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1028章 杜婉秋神秘失蹤
  許一山突然得知鄧曉芳與老唐過去還是同事加同學,不覺感覺到太神奇了。

  他不得不感嘆,人生就是一個大圈子。兜兜轉轉都在一個圈子里。社會就是一個龐大的圈子,這個大圈子又是由無數個小圈子組成連接在一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人的格局與眼光,決定圈子的大小和分量。

  鄧曉芳與老唐年齡相差懸殊那么大,他們又怎么可能成為同學的?在鄧曉芳的解釋下,許一山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過去在省電大一起讀過函授。

  許一山也是第一次才得知,鄧曉芳對程子華的印象很差。

  在鄧曉芳的嘴里,程子華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女人討厭男人,首要的印象就是男人對自己婚姻的態度。沒有一個女人愿意把婚姻當成兒戲。所有離婚的男人,在女人心里都是人格缺失的人。

  特別是主動與妻子離婚的男人,女人一律都會給這個男人打上一個“陳世美”的標簽。

  程子華之所以讓鄧曉芳無比厭惡與嫌棄,就是因為程子華的兩次婚姻。

  程子華結婚兩次,離婚兩次。他現在是全省男性副市長當中唯一的一個獨身的人。程子華公開追求杜婉秋,被鄧曉芳她們看來,都是帶著強烈的功利性質的。

  她們一致認為,婚姻只是程子華的一塊跳板。他需要通過一塊接一塊的跳板,完成他心里的愿望。

  讓許一山愈發驚異的是,鄧曉芳居然對杜婉秋的身世一清二楚。

  當晚,在KTV里,她的同學叫了不少人過來陪他們。畢竟她同學也是有身份的人,叫來的人大都是有頭有面的,氣氛活潑熱烈。

  鄧曉芳喝了不少酒,到后來,她醉得趴在許一山的腿上吐了一地。換了許一山以一敵十。他一個人喝趴了當晚所有的人。

  逸陽考察還有三天便要打道回府。劉教授將大家組織起來,討論這些天在逸陽的所見所聞。

  許一山突然發現,杜婉秋居然沒來參加會議。

  劉教授也察覺到了杜婉秋沒在,便問了與杜婉秋同房間的一個女學員。

  女學員說,今天一大早就看見杜婉秋外出了。當時她以為杜婉秋出去有事,也就沒多問。

  劉教授趕緊給杜婉秋打電話,發現居然是“電話已關機”。

  他連忙安排人去找,可去找的人找了一圈沒發現她。她同房間的學員報告,杜婉秋的洗漱用具都不在了,但行李沒動。

  杜婉秋突然失了蹤,四處尋覓不得,這讓討論會不得不中止下來。

  沒人知道杜婉秋去了哪里,只有許一山,猛然想到杜婉秋與他提起過的桃花江,心里便有了數。他想,杜婉秋應該是去了桃花源景點了。

  他私下一打聽,才知道桃花源景點距離市區至少有一百公里,遠在逸陽市的偏遠山區,桃花江的源頭。

  人不見了,劉教授比誰都要著急。

  畢竟,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任何一個人有絲毫閃失,他這個班主任都得負有責任。

  討論會停下來,劉教授安排全體學員都出去找杜婉秋。

  許一山主動給劉教授提出,他去桃花源景點去看看。

  劉教授當然知道桃花源景點。但是,在這段考察期間,逸陽市本沒安排桃花源的行程。也就是說,劉教授懷疑杜婉秋沒有去桃花源景點的可能。

  但是,他沒拒絕許一山去的要求,而是囑咐他,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杜婉秋突然失蹤一樣消失不見,表面上最著急的是程子華。

  他甚至將怨氣撒到與杜婉秋同房間的學員身上,埋怨女學員不夠關心同學。

  事件引起了逸陽市的重視,負責接待的副市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大家都祈禱千萬別出事,因為一旦出了事,問題就會變得很嚴重,很復雜。

  許一山除了匯報給劉教授外,沒告訴任何一個人。他悄悄叫了一輛網約車,直接往桃花源景點趕。

  一百公里的路,他走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

  一下車,便被眼前一副破敗凋零的景象深深震撼到了。

  桃花江的源頭在大山深處,由一股碗口粗的溪流匯聚而成。

  溪流在怪石嶙峋的山間蜿蜒,最后匯聚在山腳下一口深潭。深潭又在山間蜿蜒,怪石林立間,果真有一道拱若石門的屏障。越過屏障,眼前赫然開朗,是一片煙波浩渺的水域。

  逸陽市在山腳下建了一個巨大的停車場,進山處,設有進山門票售賣點。

  停車場上不見一輛車,也沒見著有幾個人。滿山的落葉被秋風刮得遍地都是,山上光禿禿的樹枝告訴人們,秋天早就光顧了。

  殘破的指示牌東倒西歪,景點設施倒還齊全。眼前的一切,預示著這里曾經繁榮過。只是時過境遷后,這里變得人跡罕至,凋零破敗不堪了。

  許一山讓司機等他,他去找人。

  找了好一圈,終于發現一個老人蹲在一個避風的石坎下在燒火烤。

  看見了許一山,老人顯得很激動,連忙問許一山從哪里來。

  許一山告訴他,自己是從逸陽市區來的。聽說桃花源的景點,特地過來玩的。

  老人嘆口氣道:“你是我今年見過的第十個人。去年我們這里關閉后,就再沒人來了。”

  許一山好奇地問:“這么好的地方,這么會沒人來游玩啊?”

  老人警惕地四處張望,小聲說道:“這里情況復雜著呢。主要是政府與老板意見不統一,所以大家干脆都不干了。”

  許一山問:“什么老板?”

  老人道:“投資老板啊。這里的投資,都是一個外地老板投的。開業的時候你沒來,沒見過當時有多熱鬧啊。聽說,光是一天的門票就達這個數。”

  他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五十萬,好多啊。”

  許一山由衷贊道:“確實不少。門票都這么多了,其他比如餐飲、住宿也是一筆大收入吧。”

  “當然。”老人嘆息道:“我家兒媳婦當時辦了一個農家樂,一天都有上萬塊的收入呢。”

  許一山嘿嘿笑了起來,“發財了啊。”

  “是啊。”老人緩緩搖頭,“若不是政府強行關閉,確實發財了。”

  “政府怎么會關閉呢?”許一山狐疑地問。

  “這個就難說了。”老人苦笑道:“聽說,政府在看到這里有這么好的時候,要求投資老板撤出來。可是政府又不愿意給人家投資老板投資款。雙方一直沒談攏。最后就是蛇死青蛙一起死,大家都沒得吃。”

  許一山嘆口氣道:“可惜了。”

  老人笑笑,沒出聲。

  許一山試探著問:“老人家,昨天有沒有來一個女的?”

  老人想了想道:“有啊。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是不是?看她樣子,好像是個當官的呢。”老人咧開嘴笑,“她上山去了。”

  “上山?”許一山吃了一驚,“山上有吃的住的嗎?”

  老人搖了搖頭道:“什么都沒有。”

  許一山的心咯噔一響,猛地往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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