靜開門出來了。

  她與春花嫂子都是熟人,只是平常沒打多少交道。

  許一山看到她,趁機對春花嫂子說道:“這是老趙的愛人,我不在家的時候,華華都是她在照顧。”

  春花嫂子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啊,謝謝你。”

  宛秋淡淡一笑道:“多大的事啊?何況,我挺喜歡孩子的。華華這孩子乖巧,懂事,讓人一見著心里就軟了。”

  春花嫂子笑道:“妹子,你與老趙結婚也有那么些年了,你們怎么不要一個?”

  宛秋的臉頓時紅了,慌亂說道:“嫂子,我們不說這個。”

  進了屋,春花嫂子將衣袖一擼,便要幫許一山收拾屋子。

  許一山想要婉拒,卻被她瞪了一眼道:“你還與嫂子見外啊?”

  等她收拾到了許一山的臥室里,看到滿地的碎玻璃,不禁驚呼出聲。

  那晚玻璃被氣槍打壞后,許一山沒有任何聲張。他一直不去收拾這滿地的碎玻璃,就是要讓羅世斌親眼來看看。

  羅世斌敢在背后打黑槍,今天是玻璃,明天說不定就會朝著他的腦袋開槍了。

  如果不及時拿下他,解除這個隱患,許一山心里沒底。

  宛秋聞聲進屋,她驚異地看著滿地玻璃,遲疑著說道:“這是怎么了?刮大風了嗎?”

  她以為的風吹著將玻璃打碎了。

  春花嫂子一邊掃著地,一邊嘀咕道:“這男人啊,家里沒個女人就是不行。”

  許一山打趣道:“嫂子,我沒女人啊。”

  “鬼話!”春花嫂子直起腰,嗔怪罵道:“你這話要讓陳主任聽到了,還不罰你跪搓衣板啊。”

  宛秋跟著說道:“就是,你們男人身邊就不能缺女人。”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地說笑著,一邊的許一山不想插話,獨自從臥室出來。

  他一出門,便看到門口站著黑著臉的老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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