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1354章 畏罪自殺
  許一山陪著劉教授跑了一趟岳州市,本想著過上一晚,誰料晚上八點多了,還是接到了秦光的電話,催他趕緊回廳里來。

  他這次去岳州,沒帶著秦光。甚至連司機小福都沒帶。而是由劉教授直接在黨校安排了車。

  下午在岳州副市長關一培的陪同下,參觀游覽了望湖樓等景點后,便直接進入了飯局。

  關一培本來安排參觀東亭石化未能成行。

  岳州市政府市長莫風親自出面接待。一見到劉教授,莫市長老遠便伸出雙手來,緊緊握住劉教授的手,真誠說道:“歡迎教授同志光臨岳州。”

  劉教授多少覺得有些尷尬。過去,他還沒受到過如此客氣的款待。他一個黨校的老師,與人打交道,最多就是點頭的交情。

  在別人的眼里,劉教授就是一個理論家。

  搞理論的人,一輩子都被理論糾纏。很難出現一個搞理論的人走入到現實社會里來。畢竟,理論與實踐,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理論往往都被美好遮掩。而現實,卻很殘酷。

  從關一培到莫市長的表現,許一山都能看出來,他們的客氣不像是假的,難道他們嗅到了劉教授將執掌岳州的風聲?

  如果真是,許一山不得不服,某些人嗅覺的靈敏,真讓他望塵莫及。

  就在吃飯期間,許一山接到了秦光的電話。

  他抱歉離席,接了電話。

  秦光在電話里急匆匆說道:“老大,出大事了,你趕快回來。我已經安排小福開車去高鐵站等你了。八點五十分,岳州有一趟通過桔城的高鐵。”

  許一山瞄一眼時間,八點一十。

  他隨便問了一聲身邊的工作人員,岳州高鐵站有多遠?

  工作人員告訴他,打車去,至少半個小時。

  許一山一想,這時間趕不上啊。正在想其他辦法,關一培看他久久沒有回到桌子邊去,便過來問出了什么事。

  許一山無奈說道:“剛才廳里來電話,要求我立即趕回去。八點五十分,岳州有一趟去桔城的車。”

  關一培一聽,大喇喇道:“沒事,我送你。”

  他先去打了一個電話,然后與莫市長耳語了兩句。莫市長驚異地抬頭看了看許一山,嘆口氣道:“哎呀,我還有事想請教許主任。許主任你這剛來就要走?”

  許一山解釋道:“沒辦法,可能廳里有點急事。”

  “行啊,我也不挽留你。公務重要。請許主任以后有空了,一定多來我們岳州指導工作。”

  劉教授聽說許一山臨時要走,急了。他將許一山拉到一邊問道:“你走了,留我一個人在?你能做得出?”

  許一山低聲道:“教授,你還沒看出來嗎?也許人家岳州市早就聞到了風聲了。你放心大膽在岳州調研吧,沒人敢得罪你。”

  上了關一培的車后,關一培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才將車開出去。

  一路上,風馳電騁的,居然沒遇到一個紅燈。只花了十幾分鐘,車便趕到了高鐵站。

  許一山心生疑惑,快到車站的時候才笑道:“老關,是你的運氣好還是我的運氣好?這么這一路都沒紅燈?”

  關一培大笑道:“我的電話不是白打的啊。你許主任的車所到之處,就不能有紅燈。”

  許一山這才明白,原來關一培事先給交警指揮中心打了電話,讓他們的車一路綠燈通行。

  岳州市政府早就有人等在高鐵站門口了,許一山一下車,便有人帶著他直接進入了車站。剛上月臺沒多久,車便到了。

  因為沒買票,許一山上車便找乘務員補了一張站票。

  從岳州到省城,高鐵運行的時間也就半小時不到。

  許一山剛松了口氣,驀然想起,秦光還沒告訴自己廳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從接到電話到上車,這一路行云流水的,沒出現絲毫耽擱與變故,許一山不由在心底暗自驚嘆岳州市的辦事效率。

  這事要放在衡岳市,可能就沒那么快。

  由此看來,岳州市這幾年的發展速度真夠快的。與衡岳市比,大有后來居上的意思。

  其實,無論是岳州還是衡岳,兩個城市之間有許多相同之處。

  首先,兩個城市都是老城,在歷史上各有千秋。

  岳州以“先天下之憂而憂”聞名,而衡岳,卻是以“雁陣驚寒,聲斷衡岳之浦”而聲名遠播。

  兩個城市的規模比較,衡岳市顯然比岳州市要大一些。在工業基礎建設上,衡岳市也比岳州市要高出半個頭。人口數量上,衡岳市也比岳州市要多不少。

  但是,許一山卻感覺,衡岳市的優勢在逐漸失去,岳州市的優勢卻顯現了出來。

  在省里正式將岳州定為“兩副翼”當中的一翼后,岳州市便進入了人們的視野。

  劉教授突然被省委組織部約談,雖沒點明談話的去向,但還是讓劉教授感覺到了,省里準備將他安排在岳州市。

  至于劉教授去岳州擔任什么職務,坐在那個位子,目前沒有任何跡象。

  剛想到此,車已到站。

  小福站在出站口焦急地張望,看到許一山的影子出現了,趕緊一溜煙跑過來,從許一山手里接過去提包說道:“主任,魏主任他們還在等你回來開會。”

  許一山眉頭一皺問道:“什么事那么急?”

  小福小聲回答他,“具體是什么情況,我不清楚。主任,你是知道的,我就一司機,哪能知道這些事啊。不過,秦秘書都清楚。”

  “小秦呢?”許一山隨口問道。

  “他在廳里匯報。”

  “匯什么報?”許一山狐疑地問。

  小福尷尬地笑了笑,道:“主任,我是真不知道。”

  上了自己的車,許一山腦海里一直在回蕩著一個疑問。秦光在給誰匯報,匯報的內容是什么?

  廳里那么急將他叫回來,肯定是有事啊。

  直到他一腳踏進會議室,才感覺到氣氛很不一樣。

  廳里所有處長都到了,其他幾個副主任也到了,但是不見秘書長魏大陸的影子。

  大家看到許一山回來,都松了一口氣。有人悄悄告訴許一山,半個小時前,魏主任來了,發了一頓脾氣后離開了。

  聶波悄悄溜到他身邊,低聲說道:“老大,衡岳市出了大事了。向勇畏罪自殺了。”

  “自殺?”許一山大吃一驚,“怎么可能?”

  “是真的。”聶波苦笑著道:“現在衡岳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王書記陸省長很生氣,要求迅速查清原因,給社會一個交代。”

  聽到向勇畏罪自殺,許一山心里也有些慌了。

  他心里跳出來第一個疑問就是,在看守森嚴的強制措施下,向勇是怎么做到自殺的?

  這自殺的背后,被一層濃濃的迷霧遮蓋住了。

  第二,向勇自殺,也輪不到省委辦公廳來處理啊。向勇被抓后,案件由省紀委負責接手。出了自殺的事,也該是省紀委善后啊。

  他找了一遍,沒發現秦光的影子。

  想起回來的路上,小福說的秦光正在匯報工作,心里突然升起來一團不詳的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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