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1240章 她是兇手?
  許一山當即提出,希望見見將陳曉琪推下舞臺的人。

  李朝亮卻沒答應,推脫說案件正在偵查過程當中。等證據確鑿了再說。

  許一山有點想不通了,陳曉琪在生活當中并沒得罪人。雖說她出身干部之家,但她身上根本看不到干部子弟與生俱來的驕橫。

  陳曉琪冷傲是事實。但她的冷傲,卻是出于保護自己的目的。

  像她這種被冠以最美縣花稱號的女人,自然有她獨特的魅力。但凡美艷如花的女人,都會免不了被人覬覦,被人意淫,被人算計。她用冷傲這一層盔甲將自己嚴嚴包裹起來,其實是迫不得已。

  她本身是熱愛生活的人,卻沒料到會遭此大難。許一山只要一想到陳曉琪是因為自己而遭受大難,心里就痛得不明所以。

  李朝亮說道:“揭開這件事的真相,還真需要感謝一個人。這個人與你還是熟人。”

  許一山驚異地問:“我的熟人?”

  “對,不是一般的熟。”李朝亮笑瞇瞇道:“如果不是她,就沒證據了。”

  李朝亮說,在陳曉琪這個案子被立案后,調查工作一開始便陷入了僵局。所有在場的人都異口同聲表示,陳曉琪是自己跌下去舞臺的,與別人無關。

  打破僵局是一份錄像資料。而且這份錄像資料是直接送給李朝亮的。

  在錄像資料上,能清晰看清楚陳曉琪是被人推下去舞臺的。

  推她的人,是現場的一名干部,女性,目前供職在市委宣傳部。

  而拍攝錄像資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衡岳日報社的記者張曼。

  “張曼?”許一山脫口而出驚呼道:“我確實與她熟悉。”

  “就是這份錄像資料,讓曉琪同志的這件事出現了轉機。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她為什么要推曉琪同志摔下舞臺。”

  “也許,失手也難說。”許一山苦笑道:“其實,即使把問題搞清楚了,也改變不了曉琪成為植物人的事實了。”許一山嘆口氣道:“這件事,我看就讓它過去吧。”

  李朝亮搖搖頭道:“一山啊,這件事不是那么孤立的。你放心,一定會讓真相浮現水面。”

  正如許一山擔憂的那樣,在調查陳曉琪意外事件時,當事人一口咬定是失手才造成陳曉琪從舞臺上摔下來。

  當事人徐曼麗,年約五十,卻依舊風姿綽約。她的身材保養得十分漂亮,如正當盛年的少婦一樣,惹火。如果不是她眼角的魚尾紋出賣她的年齡,接觸她的人很容易相信她才三十出頭。

  徐曼麗一直在宣傳系統工作,曾經以帶人千里抓捕在網絡上散布不實消息的人而聞名。她來宣傳系統工作之前是市青少年宮的一名舞蹈老師。或許是專業的緣故,她的氣質比一般女人都要優雅許多。

  許一山在得知徐曼麗這件事之后三天,與她見了面。

  由于爭議太大,盡管有錄像資料為證,徐曼麗推人之事還是未能對她采取強制措施。她的人身一直自由沒受限制。

  在宣傳部徐曼麗的辦公室,許一山坐在她的對面,平靜地看著她,緩緩說道:“徐老師,你能解釋那天的情況嗎?”

  徐曼麗一臉委屈道:“你們都以為是我故意的,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與陳曉琪書記無冤無仇,我害她做甚?所以,我沒有解釋,別人愛怎么想就去怎么想。”

  許一山苦笑道:“我相信徐老師不是故意。”

  “這就對了。你既然相信我,你還登門來興師問罪,你這不是欺辱我一個弱女子嗎?”徐曼麗說著說著,眼淚便啪嗒啪嗒往下掉。“我現在的壓力好大啊,好像我現在就是一個兇手一樣的。這對我個人的名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響啊。”

  許一山安慰她道:“徐老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就是想知道,當時的具體情形究竟是怎么樣。”

  徐曼麗冷哼一聲道:“你也不要問我,你們不是有錄像為證嗎?只要證明是我故意推人的,一切法律責任我都承擔。如果沒有證據證明,我會保留訴訟的權利。”

  徐曼麗一口咬定是陳曉琪自己跌下去的。主要原因是當時舞臺上鋪了紅地毯,地毯邊未能用透明膠壓實,穿著高跟鞋的陳曉琪,鞋跟被地毯一角絆住,以至于站立不穩,跌下去了舞臺。

  她的描述很細致,很小的細節都被她描述得滴水不漏。越是這樣,越讓許一山覺得可疑。

  通常,一個女人遇到這樣的麻煩,心緒早就亂了,怎么還可能會將細節描述得那么仔細?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有心理準備。

  許一山怎么也無法將眼前的徐曼麗與一個窮兇極惡的壞女人聯系起來。誰都知道,一個人從三米高的地方跌下去的后果會是什么。

  別說她是一個女人,就是一個男人,未必下得了此手,狠得下此心。

  徐曼麗哭哭啼啼,梨花帶雨一般。這讓許一山不忍心繼續問下去了。

  在李朝亮透露出錄像事件后,他的態度很明朗,他懷疑陳曉琪的意外事故不是意外,而是預謀。

  但是,負責偵查此案的魏浩,卻一直以證據不足而拒絕對徐曼麗采取強制措施。魏浩的理由也站得住腳,徐曼麗與陳曉琪在時件發生前,兩個人甚至都不怎么熟悉,更談不上有恩怨。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當然也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因為沒有支持徐曼麗推陳曉琪跌下去舞臺的理由,因此,案件一直掛著,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許一山主動找徐曼麗求證,其實并沒目的,只是想求得一個心安。

  在他看來,陳曉琪因傷而成為植物人,已經成了既定事實。此時如果再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戴在徐曼麗頭上,就有著拉人墊背的嫌疑了。

  而且一旦這個罪名成立,徐曼麗就將成為殺人兇手,下半輩子都得在鐵窗里度過了。

  不放跑一個壞人,但也絕對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何況,徐曼麗還是一個女人!

  在徐曼麗這里,他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相反,他對徐曼麗滴水不漏的描述,反而生出了疑惑來。原本不想深究下去的他,此時心里已經有了想法,必須查出來一個水落石出的結果,還陳曉琪一個公平。

  可是面對咬牙不認的徐曼麗,他也拿她沒辦法。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威逼利誘。那樣,會讓男人失去應有的風度。他不能在徐曼麗面前說一句重話,更不能采用激進的動作。

  也就是說,面對徐曼麗,他幾乎是束手無策。

  對付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女人。

  那么,誰將成為對付徐曼麗的最有力的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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