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錦衣長安 > 第二百六十六回 神秘的婢女
  一直微微垂頭的婢女很識趣,忙取了兩個佩囊出來,粉色的遞給了姚杳,藍色的捧給了韓長暮。

  安王顯然心情大好,笑瞇瞇道:“有勞世子和姑娘走這一趟了,這點心意,還請世子和姑娘莫要嫌棄才是。”

  韓長暮和姚杳趕忙行禮道謝,低頭間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

  姚杳垂下眼簾,瞥了一眼,藍色的那個明顯比粉色的鼓。

  她不動聲色的捏了捏不那么鼓囊囊的佩囊,其實也不少了,看這分量足有二十兩,夠尋常人家好幾年的花銷了。

  她頓時心滿意足了,打算從安王府出去后,就直奔西市,去買那把惦記了一年多,回回都只看不買的匕首。

  診完了脈,對送出去的禮金韓長暮也沒有推拒,趁著他還沒來得及出別的幺蛾子,安王送瘟神一樣,忙不迭的恭送他們二人出府。

  安王笑瞇瞇的看著馬車晃晃悠悠的遠去,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不動聲色的吁了口氣,轉身往府內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語:“郡主的脈象,的確診不出嗎?”

  一直低著頭婢女慢悠悠的抬頭,露出一張奇異的臉。

  那婢女滿頭烏壓壓的黑發像緞子似的,折射出瑰麗的光澤,只單看這一把頭發,是個極年輕的貌美婢女,可抬起的那張臉,卻是造化弄人。

  那張臉鼻子挺巧秀氣,唇角上揚像是時時含笑,皮膚白皙光滑,沒有一絲皺紋,分明是一張小姑娘的臉。

  可目光上移,那張臉的眼角和額頭上,卻布滿了溝壑縱橫般的皺紋,眼皮兒松弛眼角下垂,兩只眼睛就像沒睡醒一樣迷蒙,目光渾濁,老邁的模樣與鼻子和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安王一看到這張臉,就莫名的頭皮發麻,他嫌棄的撇過頭,盡量不去看她,但是這張臉實在太驚世駭俗了,只看了一眼,就刻在了腦子里,揮之不去。

  那婢女低低奸笑,全然沒有身為婢女的卑微和恭敬:“診不診的出,王爺自己不是已經看到結果了嗎?若是診出來了,這二位豈會如此輕易離開?”

  安王目光中閃過極微弱的惱羞成怒,臉上卻還平靜如昔,默然點頭:“本王只是擔心被人察覺到,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婢女悠然而輕蔑的笑道:“王爺,掩蓋脈象這個法子是老身獨創的,只傳給了老身的徒弟一人,她早就死了,王爺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安王默了默,他總覺得這事并沒有這么容易,但她如此篤定,他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便點頭道:“照看好郡主,莫要讓她察覺到。”

  婢女皮笑肉不笑的反問了一句:“老身辦事,王爺還不放心嗎?”

  安王哽的臉色鐵青,正要發怒,可是想到眼前此人的來歷,他頓時偃旗息鼓了,只能吃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了。

  “啪”的一聲,他氣急敗壞的重重摔了下衣袖,轉身走了。

  婢女凝視著安王遠去的背影,淡淡譏諷一笑,往容郡主的閨閣走去。

  前院空了,稀稀疏疏的陽光落下來,更添寂寥。

  層層疊疊的灰瓦上的黑影蜷縮良久,倏然一動,迎著陽光遠去。

  那黑影像一只鳥,無聲翩躚,飛掠碧空。

  少人的曲巷拐彎處,坊墻在地上投下大片暗影,一駕掛著內衛司徽記的馬車停在暗影中。

  黑影飛快的落在馬車旁,踩著車轅鉆進車里,把窄身勁裝脫下來團了團,塞進隔扇里頭,隨后套上那身醫女的衣裳,一邊系著腰帶一邊低聲道:“大人所料不錯,那安王果然不對勁。”這黑影赫然就是去而復返的姚杳,挑眉望著韓長暮:“大人怎么知道安王和那婢女有貓膩的?”

  韓長暮靠在車壁上,隨著馬車晃晃悠悠的,手上抓了一把五香瓜子,只剝不吃,邊上的白瓷小碟子里已經堆了一小堆剝好的瓜子仁,個個完整微黃,香氣撲鼻。

  他拍了拍手,微瞇雙眼凝神片刻:“安王見客,身邊跟著的不是管事也不是小廝,竟然是個連頭都不敢抬的婢女,安王府的規矩從前可沒這么散漫。”

  姚杳呵呵干笑兩聲,她也是看了百十來本宅斗古言小說的人好嗎,居然會忽略了這樣的細節,怎一個蠢字了得啊。

  她一邊暗罵自己犯蠢,一邊將方才趴在屋脊上看到的一幕慢慢說了,捻著腰間的絡子道:“聽起來這倆人似乎素有嫌隙。”

  韓長暮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倏然睜大了眼睛,急切問道:“阿杳,那婢女長什么樣?”

  姚杳愣了一下,這是拿錯臺詞本了吧,不應該先問問容郡主的脈象如何嗎,怎么會問到婢女了呢。

  不過當時她雖然離得遠,但婢女的那張臉實在太出挑了,讓人記憶深刻,不用多做回憶便能脫口而出:“那婢女看上去年輕,其實并不年輕了,而且長得十分奇特,下半張臉光潔如玉,上半張臉老邁枯槁,一雙三角吊梢眼,看上去陰測測的。”

  “那雙眼,看上去是不是像毒蛇。”不待姚杳說完,韓長暮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猛然直起身子,接口道。

  姚杳重重點頭,莫名的覺得三角吊梢眼有點眼熟,但她絞盡腦汁的想,卻想不起究竟在哪看到過這雙眼睛。

  她微微搖頭,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但是韓長暮方才說的那句話,顯然也是見過這個奇怪的婢子的。

  她突然抬頭:“大人從前見過那婢女嗎?”

  韓長暮偏著頭瞅了姚杳一眼,雙眼里審視的光逼得人心虛,他看到姚杳的目光清凌凌的,沒有躲閃,便坦然點頭:“是,見過。”

  姚杳挑了下眉,好整以暇的等著韓長暮繼續往下說,清澈見底的雙眼里流露出濃濃的八卦之意。

  韓長暮好氣又好笑的嘆了口氣,到底沒有讓姚杳如愿:“事關韓王府,恕我不能多言。”

  姚杳頓時垮了臉,不能多言起這個頭干嘛,這就跟說八卦說一半,然后告訴人家,哎呀,不能再說了。

  這種人忒可恨。

  韓長暮越發樂不可支,把白瓷小碟子遞給了姚杳,饒有興致的問道:“容郡主的脈象究竟如何,為什么安王會甘冒奇險找人掩蓋脈象。”

  姚杳把瓜子仁一口吃掉,拍干凈手上的渣滓,心滿意足的微闔雙眼,看在瓜子仁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木著臉漫不經心道:“容郡主有孕了。”

  “什么?”韓長暮極低的驚呼一聲,手一抖,手里捻著的魚袋險些被他扯掉了,目瞪口呆的他,臉上的神情難看極了:“有孕了,你確定嗎?”

  姚杳瞟了韓長暮一眼,散漫道:“大人若不信,可以自己再去診診脈。”

  韓長暮噎了一下,吐氣吸氣幾個來回,頗有些氣急敗壞的笑了:“好好說話。”

  姚杳莞爾,其實她也沒真的想,也沒膽子氣死韓長暮,含著縷輕笑一嘆:“她的確是有孕了,足有三個月了。”

  韓長暮瞇著眼道:“這就怪了,安王明知道你是圣人派來的,為何對此事沒有任何掩飾,難道他們都不知道此事嗎?”

  姚杳瞪了瞪眼:“當爹的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當閨女的不知道才稀奇。”她目中精光一閃而過:“不過依剛才卑職偷窺到的那一幕來看,這件事情,當爹的是知道的,當閨女的卻是不知道的。”

  韓長暮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診脈時的情形究竟如何,你一五一十的仔細說說。”

  姚杳整個人軟塌塌的靠在車壁上,沒有什么閨秀的儀態,閉著雙眼道:“容郡主有孕的脈象被人用藥物掩蓋了,一般的奉御前來診脈,只能診出她氣血兩虛,心悸不寧,開些溫補凝神的藥罷了,而容郡主也顯然一無所知。”

  韓長暮直起身子,一臉凝重道:“那么依你所說,這個掩蓋脈象的法子是那個婢女獨創的,只傳給了她徒弟一人,那么,阿杳,你是怎么知道有藥物可以掩蓋脈象,又是如何察覺到容郡主的脈象有異的呢。”

  姚杳的臉色不大好看,靠在車壁上深深透了口氣,木然道:“事關卑職隱秘,恕卑職不能說。”

  韓長暮哽的臉色鐵青,也就是他涵養好,要是換了旁人,早就打人了。

  依著姚杳的本心,她才不想打探韓長暮的隱秘,他有什么隱秘,跟她有一毛錢關系嗎?

  她已經脫了賤籍是個良民了,京兆府參軍的俸祿足夠她衣食無憂,她從沒有升官發財的念頭,只想吃好喝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打探韓長暮的隱秘,她是瘋了嗎?

  可是現在形勢逼人啊,圣人已經把柳晟升提溜進宮,問了好幾次了,她都沒能傳回有用的消息回去,再這樣下去,坑的不是她,是把她從小教養到大的義父。

  惹惱了圣人,就不是升不升官發不發財的事了,是能不能活命的事了。

  可是打探什么也是有技巧的,她既不想惹怒了圣人,也不想真的得罪了韓長暮。

  畢竟圣人對她是鞭長莫及,而韓長暮卻實打實的是她的衣食父母。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沐華五色的錦衣長安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