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錦衣長安 > 第一百四十回 又是司南
  謝孟夏雀躍的歡呼一聲,跟著阿九出去了。

  這個時候的韓長暮,再去看姚杳,怎么看都覺得她是心懷叵測之人,他回憶起與姚杳認識的每一個細節,如今想起來,都透著刻意和別有心機。

  他現在能夠確定的是,姚杳腿上的刺青,一定與四圣宗有關系。

  只是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關系,而姚杳此前知不知道此事。

  他望向她的目光漸漸深了。

  決定先設法讓她醒過來,再慢慢審問。

  他不著急,有的是法子讓她說實話。

  想到這里,他的眼中再沒有了半分憐惜之色,就連在貪汗山中時,姚杳曾經拖著重傷的身軀,動用內力救他,在他的眼中,也成了獲取他信任的苦肉計。

  謝孟夏是頭一回來到高昌,對城中處處與長安完全不同的風土人情,充滿了好奇心,一條街一條街走下來,阿九手上拎著,肩上背著,懷里抱著,已經堆滿了。

  他亦步亦趨的跟在謝孟夏的身后,吃力的攏緊這些東西,不讓它們掉下來,眼看著謝孟夏又停在了一個攤子前頭,他哀嚎了一聲,苦惱道:“公子,您看我。”

  謝孟夏回頭,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一疊聲道:“我忘了,忘了,你都拿不下了,沒事,最后一件了。”他挑中了攤子上的一枚銀簪子。

  簪頭是一輪碧玉鑲嵌的滿月,滿月前頭若隱若現一截紅墻翹角,兩只圓滾滾的兔子蹲在墻頭,仰望高空圓月。

  他反手就把簪子插進阿九的發髻中,滿意的點點頭:“就它了,老板,多少錢。”

  老板是個年輕銀匠,兩撇小胡子翹著,十分有喜感,他看了看阿九手上滿當當的東西,知道來了個人傻錢多的,便撇著一口不甚流利的漢話,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十兩銀子。”

  “多少。”阿九踉蹌了一下,懷里的東西險些掉到地上:“你搶錢呢,你這銀簪子頂多也就用了五錢銀子,你敢要十兩,你怎么不去搶呢。”

  小銀匠拿著錘子重重一敲,眼睛一瞪,怒道:“你們,你們漢人有,有句話,叫明,對,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我又沒逼著你們買。”

  一看要打起來,謝孟夏趕緊打了個哈哈,遞了十兩銀子過去:“哎呀,別吵別吵,不就是十兩銀子嘛,給你,能用銀子解決的就都不是個事兒,別吵啊,和氣生財。”

  “......”阿九無語望天。

  人傻錢多,他還能說什么。

  日頭慢慢偏西,阿九也實在是抱不下了,謝孟夏也逛累了,大手一揮,往回走去。

  進了后院,阿九騰不出手去開門,只好用腳踹開門,把東西嘩啦啦全倒在了大炕上。

  韓長暮嚇了一跳,吃驚道:“怎么買了這么多。”

  謝孟夏興高采烈的走進來,笑道:“這還叫多啊。”他從阿九頭上拔下簪子,在手上掂了掂,又往姚杳的頭上比劃了幾下:“這是送給阿杳的,好看嗎。”

  “好看。”韓長暮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吩咐阿九去準備暮食,轉頭對謝孟夏道:“殿下啊,你買這么多,咱們怎么帶走啊。”

  謝孟夏絲毫不覺為難,大咧咧的笑起來:“久朝啊,你就是享不了福,我都想好了,咱們買輛高車,趕車去龜茲國。”

  韓長暮哽了一下,艱難點頭,算是勉強認同了此事。

  他們千難萬險的趕來高昌,可不是為了吃吃喝喝的,而是為了正事,阿九送了暮食進來,韓長暮便吩咐起來:“去查一下,這幾個月有沒有大量的輜重車或者駝馬隊進城,城中的柜坊有沒有大量現銀入庫。”

  阿九忙應聲稱是,退了出去。

  謝孟夏微微蹙眉,疑惑不解的問道:“久朝,你是覺得餉銀會進了高昌城。”

  韓長暮思忖片刻,才道:“這一路上,我都仔細探查過,在城門口發現了這個。”

  他張開手,手中靜靜臥著一塊黑乎乎的物什,足有半個巴掌大,上面布滿干涸的黃沙泥土,掩蓋了原本的面貌。

  謝孟夏意外極了,拿起來看了看,又用袖口擦掉粘在表面的泥土,驚呼了一聲:“司南,是司南。”

  韓長暮點頭,一臉陰郁,他沒有想到竟然又是司南,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在指引著他。

  他從袖中掏出另外一小塊司南,和謝孟夏手里那塊放在了一起,自嘲輕笑,語氣有些不善:“這塊司南,是阿杳在常樂山里發現的,你看看,兩塊有什么不同。”

  謝孟夏拿起來仔細端詳,從司南的斷口處看到銀光,他愣了一下:“這兩塊司南沒什么不一樣啊,都泛著銀光。”他的眉頭皺的極緊:“我不記得司南是泛著銀光的啊。”

  韓長暮透了一口氣,笑了笑:“阿杳發現的那塊司南,顧辰看過了,是十五年前磁山礦口里開采出來的,那處礦口早已經封了,開采出來的司南也應該已經消耗一空了,而這種泛著銀光的司南,所指的方向,與普通司南正好的是相反的。”

  “相反。”謝孟夏錯愕不已的驚呼道:“怎么會相反,輜重車里是配了兩輛司南車的,不會兩輛司南車都是這樣的司南吧,這是朝中有人與外敵里應外合啊。”

  在城門口發現這塊司南的時候,韓長暮冒出來的頭一個年頭,的確是有人里應外合,強行奪取了輜重車。

  可到了這里,他發現了姚杳與四圣宗中若有若無的聯系后,便改變了想法。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在常樂山中加確認了車轍印正是屬于輜重隊的,他們才會一路去了第五烽,進入了青泥泊,發現了將士們的遺骸。

  而這一切都源于姚杳發現的那塊司南碎片。

  若是那碎片原本就是姚杳帶來的呢,用來迷惑人的眼睛的呢?

  那么這一切,都只是個圈套了。

  不動聲色中,他的疑心已經放任到了最大,他已經安全不信任一路生死相隨的這個人了。

  他慢條斯理的用著暮食,不吝惜用最大的惡意和疑心去揣測。

  良久,他吁了口氣,緩慢道:“這個案子,定然是有人里應外合的,一旦掀開,朝中必定會動蕩,只是不知道幕后之人會選擇保住誰,放棄誰了。”

  謝孟夏若有所思的喝了口湯,沒有說話。

  就在此時,門響了一下,阿九匆忙進來,躬身道:“世子,京里剛傳來的信。”

  說著,他遞過去一枚雪白蠟丸,封口完好。

  韓長暮揮手讓阿九退下,才捻開蠟丸,展開紙卷,慢慢看完,驀然逸出一絲冷笑,寒津津的,如同寒冬臘月里的風。

  謝孟夏打了個哆嗦,探頭看了過來,看完卻是漫不經心的一笑,無所謂的淡淡道:“我當是什么事呢,讓你氣成這樣。”

  韓長暮嗤了一聲:“殿下都不生氣,我生哪門子閑氣。”

  謝孟夏挑眉:“咱們在莫賀延磧失蹤的消息傳了回去,他一定會坐不住的,這么大好的時機,若是不做點什么,才是有鬼呢,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對東宮屬官下手,怎么反倒先動起了金吾衛。”

  韓長暮冷笑:“他若這個時候對東宮屬官下手,多少都會有落井下石之嫌,可調動金吾衛卻不會,殿下被貶離京,他順理成章的監國理政,動一動金吾衛,沒有人會覺得有什么不對。”他微微一頓,繼續冷笑:“等有人察覺到不對,京城防衛已經盡數落于他手了。”

  謝孟夏抿了抿嘴:“他原本就是最適合坐那個位子的人,遠比我適合的多,只是我占了又嫡又長的名分,擋了他的路,他心有不甘,也屬正常。”

  韓長暮巡弋了謝孟夏一眼,嘆息道:“誰適合誰不適合,自有民意圣心來定斷,只是他不該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為君者該坦坦蕩蕩,私底下蠅營狗茍挑起黨爭,利用朝堂動蕩排除異己,這不是為國為民者該有的胸襟。”

  謝孟夏撲哧一笑:“久朝,放松點,你老是這樣一本正經的憂國憂民,小心過勞死。”

  韓長暮嘁了一聲,怒其不爭的瞥了謝孟夏一眼。

  謝孟夏嘿嘿直笑:“咱倆是姑表親,我知道你心里向著我,可在世人眼里,我可是天字第一號的紈绔,更不配坐那個位子,況且。”他的神情驀然黯淡了下來,有幾分寂寥的低語:“況且,我也并不做那個孤家寡人。”

  韓長暮伸手拍了拍謝孟夏的肩頭。

  他是知道謝孟夏心里的隱痛的,他的生母是圣人的嫡妻,去世時,圣人還沒有登基,只是個遠在幽州的閑散燕王,一家子都過的戰戰兢兢不敢冒頭,生怕惹了當時的圣人和懷章太子的猜忌。

  后來懷章太子倒臺身亡,滿門罹難,只留下一名幼小遺孤,先帝也漸漸老邁,朝政被留守在京的幾個親王把持。

  再后來就是先帝駕崩,九王之亂,謝孟夏駐守幽州,抵御外敵籌集糧草,謝晦明跟隨燕王四處征戰,肅清戰亂,安撫民生。

  那幾年崢嶸歲月,父子三人雖然處境困苦艱難,危機四伏,卻足夠齊心協力。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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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