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經驗點武神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問答
  “就是一個人……”

  梁安慢慢走向了被徐將軍打倒谷信豐,抽出腰間佩刀撥了撥,翻成正面。

  谷信豐的腦袋已經裂了,從鼻子開始凹進去一大塊,能夠看到白的紅的穢物正從凹進去的部位流出,分外的惡心人。

  挑了挑眉頭,梁安手腕一抖,佩刀迅速劃過,將谷信豐的衣服切開,撥到兩邊,露出干瘦的胸腹。

  他發現,谷信豐的肋骨明顯,如同沒有肉一樣,只剩下一層皮包著,皮膚也帶著一些老年斑。

  普通的干瘦老人嗎?

  內心呢喃著,梁安轉身走向另一邊的谷信豐。

  “你會分身術嗎?”梁安問道。

  “可以說會,也可以說不會。”谷信豐語氣淡漠的回答道。

  這種有問必答的態度,讓梁安心中莫名的有種恐懼。

  “為什么你要回答我們的問題?是在拖延時間嗎?”

  “是。”

  “呵。”搖了搖頭,梁安驀然一撲,似猛虎撲向獵物,揮舞長刀對著谷信豐劈下。

  “嗤!”

  一聲細微的布匹撕裂聲后,谷信豐的老舊衣裳被梁安刨開,露出干瘦的身體。

  就和地上的谷信豐一樣,這個谷信豐的胸腹也是皮包骨般,肋骨明顯,而且最讓梁安疑惑的是,二者身上都有著老人斑,位置也一模一樣!

  他刨開地上的谷信豐和這個谷信豐衣服,本是打算借著兩人體貌上是否有不同來確認谷信豐所說的殺死卻不能殺絕是否是個謊言。

  然而現在兩個谷信豐身上的體貌特征,乃至老人斑的位置都在同一處,讓他不由有些疑惑。

  “可以讓其他谷信豐出來嗎?”梁安試探性的問道。

  讓他意外的是,谷信豐居然點了點頭,隨后拍了拍手。

  黑暗中,數不清的谷信豐緩緩走出。

  梁安心中一緊,迅速看了一圈,發現單單是火把照亮,能看清面容的谷信豐就有二三十人,更別說其后還有密密麻麻,看不清面容,頂多是雙眼反射出火光的谷信豐!

  宇文賀等人瞬間緊張了起來,迅速圍成一團。

  就剛才谷信豐被徐將軍一拳打倒,還有梁安一刀能夠輕松刨開衣服的情況來看,谷信豐的實力不值一提,然而……太多了!

  他們是人,動手要用花力氣,就算殺谷信豐非常簡單,但那也只是能殺少數,從周圍出現的數量來看,谷信豐怕不是有幾百人!

  幾百個谷信豐,哪怕沒有一點武功,只要一擁而上,也能耗掉他們大部分力量。

  再說了,武功不是唯一的殺人手段,陰間充斥著劇毒,谷信豐作為守陵人,不可能不懂這些劇毒的利用技巧!

  梁安咬了咬嘴唇,驀然沖向包圍圈距離最近的位置,揮舞長刀,將幾個站在前排的谷信豐衣服一一刨開。

  果不其然的,那些谷信豐和地上的谷信豐一模一樣,胸腹干癟,肋骨凸顯,老人斑也都分布在同一位置!

  “現在相信了嗎?”

  所有的谷信豐同時開口,聲音層層疊疊,卻又匯合唯一:“你可以殺死我,殺死我的一個,但你殺不絕我。”

  梁安舉起刀,就要將面前幾個谷信豐砍了,但又沒有將刀砍下去。

  他面色略帶蒼白的后腿幾步,來到糜金玉身邊,問道:“你剛才說殺了他,我們還怎么出去,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糜金玉既然知道璃宮守陵人的存在,不應該對谷信豐殺不絕這事一無所知,既然如此,那么剛才糜金玉因為徐將軍對谷信豐動手而大發雷霆就有些不正常了!

  這是不是代表,糜金玉知道殺了守陵人,殺了谷信豐,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

  糜金玉略微一愣,沒想到梁安居然會問這個問題,正要開口,忽然心頭一緊,瞥見梁安的長刀對著自己腦袋劈過來。

  這一下沒有任何征兆,饒是糜金玉也是猝不及防,只來得及偏過腦袋,躲開致命一擊后,陡然放出自己的意境阻止。

  那是如同一種只在幽深地底生存的詭異兇獸,與人異常可怕的感覺,能夠勾出人心深處的畏懼,陡然放出的情況下,及時的止住了梁安的攻擊。

  但意境只是意境,雖然能通過心神震懾止住一時攻擊,但不可能持久,糜金玉迅速的翻身一滾,避開了梁安回過神來再次發力的一刀。

  “當!”

  長刀劈在地面,迸射出絢麗的火花,以及一些刀鋒和地面石板的碎片。

  這些碎片四處亂濺,就算躲開長刀直擊的糜金玉也不可避免中了一些,臉上和身上都被刮破,疼得悶哼一聲。

  “梁安!你瘋了嗎!”

  面對糜金玉的怒斥,梁安只是收回長刀,略帶心疼的看了看長刀前半的豁口,旋即回頭道:“沒瘋,不過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所以拿你試試刀,或許就能想明白了。”

  “拿我試刀能想明白什么!”糜金玉再次怒道。

  他心中后怕不已。

  剛才梁安那一下,沒有任何的殺意,沒有任何的征兆,但是他如果沒躲開,必然會被梁安一刀砍成兩半!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心里有個聲音再告訴我,殺了你,或許就能知道什么。”梁安眨著眼睛說道,旋即再次揚起道:“為了我,糜兄,請你死一死吧。”

  心里有個聲音?

  糜金玉立刻雙手發力,推著地面讓自己挪后幾步,沉聲道:“宇文賀,你還不攔住他!這廝可能毒氣攻心,已經瘋了!”

  “瘋了?”宇文賀疑惑的看了梁安一眼,冷聲道:“瘋了又如何,你不能帶我們出去,梁兄殺了你,不也是應該的嗎?”

  糜金玉頓時滿臉惱火,卻又無可奈何,見梁安舉著刀越來越近,他也顧不得惱火了,喊道:“梁兄!你有什么想不明白,問我,我都說!”

  “都說?”梁安皺了皺眉頭,放下了刀,但下一刻又舉了起來:“你在騙我。他說你在騙我。”

  糜金玉頓時毛骨悚然。

  宇文賀也覺察有些不對勁了,上前攔住梁安:“梁兄,誰和你說的?”

  梁安指了指心臟,但又皺了皺眉頭,指向了腦袋:“這里,這里有人在和我說不能信糜金玉。他是個騙子。”

  宇文賀心中一個咯噔,“梁兄……”

  “我說了,他已經瘋了!”糜金玉高聲喊道:“陰間的毒一旦中深了,就會產生幻覺,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他已經被心中的聲音控制了!那是他對我不信任產生的幻覺,會不斷告訴他不能相信我,要殺了我之類的話!不僅如此,若是他對你們產生了一絲殺意,也會被無限放大!”

  宇文賀皺著眉頭道:“我們進陰間的時間相同,為何我沒有這種幻覺?”

  “我也沒有。”徐將軍沉聲道。

  糜金玉表情一僵,旋即又一咬牙:“我的藥,只能我自己吃。他吃了我的藥,就已經中毒了!”

  “悟空丸?!”

  宇文賀立刻想起糜金玉不久前給梁安的失心毒解藥,但是還說了能保梁安一個時辰不用擔心失心毒!

  “你居然還敢下毒!”

  “我沒下毒,悟空丸的毒,與其說是毒,不如說是能夠加快毒性吸收的輔藥,是我修煉用的。”糜金玉苦笑道:“本來我打算日后用這一點來和你們討價還價,結果沒想到姓徐的那個莽夫居然對谷老爺子動手。谷老爺子全身都是毒,殺了他,一些毒就會自然溢散,咱們只要呼吸就已經不可避免的中上了。而梁安因為悟空丸,毒性發作更快。”

  說著,糜金玉看向了周圍的谷信豐:“我說得沒錯吧,谷老爺子。”

  所有谷信豐一同點頭,詭異而恐怖,“沒錯。所以,我不擔心你們殺了我。”

  宇文賀等人頓時面色大變。

  居然連殺都不能殺!

  “原來是這樣。”

  梁安突然笑出聲:“我說你怎么突然對徐將軍殺了谷信豐那么惱火。”

  眾人愕然看去,就見梁安收起的長刀,一臉好整無暇。

  “梁兄,你……”

  “我又沒吃他的藥,毒當然還沒在我體內發作。”梁安笑了笑,“不熟悉的人的藥,我還不至于直接吃了。”

  “那你之前和宇文……”糜金玉說著,面色一沉,知道自己被梁安和宇文賀擺了一道了。

  梁安當時突然對宇文賀動手,事后被宇文賀喊醒,說了一句藥不多,恐怕是故意說給他聽,逼他拿出解藥的唬人手段!

  但他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

  “你剛才對我動手也是在嚇唬我吧?那后面你又說自己心中有個聲音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陰間有引出心魔的毒?”

  梁安笑道:“算是吧。”

  實際上,他心中在說他知道個屁。

  剛才突然對糜金玉動手,只是想要通過建立危險的情形,逼迫糜金玉無法仔細思考,從而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后來隨便找了個心中有個聲音的說法時,他發現糜金玉的細微表情出現了非常巨大的變化,于是果斷利用這個說法加深糜金玉對自己的誤解,果然問出殺了谷信豐會有什么惡果的答案。

  只可惜,這個偽裝他也不敢維持多久,畢竟陰間有毒,宇文賀,又或者其他人說不定真的會相信糜金玉所說的,他已經毒性攻心,導致自己人對他下手。否則他還想利用這個騙局再問多些問題。

  不過他覺得糜金玉可能也看出了他在唬人,否則不會在解釋陰間毒會放大他對糜金玉的不信任的同時,還多嘴提了一句他若是對宇文賀幾人產生殺意也會無限放大!

  這廝的小心思怎么這么多!

  以一種嫌棄厭惡的目光瞥了糜金玉一眼,梁安問道:“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我們該如何出去?谷信豐不給答復,你呢?”

  糜金玉也以一種嫌惡的眼神看著梁安,沒好氣道:“谷老爺子不答應,我有什么辦法!”

  “是嗎?那你活著也沒用了不是?”梁安挑了挑眉頭,旋即扭頭看向周圍的谷信豐:“谷老爺子,糜金玉是活著對你們有用,還是死了對你們有用?”

  “活著有用。”谷信豐們一同點頭,如同程序操控的機器人。

  “活著嗎……”梁安微微點頭,旋即又問道:“那我們呢?活著的我們有用,還是死了的我們有用?我是指,在陰間的情況下。”

  糜金玉心中一動,一臉駭然的看向梁安。

  “活著。”谷信豐再次給出答案。

  “活著……呵呵……呵呵呵……”梁安伸手捂住臉:“你還真是有問必答啊!谷信豐!那么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們,是不是也會成為谷信豐?”

  谷信豐再次面色淡漠,眼神空洞的回答:“是的。”

  宇文賀等人如遭雷擊,一臉不敢置信。

  “這怎么可能!”老鬼一臉不信的喊道。

  梁安放下了手,盯著周圍的谷信豐道:“沒什么不可能。剛才我刨了好幾位谷信豐的衣服,你們也看到了,他們的體貌特征完全一致,應該就是一個人。但是一個人不可能會變得這么多,而且還是一個五六百年前的人,必然是通過一些其他手段,才會一直活到現在,并且越來越多。谷信豐,你可否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手段?”

  “不能說。”谷信豐同時搖頭。

  “不能說嗎……那能告訴我哪里能學會這種手段嗎?”

  “不能?”

  “那……”頓了頓,梁安盯著一個谷信豐道:“能告訴我,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哪里來的嗎?”

  “進入陰間的人的衣服改的。”谷信豐又給出了一個答案。

  “你在哪里改的?”梁安又問道。

  “南楊門城樓。”

  “那你的東西是否都放在那邊?”梁安再問。

  “……”這一次,谷信豐沒有繼續作答,而是沉默了下去。

  “不回答,就是默認了。”梁安笑了起來,對宇文賀道:“走吧,咱們去南楊門。或許我們能夠在那里知道谷信豐的本體,以及如何離開璃宮。”

  宇文賀愣了愣,旋即點頭道:“走!”

  “你們不能去。”谷信豐一擁而上,堵住去路。

  然而這一次,梁安直接揮刀,砍下數個谷信豐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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