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錦衣長安 > 第六十五回 鴻門宴
  韓長暮低頭,看了看混合著血水,流淌了滿身的雨水,莞爾一笑,旋即一臉正色道:“別找了,都濕透了,還找什么傘。”

  姚杳不情不愿的哦了一聲,嘟囔道:“還不是怕雨水迷了你的眼睛,真是不識好人心。”

  韓長暮愣了一下,淡淡道:“你是怕雨水迷了我的眼睛,沒法騎馬,把你從馬上顛下去吧。”

  姚杳抿了抿嘴,沒說話,算是默認了此事。

  “......”韓長暮捂了捂心口,嗯,有點疼,是好心被當作驢肝肺的那種疼。

  姚杳睡了一路,精神和體力都恢復了一些,再加上大雨傾盆,澆的她渾身濕透,衣裳濕漉漉的黏在身上,實在難受的倦意全無,想了想,便繼續問:“前頭是有個驛站嗎,臨來時我查過過輿圖,輿圖上并沒有標注這里有個黑泉驛。”

  雨聲嘩嘩,韓長暮的聲音被雨聲應和的朦朧,不似往日那般冷硬,聲音柔軟了些:“是個前朝小驛,早已經廢棄不用了,破敗的狠了,過往的旅人商隊也在驛站里歇腳了。”

  姚杳沉凝著不語,一般的旅人商隊不在黑泉驛里歇腳,可李玉山的鏢隊不是一般人,若擺脫了突厥人,李玉山調轉馬頭也往肅州來,多半會選擇在小驛中過夜,萬一撞上了,這一番心思可就白費了。

  靜了片刻,韓長暮繼續道:“李玉山的鏢隊被突厥人拖住,定然會有所損傷,白馬戍離甘州很近,疾行不過一日路程,依他謹慎的性子,會先退回甘州休整一日,再往肅州來。”

  姚杳沉默了。

  好吧,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還是好幾級呢,他長得好,說什么都對。

  韓長暮繼續道:“只是這會兒雨下得大,路太泥濘不好走,咱們要走慢些,只怕天黑前到不了了。”

  姚杳默了默,覺得好像打了一架,韓長暮變成話嘮了。

  她靜了片刻,道:“反正已經淋濕了,早些到晚些到都沒什么差別,慢些走也無妨的。”

  就在韓長暮二人趕往黑泉驛之時,李玉山帶著鏢隊,艱難的沖出了白馬戍,在退往甘州的官道上,遇到了前往白馬戍巡防的戍軍。

  突厥人搶了東西,殺了人,看到戍軍,十分利落的撤回到了祁連山中,絲毫沒有接觸開打的意思。

  李玉山沒有提白馬戍里戍軍的狀況,只沖著火長恭敬道:“軍爺,小人這一行人是威遠鏢局的鏢隊,剛進白馬戍,就先后遭遇了馬賊和突厥人。”

  火長不疑有他,沒有追問,點了點頭,讓他們自行前往甘州修整,便徑直往白馬戍去了。

  李玉山松下一口氣,清點了下損傷,貨物雖然丟了大半,但好在那幾個最要緊的箱子毫發無損。

  鏢師們多半都受了傷,有輕有重,但萬幸的是,并沒有鏢師喪命。

  這樣一清點下來,李玉山才發現,韓長暮和姚杳二人沒了蹤影,他慌了神,大聲問道:“韓兄呢,阿杳呢,誰看到他們了。”

  鏢師們面面相覷,當時只顧著拼命逃命,誰顧得上看別人去哪了,或許是被沖散了,也有可能是死在了白馬戍。

  聽到李玉山這樣問,劉義默默低下了頭。

  他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兒,但走馬多年,還是有些巧心思的,在突厥人的鐵騎下活了下來。

  慌亂中,他是眼睜睜的看著韓長暮二人脫離了鏢隊,往肅州方向去了。

  但他不會說出來,反而有些慶幸,慶幸這兩個人走了,他的秘密和孟英的秘密,不會有人揭穿了。

  李玉山中還需要韓長暮為他解毒,韓長暮不見了,他的心沉了又沉,惴惴不安起來,卻也不敢折回白馬戍細查,只好按下心思,先帶著鏢隊退回甘州,再做打算。

  他再仔細一看,那一群馬賊死傷慘重,剩下的五六個人,竟跟著為首的馬賊,也一路跑到了這里,他臉色不虞,大刀在身前一橫,橫眉立目,怒氣沖天的罵道:“你他娘的,還打不打,不打就滾。”

  為首的馬賊沒有退縮,反倒硬氣道:“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憑啥叫老子滾,要滾你他娘的滾,要打架,老子奉陪。”

  剩下的這五六個馬賊,個個身上帶傷,臉色慘白,沒精打采的哀嚎,別說打架了,就是多走幾步路,都得癱在地上。

  李玉山被氣笑了,怒火也消了大半,罵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要是再跟著我,別怪我不客氣了。”

  為首的馬賊哼了一聲,大刀一揮:“走,咱們進甘州城,吃香的喝辣的去。”

  李玉山一行人,不疾不徐的跟在馬賊后頭,走的慢慢悠悠,始終不遠不近的跟著。

  暮鼓聲聲,如一浪一浪的波濤,緩慢的襲過長安城。

  這閉門鼓一響,東西兩市的商鋪地攤,紛紛開始收拾,準備關門回家了。

  秦王府里擺了暮食,不過是一清粥一小菜,外加一碟子饃饃。

  謝晦明坐于主座,捏著竹箸,笑了笑:“諸位嘗嘗,不知道本王府里的暮食,合不合諸位的口味。”

  坐于下首的幾個男子,紛紛嘗了嘗,點頭笑著。

  一個穿竹青色圓領袍的中年男子恭敬笑道:“秦王殿下如此克勤克儉,真令微臣等汗顏。”

  說話的正是吏部尚書霍士奇,下了朝,他打發了小廝回府,跟夫人告了假,才敢應了兵部尚書鄭彬的邀約,來秦王府中小酌暢談。這一暢談,就從午食談到了暮食。

  他私底下抖了抖腿,怕是回去要跪算盤了。

  兵部尚書鄭彬人如其名,生的文質彬彬,面白無須,雙眼狹長,是按照戲本子里文弱書生的模樣長的一張臉,但卻是實打實的出身軍中,與十六衛中的將軍們都打得火熱。

  正因為有了鄭彬這個尚書,兵部和統領天下兵馬的十六衛共事的時候,漸成扺掌而談的佳境,議事的時候從沒有打起來。

  聽到霍士奇這話,他彎了彎唇,笑了:“霍尚書此話正是。”

  霍士奇就像是坐在了釘子上,有點坐不住了,瞥了鄭彬一眼,他聽了這人的鬼話來了秦王府,來了才知道,受了邀約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金吾衛的將軍李忠和內衛司使夏紀綱。

  這陣仗,分明就是要出大事了。

  這有事不說藏著掖著的感覺,就像是把人架在火上烤,霍士奇如坐針氈。

  謝晦明不疾不徐的喝了口粥,擦了擦嘴,終于說到了正題上:“夏大人,還沒有皇兄的消息嗎。”

  夏紀綱一臉難色,這差事不好干啊。

  他愁腸滿腹的搖了搖頭:“微臣無能,還沒有漢王殿下的消息。”

  謝晦明的臉色沉了沉,他本就生的嚴肅,黑臉之后,就更是難看了。

  夏紀綱看著那張黑臉,本來就寡淡無味的暮食,愈發的難以下咽起來,他吃的噎住了,咬牙蹙眉:“河西一帶偏遠,消息不甚暢通,昨日,微臣又派了一隊內衛出京,全力尋找漢王殿下的下落。”

  謝晦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轉眸望向鄭彬和李忠,嚴肅道:“傳令沿途驛站之事,就有勞二位大人了。”

  鄭彬臉色平靜,倒是沒什么為難的神情,應聲稱是:“是,微臣早已吩咐下去了。”

  李忠捋著花白的胡須,心下踟躕。

  金吾衛統領宮中和京城的巡查警戒,與河西一帶的戍軍素無往來,他若擅自插手河西軍務,只怕會招來猜忌,這個差事,不那么好辦。

  他猶疑片刻,道:“殿下,此事是否要知會河西駐軍,請軍中協同尋找。”

  謝晦明輕輕放在竹箸,臉色平靜,無喜無怒,淡淡道:“不必,軍中魚龍混雜,本王不敢將皇兄生死交付軍中,李將軍,你只管傳令河西一帶驛站烽燧,他日若有奏本,本王自會一力承擔。”

  李忠硬著頭皮,應下了此事,心里腹誹不已。

  空口無憑的,他日軍中對他若真有詬病,他還能真的把秦王推出來擋刀嗎?

  再說了,他傳軍令,烽燧驛站就一定會聽嗎?

  見李忠沒有推辭,謝晦明笑了笑,他似乎深知李忠的疑慮,從袖中掏出兩封信箋遞了過去:“這是父皇密詔,還有本王的手令,李將軍可便宜行事,不必拘泥于外物,只要盡快找到皇兄。”

  李忠看了一眼信箋,封口處的火漆蠟印完好無損,他這才松下一口氣。

  謝晦明也跟著淺淺舒了口氣,這位金吾衛的將軍,他用的不那么順手啊,他心里有些郁結,若是順手,他又何必留下明證呢。

  他轉眸望向霍士奇,還是一派平靜的模樣。

  霍士奇卻莫名的打了個哆嗦,他聽了半晌,都是他不該聽的,也插不上手的,心里不由得的直打鼓,想不明白秦王叫他來的用意。

  謝晦明嚴肅道:“霍大人,皇兄出京,必然是東宮屬官挑唆的,這些屬官,霍大人心里都有數嗎。”

  霍士奇一臉茫然,心里卻十分清楚。

  東宮屬官是個燙手的山芋,誰碰誰倒霉,他是肯定不會碰的,他可沒那么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沐華五色的錦衣長安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