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1047章 緊急召見
  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的時候,中部省下達了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

  文件決定,在全省范圍內開展一次長達三個月,內容主要集中在社會治理和嚴厲打擊違法犯罪的活動。特別對經濟領域的犯罪,必須發現一起,查處一起。

  文件下達后的第二天,許一山便接到陸副省長的電話,讓他立即動身回省里一趟。他要見他。

  許一山不敢怠慢,放下電話便立即起身。路上給陳曉琪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去了省里,卻沒告訴她是陸副省長要接見他。

  回茅山的這段時間,許一山很少去縣委上班。盡管縣里給他安排了副書記辦公室,但他還是堅持無事不去。他不想讓人感覺到他一個掛職的人,隨意插手別人的工作。

  茅山縣的人事調整工作已經全面鋪開。周琴的目標是在春節前將這項工作全部落實下去。等到過完年,履新干部能齊心協力,一起將全縣的工作推上一個新臺階。

  每次人事調整,都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得到提拔的,表面上感謝上級領導慧眼識珠。內心暗喜祖墳冒青煙。被調整下來的,也只能怨天尤人,埋怨時運不濟。

  周琴這次的調整力度非常大,幾乎將茅山整個官場掀了一個底朝天。

  最明顯的特征是她這次提拔起來的人,大多是年輕有為的年輕人。對于戴紅旗這種資深的基層領導干部,她一部分安排進了縣人大,一部分去了縣政協。

  縣直機關反而沒多少變動,局委辦的一把手她采用了對調的辦法。讓人社局的封由檢去了縣農委當了主任。這種看起來明升暗降的辦法,讓封由檢心里很不滿。

  許一山看過調整后的名單,發現原陽泉鎮的鎮長劉天明履新洪山鎮擔任了書記。白沙鎮何許調縣人大,書記由陳太平接任。

  原三塘鎮書記白天調去陽泉鎮繼續當書記,三塘鎮的書記從縣紀委提拔了羅舟擔任。

  整個方案調整下來后,茅山便結束了鎮無書記鎮長的窘境。

  許一山特別留意了三塘鎮的書記,發現是羅舟后,一顆心落進肚子里。

  在陽泉鎮逼著袁珊瑚離開后,是三塘鎮的白天主動找許一山要了袁珊瑚過去。袁珊瑚在三塘鎮怎么樣,他并不清楚。但有一條他能放心,袁珊瑚沒主動找他,說明她平安無事。

  現在換了羅舟去當書記,他更放心了。

  縱觀整個人事調整布局,許一山不覺會心一笑。

  他發現,但凡過去緊抱彭畢大腿的人,這次基本都被調整到了無關緊要的崗位上去了。這說明周琴并非是個糊涂蟲,她心里比誰都清楚。

  茅山縣這次人事干部調整完全由周琴親自操盤,幾乎不容任何人插手。而且她的動作很快,往往是先一天在常委會上過個會,第二天便直接宣布,根本不給任何人活動的時間空間。

  一場人事干部調整下來,彭畢仿佛成了空氣一般。他原來精心營造的壁壘,在周琴的一套連環組合拳下土崩瓦解。以至于現在茅山流傳著這樣的一個說法,說周琴背后有高人指點。

  高人是誰,許一山也不知道。不過,周琴在正式確定調整方案之前,與許一山有過一次長談。事實上許一山在調整方案上只提了幾點意見,并沒具體到誰的頭上。由此證明,他不是社會上流傳的所謂背后高人。

  不過,許一山對這次調整基本滿意。唯一讓他遺憾的是,他提議將老董放在洪山鎮書記位子上的建議,并沒得到周琴的認可。

  人事干部調整后,全縣的局委辦機構沒有出現異動,就連優化辦都沒撤銷,依舊保存在。但是,黃曉峰已經明確不再擔任優化辦的主任。

  許一山剛一腳踏進省里,就接到胡進的電話。

  原來胡進也來了省里,他也接到了陸副省長的電話。胡進說,與他們一道回省城的還有一個人,讓許一山猜是誰。

  許一山脫口而出道:“梁國明。”

  胡進大笑,道:“老許,你猜得對。不過,陸副省長將我們三個人一起叫到省里來,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些異樣?”

  許一山老實答道:“沒有。我沒感覺。”

  胡進鄙夷地一笑,“老許,都說你是個坦誠的人,我發現,你心眼其實是最多的一個。我就不相信你沒感覺出異樣來。”

  陸副省長讓他們三個人都去住在省委賓館。他會找時間來見他們。

  果然,許一山一到省委賓館,便找前臺問了一下,順利拿到了陸副省長早就為他們準備好的房間。

  梁國明家在省城,老婆孩子也都在省城。按理說,他應該可以回家去住。擋路俯身在時給他安排了房間。意思很明顯,他不希望梁國明回家去住。

  不管是許一山,還是胡進,以及梁國明,都不清楚陸副省長緊急將他們三個叫到省城的意圖。許一山心里隱約有個預感,叫他們三個一起來,一定與先一天下發的文件有關。

  中部省這次下大決心全面整治社會環境,與社會上出現的一些歪風邪氣有關。

  試想,杜婉秋一個堂堂的地級市副市長,在省委黨校門口都被不法分子敲走一萬塊,由此可見社會治安的嚴重性。

  更關鍵的問題是,打抱不平的許一山還差點被派出所專政了。如果不是一個神秘電話救了他,他的苦頭在所難免要吃了。

  晚上十點,陸副省長才匆匆趕來賓館。

  接到電話的許一山趕去陸副省長的房間,一進門,發現胡進和梁國明已經先他一步到了。

  因為工作需要,陸副省長在省委賓館有長租房間。不過,他很少在這里辦公,除非是私人會晤,或者是非常重要的客人,他才會在賓館房間接待客人。

  陸副省長已經換了衣服,顯得休閑隨和。他笑吟吟地看著眼前的三個年輕人,滿意頷首道:“都到了啊。到了我們就隨便聊聊。”

  果然不出許一山所料,陸副省長的話題一開,直接便談到這次全省嚴打的問題。

  “這次嚴打,區別于以往的社會刑事犯罪打擊。”陸副省長開門見山,點出了議題重心。“這次嚴打,主要集中在打保護傘。省委王書記明確指示,不管涉及到誰,只要觸犯了法律,必須嚴究到底。”

  他的目光溫和地掃視了眼前的三個年輕人。他們一個在市委擔任一把手,一個在基層縣擔任一把手。還有一個許一山,雖然掛的閑職,作用卻不亞于他們兩個一把手。

  他們是陸副省長精心挑選出來的三個人。梁國明不用說,跟著他當了七八年的秘書,他對梁國明的了解,甚至要超過對自己的了解。

  胡進是燕京空降下來的干部,他的主要勢力都集中在燕京。像他這樣的年輕干部,有著梁國明和許一山都不能替代的重要作用。

  唯有一個許一山,出身草根,辦事扎實。他沒什么背景,卻有一股將背景視若無物的凜然之氣。

  在許一山的身上,陸副省長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這是他在接觸過許一山之后,突然生出垂青于他的原因。

  “有一件事,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陸副省長笑了笑道:“你們可以敞開談。說錯了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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