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薄邪瞪著于瑞說完，進了薄亦沉所在的總/統套房。
于瑞隨后。
“表哥，你沒事吧？”薄邪看著背對著他的薄亦沉問。
“出去！”薄亦沉面容冷峻，聲音冷戾。
薄邪見他周身散發著冷戾之氣，只得轉身往外走去。
“總……”
“滾！”
于瑞剛開口，薄亦沉冷戾森寒的聲音就再次響起了。
于瑞閉上嘴，也轉身離開了。
……
研討會已經結束了。
大型會議室里，只剩下靳少霆、殷芷依、一小部分記者。
靳少霆像是被人點了穴，坐在他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并且他目光空洞，雙眼無神，看起來情緒很低落。
留下來的記者正在采訪他。
“靳三少，聽說洛千凌博士是你最崇拜的偶像，你出席研討會不知道你的親妹妹就是洛千凌博士吧？你現在知道了是什么感受？你可以說說嗎？”
“有人爆料研討會開始之前，你曾讓你的親妹妹，也就是紀博士向你的奶奶道歉。你還說若是紀博士肯道歉，你見到洛千凌博士以后，一定替幫紀博士向洛千凌博士要一個會見名額。請問你現在被打臉了是什么滋味？”
“靳三少，愿賭服輸，現在你輸了，你會不會把你的所有財產都給紀博士？并公開向紀博士道歉？”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現在是不是非常后悔？你會不會想辦法彌補？比如想辦法獲得紀博士的原諒。”
“你為什么對那個跟你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比親妹妹還好？你和靳心蕊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尋常的關系？”
“你的奶奶、哥哥弟弟們為了討好洛千凌博士，公開譴責紀博士，并宣布與紀博士斷絕關系，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你看起來情緒很低落，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有什么想對紀博士說的嗎？”
“靳三少，你能回應一下嗎？”
記者們一邊咔嚓咔嚓地給靳少霆拍照，一邊提問。
但靳少霆像是失聰了，沒有任何反應。
無論記者們怎么問他都不出聲。
記者們見他如此，只得悻悻地離開了。
殷芷依等會議室里只剩下她和靳少霆時才走到靳少霆跟前，雙臂環胸，低頭盯著靳少霆說：“記者已經離開了，你能跟我說說你現在是什么感受嗎？你是不是非常震驚、意外和后悔？”
靳少霆仿佛自閉了，依舊沒吭聲。
殷芷依笑了下，接著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惡人有惡報，如果你還有點人性，就別再做對不起表姐的事，否則，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殷芷依說完這話就往會議室外走去了。
但是她走了幾步便停下來對靳少霆說：“靳心蕊不像她外表那般單純善良，你一點都沒察覺到嗎？靳心蕊為了討好表姐的另一個身份洛千凌博士，也公開為洛千凌說話，譴責表姐了，她說對表姐很失望，以后不會再將表姐當成妹妹看待。她還說表姐沒素質、沒教養。你把她說的話多讀幾遍就能讀出綠茶味了。”
殷芷依話落，徑直離開了。
靳少霆則回想起了靳心蕊說過的所有話。
【妹妹呢？妹妹她沒有來看媽咪嗎？】
【親戚們都相信妹妹不是爹地媽咪的親生女兒了嗎？】
【妹妹怎么能這樣？你們好歹是她的親哥哥，她怎么能下這樣的命令？她的心怎么那么狠？而且她作為一名醫生，拒診病人，也太沒醫德了。】
【天使之城是私立醫院，不是公立醫院，要把妹妹從院長的位置上拉下來恐怕沒那么容易。除非這天使之城不是妹妹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妹妹她……她是在給爺爺針灸嗎？她沒讀過書，沒學過醫，怎么可能會針灸？她在爺爺身上扎那么多銀針，會不會害死爺爺？】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亦沉而已，我沒有刻意抹黑妹妹，我沒想到他不但不領情，還……】
靳心蕊說過的這些話像放電影一樣在靳少霆腦子里回放了一遍。
當時他沒察覺到什么，此刻回想起來卻有一種靳心蕊故意在拱火和挑撥離間的感覺。
靳少霆收起思緒，起身離開會議室，去了靳心蕊等人所在的那間套房。
沈明耀已經擬好道歉聲明了，剛給一名記者發過去。
“三哥……”
靳少霆一進門，靳心蕊就立馬沖到了他跟前，滿眼關切地看著他問：“你沒事吧？”
靳少霆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狀似很關心他的靳心蕊看，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