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780章 神秘的箱子
  章小雯是章春潮一天前叫回家的,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與女兒說。

  章小雯也沒多想,反正學校就在省城,來去也方便。于是就請了假回來。

  章春潮也沒與女兒說什么,只交給她一個貼了封條的箱子。叮囑她在關健的時候拿出來交給一個人。

  章小雯問他交給誰,起初他沒說。后來用筆寫了一個名字,“許一山”。

  章春潮的舉動讓女兒起了疑心,可無論章小雯怎么問,他始終不愿多說。

  章小雯正想把父親反常的舉動與母親付麗說,就發生了父親章春潮跳樓的事出來。

  許一山小心問:“還有誰知道箱子的事?”

  章小雯揺了搖頭,茫然不己。

  許一山問:“你媽知道嗎?”

  她堅定搖頭。

  許一山便沒再說話,心里想,章春潮交給女兒的箱子里到底裝著什么?他為何不與妻子說,而讓女兒拿著?

  而且,他為何讓女兒在關健時候把箱子交給自己?

  箱子里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他沉吟一會,試探道:“你現在可以把箱子交給我嗎?”

  章小雯想了想,堅定搖頭道:“我感覺現在還不是我爸說的關健時候。”

  許一山問她:“你覺得什么時候才是關健時候?”

  章小雯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現在。我有一個想法,我感覺我爸不是自己跳樓的。”

  許一山吃了一驚,“你有根據嗎?”

  她還是揺頭,喃喃道:“我爸是哪么熱愛生活的人,他不可能會去自殺。”

  “你的意思是……?”

  許一山試探地問。眼前的章小雯還只是一個小姑娘,如果不知道她己經是個大學生了,許一山根本不會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真的。”章小雯急紅了臉說道:“我爸曾經說過,生活很美好,生命很珍貴。他哪么積極向上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想不開?”

  許一山沒想將人社局的案子說給她聽。她畢竟還小,生活中很多復雜的事她都沒經歷過。而且,他不希望讓年輕的她去承受生命之重。

  他本來對章春潮突然跳樓感到意外,聽章小雯這么一說,愈發覺得蹊蹺了。

  可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支持章春潮是被脅迫跳的樓,反而讓他聽到另一種聲音,章春潮是畏罪自殺。

  常務副縣長封樹山要求召開緊急會議,他認為縣委憑著一封舉報信就大張旗鼓調查自己的同志,這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在牽著鼻子走。

  他在會上擔擾地說,人社局章春潮跳樓事件己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這很不利于全縣的發展。

  他要求縣里立即停止對任何人的追查。待局面穩定下來再擇機調查。

  封樹山的建議得到很大反應,縣長彭畢第一個表態支持封副縣長的意見。

  周琴沒表態,她有意無意往許一山這邊看了一眼。

  許一山心領神會,他站出來堅決反對封樹山的意見。

  許一山誠懇道:“各位常委,茅山如果沒問題,我們不怕查。如果有問題,我們不查就是不作為。而且現在信息渠道通暢,我們不敢保證群眾不向上級領導部門反應。”

  封樹山冷冷問:“許主任的意思是現在鬧得還不夠大?你是想讓茅山在全市、全省、甚至全國出名?”

  “我提醒一下許主任,這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許一山忍住怒火反問他,“封副縣長是想家丑不可外揚?”

  封樹山沒直接回他的話。他唱苦道:“這件事出來之后,現在干部隊伍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大家都無心工作了。”

  許一山寸土不讓道:“心里沒鬼,何必自危?我認為,我們必須將躲在干部隊伍中的害群之馬揪出來。否則,老百姓會服我們嗎?”

  緊急常委會上,許一山舌戰眾常委,包括彭畢在內的幾個支持封樹山意見的常委,被他駁得啞囗無言。

  其實,許一山內心是極其復雜的。

  他清晰記得與封樹山同赴燕京的情形。作為常委,常務副縣長的封樹山,哪時候似乎滿肚子對段焱華的不滿。

  封樹山始終認為,僅僅只是常委的段焱華仗著書記黃山的撐腰,不將常委會其他人放在眼里。當時的茅山政局,完全被黃山他們掌控,這是違背組織原則的極大錯誤。

  那時候,封樹山留給許一山的印象是個渾身充滿正義的領導。

  然而,在黃山書記調走后不久,封樹山就急切表達了他對茅山情況的掌握。

  是什么讓他變得如此之快,許一山百思不得其解。

  會議很快形成了對立局面。

  以封樹山為首,彭畢作為后盾反對調查人社局問題的幾個人,與許一山為首,堅決要將問題追究到底的一幫人形成了尖銳的對立矛盾。

  周琴適時站出來表態,為緩合矛盾,決定不將事態擴大化。但己經進行的工作,還是繼續做下去。

  她趁機宣布了一個決定,由縣委辦牽頭,紀委監委、公安、檢察,以及縣政府辦,組成一個聯合調查組,專門針對群眾舉報的問題進行調查。

  縣委辦主任許一山任組長,負責調查組全面工作。

  散會。

  周琴的決定來得很突然,事先連許一山都不知道。

  等到封樹山他們想反對的時候,她己經宣布散會。

  這樣,誰進入調查組就成了重中之重。

  周琴只點了參加聯合調查組的單位,除許一山外,沒落實到其他單位具體的人身上去。

  因此,在參加聯合調查組的單位將具體名單報上來時,許一山在一排名單中只認識羅舟一個人。

  調查組成立了,就該開展工作了。

  第一個進入調查組視線的,還是章春潮。

  章春潮躺在重癥監護室沒動靜。人沒死,也沒醒來。

  許一山和羅舟去醫院看望他,被擋在了監護室之外。

  章春潮跳樓己過去三天,人仍然處于重度暈迷狀態。

  縣醫院提出轉院。他們不得不承認,以他們的設備和技術,己經沒有辦法讓章春潮醒來了。

  許一山請示周琴后,決定將章春潮轉入衡岳市附一醫院去。

  衡岳附一醫院是家三甲醫院,在衡岳市排名第一。

  但凡附一醫院宣布放棄治療的病人,一般都活不過半年。

  由于病人處在危重邊緣,轉院過程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導致最壞的結果。調查組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就連付麗,也表示反對轉院治療。

  首戰遇阻,許一山陷入了進退兩難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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