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錦衣長安 > 第二百二十六回 長點腦子吧
  韓長暮莞爾,頗有些酸溜溜的輕笑:“原來姚參軍如此的古道熱腸,要給霍寒山洗冤啊。”

  姚杳不傻,聽出了韓長暮的話中深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坦然道:“那是自然,卑職與霍少卿的交情,值得卑職替他盡力。”

  韓長暮心里酸溜溜的,挑了下眉,交情,原來她也是講交情的。

  念及此,他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便挑起話頭,把霍寒山對他說過的案發當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姚杳聽。

  姚杳聽罷,一時默然。

  濃濃的夜色籠罩住內衛司的馬車,這個時辰已經宵禁了,坊門關閉,但是馬車上懸掛著內衛司的標記,又有圣人賜的手諭,馬車一路行來,倒是暢通無阻。

  烤了半天的火,身上暖和起來,姚杳凍得有些僵硬的腦子,也跟著活絡了,既然府尹大人吩咐她協助內衛司辦案,便有讓她想辦法替霍寒山洗冤的意思,她想了想,道:“大人,要不要去旋復樓查一下。”

  韓長暮睨了姚杳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一聲輕嗔,淡淡道:“事情一出,夏司使就已經派人把旋復樓給封了,只是里頭早已經空無一人了,一應物證都帶回了內衛司,我已經仔細查驗過,并無異常,不過物證中有不少香料,我對香料并不熟悉,已經遞了牌子,請尚藥局的吳奉御明日到內衛司協助辨別。”

  姚杳嘿嘿干笑兩聲,也覺得自己是多此一問,韓長暮這么謹慎的一個人,一向嚴于律己,更嚴以待人,苛刻到不近人情,怎么會忽略了旋復樓這么重要的地方。

  韓長暮捻著袖口處的繡花,繼續沉聲道:“安王很謹慎,并沒有在案發后立刻就將下人們都打發了,而是在案發半個月后,把入府兩年以上的下人們慢慢的打發了,而且,也并非如他所說,發還身契自行婚嫁,而是找了一家牙行發賣出了京畿道,這半個月來,安王府陸陸續續的賣掉了一百多名下人。”

  姚杳眼波微動,淡笑道:“大約安王是以為這些人人數眾多,又不是在京畿道發賣,大人未必肯下大力氣去查找。”她頓了一頓,笑瞇瞇的拍起了韓長暮的馬屁:“不過安王想左了,少使大人見微知著,于公事勤勉盡責,怎會因為繁瑣辛勞而不探尋真相呢。”

  這般恭維的話讓韓長暮恍惚了一下,讓他轉瞬回到了剛剛從揚州上船時的情景,頓生親近,他抿唇微笑,態度也愈發溫和:“姚杳說的極是,所以那些被發賣的下人,又被我盡數買了回來,安置在曲江外的莊子里了,看今天安王的樣子,他還不知道這些曲折。”

  自從接了圣人的旨意,要到內衛司協助韓長暮查辦這幾個案子,姚杳就想清楚了以后與韓長暮的相處方式,韓長暮是她的上峰,得罪了他沒好處,就算成不了朋友,但絕不能是敵人,那么,該狗腿子的時候就得狗腿子。

  她笑瞇瞇的點頭:“那么,定能打安王一個措手不及。”

  韓長暮挑了挑眉,這樣的姚杳看起來有點心虛,他戲謔一笑:“姚參軍是有什么事瞞著本官嗎,這般嘴甜?”

  “......”姚杳微哽,只覺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被踹的心口疼。

  馬車剛一停下來,她就率先跳下車,站在內衛司烏壓壓的大門外頭,一陣郁結。

  門口的內衛看到韓長暮大步走過來,趕忙行了個禮。

  韓長暮解下披風交給內衛,又取了一吊錢給他,一疊聲的吩咐道:“去前頭買四個胡餅,兩碗羊肉馎饦。”

  內衛趕忙答應著往外走。

  韓長暮朝目瞪口呆的姚杳淡笑道:“愣著干什么,怕進了內衛司走不出來嗎?”

  姚杳回過神,恭維道:“怎么會,卑職是覺得這地方高山仰止,一時感慨罷了。”

  面對著像變了個人似得姚杳,韓長暮實在是錯愕不已,他挑唇嘲諷的一笑,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句話,用在這人身上,實在是太恰當了,前后兩張面孔,翻臉堪比翻書,她不去做佞臣,真是浪費了。

  他冷冷哼了一聲:“先用暮食,剩下的事情,就看姚參軍的了。”

  姚杳挑眉,他還沒忘了那茬事呢,也罷,早晚都要走這么一遭。

  她想了想,恭恭敬敬道:“大人,卑職想去看看霍寒山。”

  韓長暮腳步一收,悶悶道:“去吧,有些話你問比我問,更合適些。”

  姚杳束手而立,垂首道:“是。”

  內衛司的監牢比京兆府的牢房陰森了幾分,看守的也更加森嚴。

  姚杳沿著石階向下,走過幽長的甬道,兩側的石壁逼仄迫人。

  前頭的內衛提燈引路,走到盡頭的一處牢房停了下來,拉開了送飯送水用的小窗,語氣生硬道:“姚參軍,長話短說。”

  姚杳笑著點頭道謝,待內衛退到幾步遠后,她一下子就撲到了小窗戶上,不停的喊道:“霍寒山,霍寒山,姓霍的,你是死了還是聾了。”

  不遠處的內衛皺了皺眉。

  牢房里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一雙手突然就伸出了小窗,一下子就抓住姚杳的手:“阿杳啊,阿杳,你,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可算來看我了,快,快,快把我弄出去吧。”

  姚杳猝不及防,一眼就看到了霍寒山那張披頭散發的臉,臉灰突突的,已經瘦到脫相,神情枯槁,雙眼無光,衣袖上沾滿了茅草,手上青筋爆裂,全然沒有半點貴公子的倜儻模樣。

  她趕忙拍開霍寒山的手,跳到一旁,偏著頭冷颼颼的嫌棄道:“把你弄出去,別逗了,你以為內衛司是我家開的啊。”

  霍寒山從見到親人一般的驟喜中回過神,是了,這是內衛司監牢,不是京兆府的牢房。

  他騰騰騰的退了幾步,絕望而壓抑的哭了起來,嗚嗚咽咽的,哭的人像是心頭堵了一團棉絮。

  姚杳被霍寒山哭的心慌意亂的,趕緊扒著小窗戶,朝監牢里頭喊道:“霍寒山,你別哭啊,你別哭,你過來,我有法子,快來快來。”

  霍寒山踉蹌著跑到窗下,臉龐緊緊貼著小窗戶,臉上沒有半點淚痕。

  姚杳愣了一下,嘁了一聲:“裝的還挺像。”

  霍寒山抓著姚杳的手,嘿嘿直笑:“還是你心善。”

  “是我傻!!”姚杳嘁了一聲,湊近了霍寒山,盡量壓低聲音,別有深意的陰惻惻道:“你是故意的吧。”

  一語驚人,霍寒山頓時如遭雷擊,原本如同枯槁的臉色,慘白的像是見了鬼,猛然松開姚杳的手,指著她磕磕巴巴道:“你,你,你是鬼啊,你,你怎么知道的。”

  姚杳連著重重的拍著霍寒山的手,怒其不爭的罵道:“我怎么知道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啊,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霍寒山愣住了,偏著頭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姚杳沖著霍寒山招了招手,看他靠近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使勁兒擰了幾圈兒,附耳低語:“你從前見過容郡主好幾面,還私底下寫過信,今日韓少使和我去見容郡主,問她有沒有見過你,她說從未見過你,霍寒山,腦子是個好東西,你能不能好歹長一點!!”

  說著,她松開手,冷冷望住霍寒山。

  霍寒山捂著滾燙疼痛的耳朵,支支吾吾道:“我,她,她一見我就哭,她,我也是,沒法子了。”

  “沒法子了,沒法子了你就想出這么個昏招來啊,你說你是不是傻,這是掉腦袋的大罪啊。”姚杳的手伸進小窗里,點著霍寒山的額頭,用盡全力壓低聲音道。

  霍寒山急白了臉,不停的搖頭:“不是,阿杳,不是,我,不是這么打算的,那日,原本是,是商量的,夜里,送她出城的。”

  “私奔!”姚杳錯愕低呼。

  霍寒山擺手,附耳道:“不是,是假死。”他壓低聲音,把之前與容郡主商議的事情一一道來,最后愁道:“可是,不知道哪出了岔子,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姚杳瞇了瞇眼,低語道:“那,藥呢。”

  “給她了。”

  “她給你的信呢?”

  “我每次看過就都燒了。”

  姚杳深深透了口氣,突然深刻的理解到了一句話,老實到了極致就是傻。

  “也就是說,容郡主現在指證你對她下藥,毀她清白,是人證物證俱全,而你,卻半點自證清白的證據都沒有。”

  霍寒山退了一步,神情大變,其實心里已經有了懷疑,但還是在用力說服自己:“不,她,不,她不會。”

  “她不會,那為何你會在內衛司監牢,而她卻能在王府養病。”姚杳神情嚴肅,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偏著頭想了片刻,還是狠下心腸把眼下霍寒山的困局仔細低聲道來,指望著他能清醒一些:“霍寒山,你們之間傳信的人已經下落不明,信件也都燒毀了,藥攥在她的手里,沒有人可以證明你方才說的那些,但卻有大把的人證明案發當日的情景,你要怎么證明自己無辜。”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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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