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1650章 夜話
  半個月沒見著丈夫,陳曉琪對回家來的許一山,盯著看了老半天,突然咧開嘴笑道:“許一山,虧你還記得有個家。”

  丈夫得到升遷,陳曉琪打心眼里為他高興。這個家伙的魅力究竟有多大,她現在已經無法用自己的想象去想了。他有男人堅毅的性格,也有男人骨子里的溫柔。他堅強,卻不失浪漫。似乎每一天,他都能帶給她無窮的驚喜。

  生了兩個孩子的陳曉琪,身材一點沒走樣。女人的溫柔與嬌媚,在她身上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她與他一樣,似乎都是一座開發不盡的寶藏。

  生了第二個孩子之后,陳曉琪不顧爸媽的勸阻,毅然辭職,成了一個典型的家庭主婦。

  她先將機關事務局安排給她家的保姆也辭退了,連市委專配給主要領導的生活秘書也辭退了。她親自跑去老家許家村,將許家娘請了回來。

  如今,她一天到晚就圍著兩個孩子轉。親自做飯,洗衣服,拖地,迎來送往。她就像一朵散發著濃郁香味的美麗花朵,默默在許一山身邊開放。

  安排兩個孩子睡下后,她悄悄回來臥室。

  許一山靠在床頭,燈光淡淡打在他的身上。他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人已經進入了夢鄉。

  他太累了,就像一架連續運轉的機器一樣,高速旋轉著。

  他已經被戴上了一個“經濟型官員”的標簽,不但中部省是這樣認為,燕京方面也將他納入了視野。

  陳曉琪看著疲憊的丈夫,她真不忍心將他驚醒。

  她特意穿了一件許一山最喜歡的睡衣,噴了一點淡淡的香水。她知道這是丈夫最迷戀的香水味道。

  她小心翼翼將門關上,但是,輕微的鎖門聲,還是驚醒了許一山。

  許一山睜開眼,看著倚靠在門邊的陳曉琪,渾身的血液便快速奔騰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但是他們眼睛里流瀉出來的光芒,充滿了迷戀、柔情和只有兩人才懂的狂野。

  許一山張開雙臂,她便如一只快樂的鳥兒一樣,縱身入懷。

  柔情便如窗外的月光,盈滿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的愛,化成一道繞指柔,將兩顆心緊緊繞在一起。

  突然門響,門外傳來兒子稚嫩的奶聲奶氣。

  陳曉琪捂著嘴笑,示意許一山去開門。

  她將身子裹進被子里,眨巴著眼睛說道:“孩子晚上要跟我睡。”

  許一山愁苦道:“這小子來了,我怎么辦?”

  “你去書房呀。”陳曉琪笑嘻嘻說道:“你總不能讓孩子看到你這個樣子吧?你不羞,我還羞呢。”

  許一山無奈,只好穿上衣服去開門。

  門口,小許凡看著開門的許一山,奶聲奶氣問了一句,“你是誰呀?”

  許一山心里一痛,趕緊蹲下去身子,將孩子摟緊懷里,小聲說道:“我是爸爸呀。”

  小許凡便笑,掙脫許一山的摟抱,趔趄著往屋里跑。

  “你抱他出來。”許一山這才發現門口不遠處,娘紅了臉,緊張不安地打著手勢,示意他去把兒子抱出來交給她。

  “這孩子不聽話,看我不揍他。”許家娘氣急敗壞說道:“一山,你快去啊。”

  許一山頓感羞慚,趕緊對娘揮揮手道:“娘,你去休息吧,孩子今晚就跟我們睡吧。”

  小許凡被陳勇夫妻帶走后,迫使陳曉琪下定決心生二胎。

  如今,小許凡已經會走路,會說話了。在陳曉琪的堅持下,小許凡回來家里,與他出生不久的弟弟共同成長。

  床上,小許凡已經鉆進了陳曉琪的被窩。

  許一山無可奈何道:“小東西,你這就是鳩占鵲巢了啊。”

  在孩子的問題上,許一山深感自己失職了。他幾乎沒有一絲空閑伴著兒子長大。他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的路上。他的心思已經被天下蒼生占滿了,他騰不出一絲兒空地來容納他生命的延續。

  好在兒子很快就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看著兒子睡熟了,陳曉琪才悄悄將身子從被窩里移出來,鉆進許一山的被窩里。

  半個月沒見面,兩人要聊的話太多了。

  陳曉琪輕輕咬著許一山的胳膊說道:“一山,我想跟你說個事。”

  “說呀。”許一山撫摸著她如水的秀發,小聲道:“老婆,你想說什么?”

  “我想去看看黃大嶺。”陳曉琪輕輕嘆口氣道:“他們一家人,現在坐牢的坐牢,失蹤的失蹤,家破人亡了。”

  黃大嶺回國投案自首,最終被判五年。與他父親黃山被判無期,大哥黃曉峰被判十一年相比,他是領刑最輕的一個了。

  陳曉琪道:“我現在想起過去的事,還真覺得黃大嶺可憐。”

  在過去的茅山,黃大嶺于一般人來說,他就是一個惡魔。可是在陳曉琪面前,他就是一個俯首帖耳的小可憐。陳曉琪從小就敢打他,黃大嶺從來都沒回過手,甚至連罵她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毛毛蟲事件,陳曉琪敢提著一根棒子,將黃山家砸得一片稀巴爛。這要換了其他任何人,依黃大嶺的性格,不死都得脫層皮。

  這也是后來在茅山流傳盛廣的“一物降一物”最原始的出處。

  “怎么突然想起去看他了?”許一山狐疑地問。

  “我聽說,從來沒有人去探視過他。他原來的那幫狐朋狗友,鬼影子都見不著一個。真是樹倒猢猻散呢。”

  “你有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許一山故意這樣逗她。

  “當然啊。我老公是最深明大義的人了。”陳曉琪突然爬起來,在許一山臉上親了一口道:“老公,我去看他,就是想還過去扇他幾個耳光的情。他已經落到這樣的地步了,雖說是咎由自取,但是,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許一山苦笑道:“你在念舊情?”

  陳曉琪搖了搖頭,“不,我與他有情嗎?老公,你就答應我吧。”

  “好嘛!”許一山爽快道:“要不,我陪你一道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陳曉琪柔聲說道:“老公,你到現在還不相信你老婆只愛你一個人嗎?”

  許一山長嘆一口氣道:“我會不相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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