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經驗點武神 > 第一百五十章 血刀門
  有趣……我記得昨天路上就看到天空中會有老鷹掠過,偶爾還會在頭頂盤旋一段時間,莫非那時候就盯上我們了?六扇門的人也敢盯?

  瞥見天空中飛鳥的梁安眼睛微微瞇了一下,旋即又恢復成一副像是在美女面前丟臉的氣急敗壞:“哎呀柳小姐,讓你見笑了。你也小心些,天黑路難辨,誰也不知道腳底下是否有什么東西。”

  “多謝公子提醒。”柳鯉笑了笑,身姿優雅的邁著小碎步來到梁安身邊,手里攥著一柄黑漆漆的東西,若非就在近前,梁安說不定都不會發現。

  匕首?

  挑了挑眉頭,只當沒看見的梁安笑道:“那咱們進去吃東西吧……對了,毋小姐呢?”

  “她覺得困得厲害,打算先在車里休息一會兒,待會兒自己會下車。”柳鯉笑道,但是眼里卻藏著一絲復雜的不忍。

  “是嗎?那就讓她先休息一下吧。”梁安略帶隱晦的算計看了馬車一眼,“咱們先去吃點,也順便看看晚上睡哪,確定好了再來喊毋小姐。”

  說話間,他領著毋瑟瑟進了驛站,對看過來的宇文賀點了點頭,笑道:“毋小姐舟車勞頓,歇下來就不想起來了,讓她先休息會兒吧。咱們先吃點,回頭再去喊她。”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先休息吧。”宇文賀笑了笑,“反正就在外面,出了點事情我們也能立刻過去。”

  很快,之前跑到后面的驛丁又出來了,還帶了兩個人,都拿著一個竹筐子,里面放滿了烙餅,以及像是裝酒的壇子。

  一個看起來約莫五十來歲的枯瘦漢子滿臉討好的笑容上前道:“不知幾位捕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贖罪。小人是這驛的驛丞張賀。這里地方偏僻,也無什么好吃的招待,僅有一些才做的烙餅,還請諸位不要嫌棄。”

  “原來是張驛丞,我叫宇文賀,這次帶著幾個兄弟去陳州郡那邊看看情況。”宇文賀抱拳笑了笑,略微打量了片刻張賀,又看了看張賀身邊的兩人,問道:“我看著驛館僻靜得很,最近都沒人來嗎?”

  張賀嘆息著說道:“唉!近些日天氣旱得狠,太陽又毒,行商旅人都不想這時候出門,我這也就空下來了。若是往日,這里不說人滿吧,每天也總有那么一兩人來借宿一宿。”

  宇文賀點了點頭,又問道:“我看這驛館老舊的厲害,你不翻翻?”

  “哪有人翻啊!”張賀臉上頓現憂愁之色:“如今這驛館也就我們三人了,我雖是驛丞,但也兼了馬夫驢夫庫夫,邊上這兩個,也都是步夫館夫,房夫廚夫的兼著,一人多用。”

  “為何會如此?”宇文賀一臉詫異:“驛站要多少人,朝廷自有定數,府衙也要管著,怎么還能缺人?”

  正常一個驛站至少得配十幾人。畢竟一個標準的驛站,有10間供官員居住的上房,20間供來往差役居住的耳房或者廂房,可同時接待幾十名賓客入住。這些房間打理起來都要不少功夫,再者驛站擁有大門、鼓樓、中門、前后廳、左右廂房、廚房、庫房、馬房、驛丞宅等設施,也都需要專人負責。

  十幾個人的驛站由三個人管理,這著實有些不像話了!

  張賀苦笑道:“捕爺你有所不知。本來我這館里也是滿編的,但年前這邊越來越旱,很多驛丁家里撐不下去了,就琢磨著往南邊東邊搬,一來二去也就都走了。”

  宇文賀眉頭皺了起來,冷聲道:“驛丁乃服役之身,豈能擅自離去?”

  張賀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后看向了手里拿著的竹筐,沒有接話。

  宇文賀眉頭皺的更緊,正要追問,卻又止住,笑道:“我也就是好奇問問,算了,不說這一塊了。我的肚子路上就餓得咕咕叫了,先吃再說!”

  張賀見宇文賀沒有繼續追問,心中松了口氣,急忙將烙餅遞到宇文賀面前,同時讓另外兩個驛丁將烙餅送過其他捕快。

  烙餅看起來黃不拉幾的,還能見到明顯的麥糠,不用吃也知道口感并不好。

  宇文賀接過竹筐,將里面的烙餅分發給身邊的捕快,包括梁安和柳鯉。

  一個捕快接過烙餅后直接塞進嘴里吃了口,旋即皺起眉頭:“這么干?一點油都沒有,也沒味!”

  張賀苦笑道:“這些都是陳糧做的,但已經算是我們這最好的吃食了。”

  宇文賀點了點頭,將烙餅塞進了嘴里。

  梁安也不例外……最先吃的捕快實際上是他們這一行中擅長毒功的人,由宇文賀從中陽特地調來負責代替朱無忌應對接下來路程中可能遇到被人下毒暗算的人選。

  他所說的沒味,并非是指烙餅沒味道,而是沒毒的提示!

  如今既然已經得到了他的提示,梁安他們自然也就能安心吃了……雖然已經判斷出驛站不對勁,驛丁可能不是驛丁,但是送上門的糧食可不能浪費了!

  就是確實難吃……

  吃著毫無味道,如同嚼泥,甚至還會被麥糠硌到牙齒,如同嚼到石子兒般的梁安略帶嫌棄的挑了挑眉頭,看向了竹筐里的酒壇,用眼神暗示了毒功捕快一眼。

  有些毒需要不同東西一起接觸才會產生,或許烙餅沒毒,但是酒就不一樣了,也需要毒功捕快驗證一下。

  毒功捕快得到梁安的暗示,不著神色的拿過酒,打開聞了聞,微微皺眉,小口喝了點:“你們這酒都走味了,成醋了!”

  送來的東西都沒問題?是認出我們身份不敢動手嗎?

  梁安略微挑了挑眉頭,確認毒功捕快沒事后,接過酒壇嘗了口,果然一股酸到不行的味道直沖腦門,讓他不自覺多吃了幾口烙餅緩解。

  接下來該怎么辦?

  梁安瞥向了宇文賀。

  宇文賀也吃了幾口烙餅,卻并未就成醋的酒,而是干吃下去。

  “近來附近是否出了什么亂子?我來這邊的路上遇到了一伙人死在官道旁。”宇文賀淡淡問道。

  張賀愣了一下,愕然看向了一旁的驛丁,旋即又立刻回頭:“是哪?我不知道這事!”

  宇文賀微微瞇眼:“就在十里開外,十個人,七男二女,還有個小孩,死了大概有半天時間。我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是從這邊過去的,你們是否注意到了?”

  “十里開外……”張賀皺起眉頭想了片刻,驀然眼睛一瞪,“那些人是不是身上沒有一點血?!”

  宇文賀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你知道?”

  “還是我來說吧。”張賀后面的一個驛丁站了出來:“想來諸位應該是覺察到我們這里出了些問題吧?看你們的坐的位置還有站的角度,明顯是打算動手了。”

  宇文賀詫異的看向了那個驛丁,“你是?”

  “河陽郡天池白陽李小路見過諸位捕爺。”驛丁抱拳問候道:“在下七年前同六扇門捕爺抓過通緝犯。”

  “河陽郡天池縣白陽門?”宇文賀挑了挑眉頭,瞥了梁安一眼。

  說實話,這個門派他之前都不知道,是后來接觸梁安時,才從趙鋒口中得知。

  梁安也沒想到自己都快跑到陳州郡了,居然還能見到有過些許接觸的白陽門人,略微錯愕后,疑惑道:“你怎么會來這邊?河陽郡到昌平郡路途可不短。”

  李小路苦笑道:“在下家鄉就是此地。只是年幼時家里跑商,常往河陽郡跑,也在天池縣住過一段時間,故而在機緣巧合下拜入白陽門。只是后來這邊家里出了些事,我們便回來了。”

  這話倒也沒有什么破綻,梁安略微皺眉片刻后,也沒繼續糾結,而是問道:“說說那些死者的事情吧。為什么他們身上沒血?”

  “這要從三個月前說起了。三個月前,七鶴鄉這邊一些小巷里突然出現了一些乞丐的尸體,當時也沒人在意,畢竟乞丐死了也就死了,頂多是收尸人麻煩些,要送到亂葬崗去。但是隨著那些乞丐尸體越來越多,就有人覺得不對勁了,現在又不是冬天,會凍死人,夏天找個陰涼的地方乞丐都能活下去。后來朝廷開始調查,發現那些乞丐的尸體都非常詭異的沒有血液,于是就想到了可能是有人故意殺了這些乞丐。在下因為拜師白陽門學過武,還認識幾個衙役,故而他們也讓我幫著查查。”

  “有什么線索嗎?”梁安問道。

  “有一些。我感覺那個人似乎是在修煉需要人血的邪功。傳聞我們七鶴鄉曾經有個江湖門派喚作血刀門,其門派功法邪異惡毒,需要以人血人心作為引子才能入門,后被昌平郡幾個正道門派聯合剿滅。我將這件事匯報給衙役了,他們說會讓六扇門幫著調查。諸位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過來的?”

  “我們的任務是前往陳州郡處理一些事情。”宇文賀插了進來,問道:“你將血刀門的事情詳細說一遍。”

  “我知道的也不多,血刀門已覆滅近百年了,也就是一些老人偶爾會用這個故事來嚇唬不回家的小孩。”李小路苦笑道。

  “但說無妨。”

  李小路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說了。我印象中曾聽我姥爺說過,血刀門當年有一門邪異惡毒的內功,叫什么血經,需要以大量的人血和七七四十九個稚子的心臟作為引子,方能成功入門,隨后內力會帶上一股及其惡毒的性質,被其打中的人氣血如焚。當時血刀門就是因為修煉這門邪異惡毒內功的人多了,殺的人也多了,引起公憤,才會引來正道的和六扇門的圍剿。再后來就沒有血刀門的消息了,若非我小時后貪玩總不回家,曾經被我姥爺用這個說法嚇唬過,還真不一定記得這個門派。”

  宇文賀聽完低頭沉思了片刻,又抬頭道:“沒了?”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李小路苦笑道:“這也是七鶴鄉大部分人對血刀門唯一的印象,諸位捕爺若是不信,這里往南六里就是七鶴鄉,你們可去那邊打聽打聽。”

  他說得是真的……

  眉心不知何時開始慢慢變紅,如同被火燙了一般的梁安皺起了眉頭。

  在他詢問李小路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運行五氣朝陽功施展他心通了,為的就是確認李小路是否說謊。但李小路說血刀門事情的時候,他只感知到了真誠和惶恐……內容真實的真誠以及對血刀門的惶恐!

  忽的,梁安感覺到一股被窺視的感覺,迅速扭頭看去,隱約看到兩點紅光一閃而過。

  “咻!”

  忽的,宇文賀如同狂風拂過,卷起一陣沙塵沖了出去。

  梁安略微一愣后,正要追上去,忽的從開啟的他心通中感知到了一種奇怪的情緒。

  忐忑、遲疑、竊喜,還有……殺意!

  目光一凝,梁安立刻扭頭看向了殺意的方向。

  張賀!

  “張驛丞藏得好深啊。”梁安嘴角勾起,笑著比劃了一個手勢,“你是血刀門的人,其他人知道嗎?”

  愕然、緊張、恐懼、疑惑……復雜的情緒立刻直觀無比的體現在梁安的他心通中。

  “捕爺,你可不要胡說!”李小路皺著眉頭道:“張驛丞執掌這個驛館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會是血刀門的人?”

  梁安也感覺到了他的情緒……疑惑、不信、質疑、憤怒。

  瞥了他一眼,梁安再次看向張賀,“看來你藏得確實非常深。”

  “你這是在污蔑!”張賀一臉驚怒,又有被人冤枉了的委屈:“我怎么可能是血刀門的人!”

  “那你為什么在想我是如何看出你有問題的?”梁安微微瞇起眼睛,“他心通,你知道嗎?”

  張賀瞳孔一縮,驀然抬手……

  砰!

  一根棍子突然敲在張賀腦門上。

  “下次手勢隱晦點。”棍子的主人收起棍子,苦笑著對梁安道:“你的內力都沒恢復,這么跳,別人直接動手怎么辦?”

  “諸位都在身邊,我怕什么?”梁安笑了笑,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張賀的狀況,“你下手真狠,直接開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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