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激烈的碰撞,白萬舟身子骨本就不好,這一摔,整個人都徹底失去了意識。
趙錦兒給他檢查身子的時候,發覺他身子上有多處撞擊,骨頭碎裂,不過幸好的是,沒有危機性命。
很快,趙錦兒給他包扎好傷口,但要想讓他回去還是有些困難的。
她包扎好之后,秦慕修便站在門口,她的眸子在看向秦慕修的時候說了句,“怎么會出這種事?”
“有人故意而為。”秦慕修開口。
趙錦兒皺眉,“和醫館內的事情是一樣的嗎?”
“嗯。”
“那是誰?”誰會做到這個地步,趙錦兒還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誰,為什么想做到這個地步來。
秦慕修眸光一沉,語氣淡淡,“做這些事的后果是什么?”
“事情都是在秦府門口發生的,那些人的目標是我們嗎?”趙錦兒皺眉,仔仔細細的想著,說了句,“目的呢?”
“還能是什么?”
想要對付秦慕修,更重要的是秦慕修身后的人吧?
慕懿?
那個人是誰?
“如今大皇子不是已經被幽禁了嗎?”趙錦兒想到的就是慕佑,可是轉念一想,“慕懿應該不會做到這個地步的。”
怎么會呢?
慕懿屬于性子急,但好歹沉穩,即便是想立功,想要陷害,也不會做出這種手段來陷害他們。
一時間,趙錦兒沒有半分的頭緒。
她看向秦慕修,秦慕修無奈的一笑,手摸了摸趙錦兒的腦袋,感嘆聲,“娘子還是跟在我身后吧。”
“你知道是誰嗎?”趙錦兒追上去問。
“不知道。”
他這口吻哪里像是不知道的,可是趙錦兒再怎么問,秦慕修都緊閉嘴,愣是一句話都不愿意說。
至于白萬舟在回去路上出事的事情,晉文帝也知曉了。
他勃然大怒,怒吼聲:“可知驚馬之人是誰?”
“陛下,當是那人急匆匆的,無人瞧見真容,不知曉是何人吶!”魏連英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回答。
晉文帝扶著額頭,眉心傳來一陣陣劇痛,“為何偏偏要驚馬?”
“陛下,這件事要調查嗎?”魏連英低聲問。
顯然的明知故問,可是他只是個太監,自然還是要問問晉文帝的意思。
晉文帝一拍桌子,“這種事情還需要問嗎?務必要查出到底何人驚馬。”
“是是!”
好死不死的,偏偏在東秦出事。
這事情要是傳到了小宛國,雖然小宛國勢力不大,但多一個敵人也是一份危險,再加上他們還有趙錦兒那層關系。
晉文帝又開始陷入擔憂。
秦慕修很寵愛趙錦兒,秦慕修還是晉武帝的孩子,他要是想要倒戈的話,小宛國雖然不怎么強大,那也并非不能對付東秦。
念及此,晉文帝的頭更疼了。
這件事務必要查清楚,給白萬舟一個交代才行。
——
秦府。
白萬舟沒過多久便醒來,他的胳膊以及腿被趙錦兒包扎得死死的,他只能躺在榻上,看向塌邊的白流光,皺眉,“到底怎么回事?”
“父皇,有人驚馬。”白流光立即回答,“我們已經在調查,等找到是何人,一定會告知父皇的。”
“流光!”
驀然,白萬舟抓住白流光的胳膊,那雙眼卻透著幾分精明,“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晉文帝做的?”
“什么?”白流光詫異。
知曉了百萬舟的懷疑后,他耐心地跟白萬舟解釋道:
這件事說起來沒道理,畢竟晉文帝做這件事沒有什么好處,反而還會有不少的壞處,晉文帝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是朕老糊涂了,他怎么會對我下手?可是除了他還有誰?”白萬舟現在一想到自己兒子相當于在東秦做質子,內心十分不快。
白流光卻聰明的很,“說不定,這件事針對的不是您。”
“你是說——”白萬舟壓低了聲音,“秦慕修?”
“嗯。”
白萬舟微微動了下身子,可是身子傳來劇痛,白流光立即扶住他的身子,“父皇,你的傷口還沒好,就莫要亂動了。”
“這里過于危險,流光,你還是同朕回去,今日是我,反正我一把老骨頭無所謂,那萬一明日是你呢?”白萬舟心心念念也就只有這一個兒子。
對于那個所謂的孫女。
他可以認。
但是,趙錦兒說到底也只是個女兒身,成不了什么大事,她生的更是一個女兒,更沒有什么用。
白萬舟需要的就是有個人能繼承他皇位之人。
而不是一介女子。
“父皇,我已經在東秦待了二十幾年都未曾有事,再說,我也要知曉當年對付我的人是何人。”白流光沉著臉,說了句。
這件事秦慕修已經在調查。
但時間久遠,很多時間白流光記憶都模糊不清,甚至當初受傷的地方到如今都還未曾尋到呢。
白萬舟臉色沉了沉,“可事到如今,保命要緊,你難道想要葬身于此不成?”
“父皇。”白流光壓低了聲線,說了句,“這點小事都撐不住,日后如何成為君王,如何成大事?”
“……”
白萬舟嘆口氣,他無奈道:“流光,父皇只想讓你好好的,剛才出事的是我也就罷了,若是你可就完了。”
他無法想象出事的是白流光該如何是好。
“父皇,我不會有事。”白流光緩緩說了句。
白萬舟知曉,他是說服不了白流光的,只能無奈嘆口氣,艱難得抬起那沒受傷的手擺了擺,“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父皇好生休息。”
白流光走出去后,還輕輕的關上門,轉身就看到了趙錦兒。
“孩子。”白流光走上前,眼神都溫和了不少,“父皇的命,就全交給你了。”
秦慕修看向他,問,“你不打算回小宛國嗎?君不可一日無主。”
“其實,我對皇位無意,二十幾年前我游歷七國,如今我也不想被一個皇位給束縛了自己。”從一開始,白流光回家的心就不大。
此刻更甚。
他習慣了逍遙自在的日子,若是讓他成為每日在朝堂之上批改奏折碌碌無為之人,他會痛苦至極。
“傷筋動骨,可能短時日內,他都無法回去小宛國了。”趙錦兒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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