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錦衣長安 > 第七十五回 齊聚肅州城
  姚杳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連忙擺手,露出了個歉疚的表情,轉過身去,捂著嘴無聲的笑著,笑的渾身直抖。

  顧辰幾人也再繃不住了,紛紛撐著一棵在火中幸免于難的胡楊樹,無聲的笑起來。

  赫連文淵是沒心情笑的,忍住想要打人的那個念頭,平心靜氣的問道:“公子,在下心悅阿慧,還請公子成全。”

  韓長暮驀地笑了,笑容微冷,挑起的唇角帶著戲謔,薄唇抿著,沒有說話。

  姚杳極有默契的冷嘲熱諷起來:“我們公子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憑什么要成全你,憑你不講理?”

  顧辰也笑著接口譏諷:“自然是憑他長得丑嘍。”

  姚杳暗戳戳的沖著顧辰豎了豎大拇指。

  被狠狠懟了一下,赫連文淵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是來求人的,總要有個求人的態度。

  這一群人看著灰頭土臉的并不起眼,但能一把拿出五千兩買個人,定然不是什么尋常人家。

  他想要回孟慧,單以財帛恐怕不能成事,還要找些旁的捷徑。

  赫連文淵愈發的笑容可掬:“在下名叫赫連文淵。”抬頭看了看燒成白地的胡店,十分真誠的笑道:“幾位是急著找落腳之處嗎,這深更半夜的,怕也不太好找,幾位若是不嫌棄,可以暫且去在下寒舍委屈一晚,天明之后再找個合適的客棧住下。”

  話音尚在,韓長暮十分利落的應下了:“好吧,就叨擾了。”

  聽到韓長暮答應如此輕松利落,赫連文淵反倒遲疑了,他仔細端詳著眼前之人,雖不知姓名不知身份,看上去也是落魄至極的,但通身的貴氣卻掩蓋不住,那種貴氣,是久居上位者的傲然清貴,并非尋常商旅該有的模樣。

  他巡弋了一圈兒眼前這一群人,竟意外的發現了個熟人。

  那熟人也看到了他,疾步走到跟前,一臉詫異道:“赫連兄,怎么是你。”

  赫連文淵頓時覺得自己被人算計了,掉進了個巨大的陷阱里,爬都爬不出來,還有苦難言,抽了抽嘴角,一臉苦笑:“王兄,原來是你啊。”

  本來就是個請君入甕的圈套,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王顯十分坦然的呵呵一笑:“赫連兄,這位就是我家公子。”

  赫連文淵覺得還沒有消散的濃煙都撲了過來,嗆得他憋的厲害。

  他勉強壓著被人戲弄的火氣,扯了扯嘴角,像是在自嘲:“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為何要如此戲弄在下。”

  韓長暮一臉的無辜,偏著頭冷清淺笑:“不知兄臺此話從何說起。”

  赫連文淵把滿口的牙咬的咯吱亂響,頭發若不是有冠束著,早就炸了毛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暴跳如雷的怒火,一雙眼睛被怒火燒的發紅,一字一句道:“公子說沒有戲弄在下,那你為何要買下阿慧。”

  韓長暮笑了笑:“某看上孟慧了,買了她是理所應當的,怎么,”他勾了勾孟慧的下巴:“怎么,她是兄臺的嗎,還是兄臺花錢買了她。”

  赫連文淵語噎,郁結不已。

  王顯忙笑道:“赫連兄,赫連兄,你看,你和我們公子都想要孟慧,那就坐下來好好談談,在這風口里吹冷風是個怎么回事啊。”

  說完,他沖著赫連文淵連著眨了幾下眼睛。

  姚杳也笑著打了個哈哈:“哎喲,這位大哥,這地兒冷得很,走走走,你家在哪,帶我們去暖和暖和吧。”

  孟慧掩口打了個噴嚏,也輕柔開口:“文淵,這里實在太冷了。”

  赫連文淵疼惜的點點頭:“好,先回去吧,回去再說。”他回頭沖著韓長暮行了一禮,多了幾分客氣:“不管怎么說,還是要多謝公子搭救了阿慧出火坑。”

  韓長暮擺手:“兄臺不必客氣,某姓韓名久朝。”

  天剛蒙蒙亮,秋霜慢慢深重了,格外的寒冷。

  寒風里裹著粗粒的沙石,撲簌簌的打在身上,又冷又疼。

  等著進城的商隊旅人從城門口一直排到了官道深處。

  赫連廣博騎著駱駝,排在隊伍中,身后跟著一輛馬車,孟英坐在車頭。

  車簾兒動了一下,露出半張清秀的臉龐,正是孟嵐:“廣博,到肅州城了嗎。”

  赫連廣博回頭爽朗笑道:“這就到了,等著進城呢。”

  孟英從沒有來過肅州城,頭一回看到茫茫漠野黃沙坷礫,甚是震撼,他心生向往,一瞬不瞬的望向前方:“赫連大哥,前頭就是肅州城了嗎。”

  赫連廣博笑道:“是啊,進了城,得空你可以逛一逛去。”

  孟嵐看著孟英和赫連廣博,又想到下落不明的孟慧,心里又起了愁緒,輕聲道:“廣博,進了城,我們去哪落腳。”

  赫連廣博笑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會讓你們露宿街頭的。”

  說話的功夫,城門便打開了,戍軍守在城門口,挨個查驗路證文書。

  太陽爬出了云翳,紅彤彤的光芒落在等待進城的隊伍上,和隊伍一起,緩慢的向前挪去。

  昨夜的一把火,幾乎燒光了半個城西,那些原本就破敗到搖搖欲墜的房舍,坍塌成了大片大片的白地。

  許多無家可歸的人成了流民,有些人在廢墟上找了些能用的東西,搭起簡陋的窩棚,勉強容身。

  等著官府來救濟蓋房,顯然是不太切合實際的。

  有些人也想得開,房舍原本就要塌了,燒了就燒了,幸而地皮尚在。

  只要人沒事兒,還有兩只手可以干活幫工,早晚還能重新蓋起一個家,蓋得比原先的更要結實耐用才好。

  眼看著就要入冬了,滴水成冰的冬日里,窩棚顯然是住不長久的,如此一來,離著廢墟不遠處的一大片房舍,就成了香餑餑,一夜之間被燒的房倒屋塌的百姓,紛紛在這里賃屋暫住。

  民風淳樸的肅州人,并沒有借這個機會發財,賃屋的人多了,房資卻沒有漲,更有心善的,見這些人實在可憐,又身無長物,更是免了房資,讓人白住,權當日行一善了。

  在此地賃屋的人家多了,從前賃屋的那幾個人,反倒不那么起眼了。

  聽著院里院外熙熙攘攘的動靜,屋里的人都沒出來看上一眼,賃屋的人不由的有些奇怪,打聽起來。

  知道內情的四鄰忙笑著解釋:“這屋里住的是小兩口,做朝食的,起早做生意的,這會兒怕是剛回來睡回籠覺呢。”

  賃屋的人家頓時手腳輕了許多,生怕鬧出大的動靜,驚動了人家。

  屋里的人并沒有睡,只是聽著外頭的動靜,沒有出聲罷了。

  三個壯漢躺在炕里頭,年輕姑娘跪坐在炕上,十分利落的給他們清洗傷口,上金瘡藥,包扎。

  傷口血淋淋的翻著,金瘡藥撒上去,痛的壯漢冷汗直流,卻咬緊了牙關,沒有喊一聲痛。

  料理干凈后,年輕姑娘看著三個人,發愁道:“大哥,死了那么多弟兄,還讓他們跑掉了,咱們怎么向少主交代啊,這件事兒,可是少主瞞著圣主做下的,回頭查起來,圣主不會放過咱們的。”

  其中一個稍顯清秀的壯漢點了點頭,也是滿臉的愁苦:“是啊,大哥,這事成了倒還好說,可偏偏沒成,少主就算想保下咱們弟兄,也保不住了啊。”

  臉上斜著包了一圈兒細白棉布的壯漢啐了一口,低聲罵道:“真他娘的邪性,哪來那么厲害的小娘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臉,疼的齜牙咧嘴:“大哥你看看,你看看她把我看的,他娘的,讓我以后怎么著媳婦。”

  絡腮胡壯漢看著僅剩的幾個殘兵,心里一陣陣冒寒氣,他以為只是殺幾個人,就像從前那樣,更別說還埋伏了那么多弓弩手,就算不成,也不會死傷慘重。

  誰知道那小娘子那么厲害,也不知道使得是什么暗器,來無影去無蹤的,那些弟兄的腦袋就飛了。

  后來沖出來的那個小郎君更是個殺神,一只手還護著個人,可砍起他的那些弟兄們,就跟砍蜜瓜似的,紅彤彤的血飛濺出來,他看著都膽寒。

  他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道:“好了,都別說了,這些日子就在四妹這里養傷,沒事別出去晃蕩,少主那里,我去說。”

  也只能是這樣了,三人沒有意見,默然無聲的點了點頭。

  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一短一長一停歇。

  聽到這個動靜,幾人松下口氣,年輕姑娘忙著去開門,迎進來一個同樣年輕的后生。

  他把擔子擔進屋里,翻出了各種傷藥,緩了口氣道:“昨夜那事鬧得太大,城里戒嚴了,只許進不許出,正挨家挨戶的驗戶籍文書呢。”

  幾人面面相覷,這事竟鬧得翻天覆地了嗎,連官府都驚動了嗎。

  年輕姑娘忙著收拾起染了血的布條衣裳,放到炭盆里燒了,鎮靜道:“大哥,幸而咱們賃屋的時候就想到了,要不然,還真是沒地方躲呢。”

  絡腮胡壯漢點點頭,相互攙扶著下了炕,看著年輕姑娘和后生挪開炕上的大柜。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沐華五色的錦衣長安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