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1875章 危機四伏
  許一山帶著秘書孔野和司機鄧斌平安從廣粵省歸來,等著大壩這邊的聞化雙手緊握住許一山的手,激動道:“許書記,你擔心死我了。”

  許一山淡淡一笑道:“其實沒有什么值得好擔心的,只要心存正義,就不怕歪門邪道。”

  得知省長容海來了又走了,許一山苦笑著道:“東湖的問題,可能不是中部省和廣粵省雙方坐下來能談得好的了。”

  在許一山的建議下,東湖水庫先期支付十萬元給廣粵省遇難者作為喪葬費。

  東湖水庫本身是個雙重領導單位。它的直屬領導機構在省水利廳。因此,聞化作為陳州市委書記,還不能一口應承下來許一山的建議。

  “這筆費用,先從陳州市解決吧。”許一山道:“老聞,安撫群眾情緒,是當務之急。”

  聞化只好答應,當即安排人送去十萬元。

  局面緩和了下來。現在雙方都知道,東湖事件已經捅到燕京去了。在燕京沒有一個正式的結論前,誰都不敢再動了。

  回到陳州市,才知道省工作組已經撤離陳州市。

  工作組不但自己撤離,還將聶波一道帶走了。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證明,聶波在東湖事件上處理欠妥,造成矛盾激化,引發了兩省巨大的糾紛。責任非他承擔莫屬。

  工作組撤離了,組員許一山還在陳州。雖說許一山因為車軍要求回避,他主動回避了。但是,車軍的要求,并沒得到中部省委的同意。

  許一山沒急著走,他悄悄一個人去了妹妹許秀的家里。

  許秀看到哥哥來了,嚎啕大哭起來。

  聶波被立案調查,預示著他兇多吉少。體制內的人都知道,一旦被立案調查,沒有一個人能平安無事。

  “我說過,不要太沖動,他就是不聽。”許秀抽噎著說道:“他自己難道不知道,他在陳州得罪了多少人啊。現在好了,別人還不趁機落井下石呀。聶波這輩子完了哦。”

  許一山安慰妹妹道:“秀,你不要急。聶波身上如果有問題,誰都幫不了他。如果他沒問題,誰也不可能栽贓抹黑他。”

  “哥,你不知道他呀,他這個人認死理,做任何事都不給人面子。聽說,陳州有一半的官員都恨他恨得咬牙切齒。他現在出了事,這些人還不往死里打他呀。”

  許一山搖著頭道:“秀,不管聶波遇到多大的困難,你都要堅強。他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啊。你好,他就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許秀急忙道:“哥,我敢保證,聶波沒拿過一分錢冤枉錢。他這個人不貪財,別人送他錢,他會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許一山微笑道:“我知道。”

  許秀的臉紅了起來,低聲說道:“他也不好色。”

  許一山頷首道:“秀,聶波的問題,組織會有一個公正的調查。你現在什么都不要去想,一定要相信組織,知道嗎?”

  許秀抹著眼淚道:“哥,我想爹和娘了。”

  “爹好得很,娘也好得很。”許一山笑著說道:“秀,你現在是聶波最堅強的后盾。你要鼓起勇氣面對一切。東湖事件,聶波的做法未必就是錯的。”

  在許秀家呆了不到一小時,許一山便離開了。

  他的心里很復雜。聶波與他一樣,都是草根出身的人。聶波身上的正義感和勇氣,讓他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就無比欣賞他。

  這次省委工作組來陳州,不知是容海有意還是無意,他們在工作組成立后,并沒開過一次像樣的會議。以至于容海在宣布要對聶波立案調查的時候,許一山還蒙在鼓里。

  但容海的組長,他是組員。盡管他對容海的決定保留看法,但他還是尊重了容海的決定。

  他相信,聶波一定經得起考驗。

  東湖事件因為陳州市主動送去喪葬費后,似乎平靜了下來。

  他給丁凡打去了一個電話,請求丁凡一定要控制住局勢,絕對不能讓矛盾進一步激化。

  丁凡在電話里苦笑道:“許常委,我只有一顆頭啊。我會控制住局面的。反正,這件事已經上升到燕京去了,已經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能過問的了。”

  當晚,許一山便趕回了桔城。

  陳曉琪聽說聶波被立案調查,當即氣憤道:“這個世道真不知是怎么了,好人往往被排擠打擊,壞人卻能逍遙自在。”

  許一山逗著她笑道:“按你這種說法,我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你被排擠得還不夠嗎?”陳曉琪嘴巴一撇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作為工作組成員,還被人要求回避。這不就是打你的臉啊。”

  許一山解釋道:“申請回避是當事人具有的權利,怎么就是打臉了?”

  陳曉琪嘆口氣道:“許一山,你就喜歡與我較真。我說句心里話,我現在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的,你越往上走,我心里越沒底。我們可是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人啊。”

  “我覺得,這次人家調查聶波,就是針對你來的。”陳曉琪分析說道:“現在大家都知道聶波是你妹夫。聶波在陳州得罪了不少人,這些人當中,有不少省里的關系。這就等于他得罪了省里的領導。這個聶波啊,這一個劫難能不能躲得過哦。”

  許一山笑道:“你相信他嗎?”

  陳曉琪遲疑了一下,使勁點頭道:“我相信他呀。”轉而,她又搖頭道:“可是我相信他有什么用呢?別人要搞他,辦法千千萬萬。”

  許一山嚴肅道:“只要自己坐得正,就不怕影子斜。”

  第二天,許一山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梁國明主動問起東湖事件的緣由。

  “一山啊,廣粵省的同志現在在燕京四處告狀啊,你可要小點心。”

  許一山一愣,隨即笑瞇瞇問道:“告什么?”

  “告什么你不知道嗎?”梁國明打著哈哈道:“一山啊,人家廣粵省現在是一肚子委屈,說你們搶占人家地盤,打死人家群眾。對了,人家可是一位省委副書記在燕京。我就奇怪了,你們中部省難道沒聽到一點風聲?”

  “國明,我還真沒聽到什么風聲。”

  “我覺得,你們有必要來人了。”

  “國明,這事你與陸書記說了嗎?”

  梁國明緩緩說道:“現在不是與陸書記說的時候。老許,你現在在陸書記身邊工作,你一定要為陸書記排憂解難。從目前來看,東湖事件可能會是一起很嚴重的事件。上面已經有領導在過問了。就這樣吧,我掛了。”

  許一山心里涌上來一絲復雜的滋味。梁國明主動打電話過來詢問,讓他內心還是有些感動。梁國明已經進入燕京工作,他現在掌握到的信息,已經遠超許一山這種級別的干部。

  在梁胡之爭的第一回合中,梁國明全勝,胡進落敗。

  說得再直白一點,梁國明已經是頂層人物之一了。而胡進和他許一山,還只是一個地方官員的身份。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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