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錦衣長安 > 第三百一十五回 還是有點慢
  包騁被這踹門的巨響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驚恐的慘叫,就被金玉捂著嘴,從軟塌上揪了起來,拖到門外去了。

  韓長暮看到了包騁回頭時擔憂不已的目光,心火更勝,簡直要暴起殺人。

  他今日原本是無需親自走一趟掖庭的,可不知為何,他聽到東西藏在掖庭中,便一門心思的要去走一趟,用取東西這個借口來掩蓋自己想去看一看姚杳生活過的地方。

  可等他回來以后,等待他的是什么,是欺騙,是利用,是像傻子一樣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厚重的帳幔垂落下來,將床上的情形遮掩的嚴嚴實實。

  韓長暮的雙手捏的極緊,骨節發白,青筋崩裂,一步步走向床邊,每一步都走的艱難而沉重。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落在厚重的帳幔上,卻遲遲不肯打開。

  他怕打開帳幔,看到的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一幕,怕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怕自己必須親手處置了那個人。

  他忍了又忍,“嘩啦”一聲,扯下了厚重的帳幔。

  隨后目光游弋著,落在了床上,微微一縮,顯然十分的意外,轉瞬便是狂喜。

  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人,發絲齊整的鋪在軟枕一側,一絲不亂,而錦被均勻的一起一伏。

  一豆燈火在錦被上落下昏昏暗暗的光華,似水波流轉。

  這一切都昭示著姚杳睡得極沉,從未醒來過。

  他愣了一瞬,沉沉的目光在姚杳身上遛了一趟,突然伸出手,以迅雷之勢拉開了錦被。

  姚杳的雙手交疊著擱在小腹,身上月白色的中衣服服帖帖,沒有一絲皺巴巴的凌亂痕跡,更不是倉促躺下的樣子。

  他頓時有一種趁人之危的窘迫感,趕忙輕柔的把錦被蓋好,深深透了口氣,平靜了下突突直跳的心,如釋重負的長嘆一聲。

  他心里有些慚愧,阿杳是因他而傷,而且傷的還如此重,至今都沒有醒過來,又怎么會做那種雞鳴狗盜之事。

  這世間輕身功夫高深之人不少,與阿杳身法相似之人自然也很多。

  是他的錯,是他小人之心了。

  他揉了揉額角,將帳幔收拾好,撩開掛在雕花銅鉤上,轉頭沖外喊了一聲:“金玉,讓包公子進來。”

  包騁被金玉重重推了一把,踉踉蹌蹌的跌進房間,很是不忿的梗著脖頸,對韓長暮怒目相視。

  韓長暮尷尬的道了聲歉:“包公子,實在是某魯莽了,方才有刺客刺殺漢王殿下,傷及到了殿下的身邊人,某關心則亂,這才擅自闖了客房,還請靈通海涵見諒。”

  包騁冷哼一聲。

  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他才不要跟這樣過河拆橋的人多說話。

  他憤憤不平的回了個禮,拖長了尾音輕諷一句:“無妨,在下和阿杳寄人籬下,不敢怪罪世子殿下。”

  韓長暮知道是自己魯莽,沒有計較包騁惡劣至極的態度,訕訕笑了笑:“阿杳可有醒過來過?”

  包騁搖頭:“始終沒有醒過來,但是韓奉御說她的氣息已經平穩很多了,想來明日再用一日藥,就應該可以醒過來了。”

  韓長暮松了口氣:“阿杳到底是習武之人,底子比一般人要好,這么重的傷,恢復的竟如此之快。”

  包騁一下子就火了,瞪著眼睛,語氣愈發不善:“底子再好也經不住這樣糟蹋,三不五時的就重傷而歸,她再這么耗下去,遲早要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韓長暮本就不是什么溫和的人,臉上溫和的神情險些維持不住,冷冽之氣一下子就溢了出來,但包騁這話雖然冷嘲熱諷的厲害,卻是實打實的發自內心的關懷,他還是連連點頭:“靈通說的是,阿杳到底是個姑娘家,某以后一定不讓阿杳再以身犯險了。”

  包騁見好就收,揮了揮手:“話也不是這么說的,阿杳到底是公門之人,該出力的時候還是得出力,不然那俸祿拿著多燙手啊,只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大人還是得讓大老爺們先沖上去,總讓個小姑娘往前沖,也丟大老爺們的面子不是。”

  韓長暮笑道:“靈通所言甚是。”他隔著錦被捏了捏姚杳的手,問道:“靈通夜間睡著冷么,要不要再加床錦被?”

  這突如其來的關懷令包騁受寵若驚,他不寒而栗道:“不,不必了,在下火力壯,不怕冷。”

  不知何時,韓長暮的手伸進了錦被下,握了握姚杳的手,沁涼的指尖激的他微微抖了一下。

  他有些奇怪,在被窩里捂了這么久,手怎么還冷的像個冰塊。

  他沒做他想,只覺得阿杳的身子的確是太虛了些,要好好的補一補了。

  他收回手,道:“那靈通就早些歇著吧,明日我問問韓奉御,阿杳能不能進補一些參湯,她著實太虛弱了些,手冰涼冰涼的。”

  包騁哽了一下,頗有些心虛,悻悻的應了一聲。

  韓長暮挑唇一笑,又望了姚杳一眼,才舉步出去。

  門輕輕的關上了,涼津津的夜色關在了門外。

  包騁挑亮了燈火,狀若無意的向外望了一眼。

  韓長暮到底是個謹慎之人,雖然疑心盡消了,可還是在門外留了兩個侍衛,一個守門兒,一個守窗戶,若姚杳還想偷偷外出,就只能揭了屋瓦,從房頂鉆出去了。

  他默默的嘆了口氣,坐在床沿兒,后怕道:“哎喲我去,可嚇死我了,他怎么突然就進來了?我還以為他要拿刀砍人了呢,幸虧你回來的及時。”

  姚杳的手心也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在中衣上抹了抹手,緩慢的直起身子,靠在錦緞大迎枕上,若有所思的盯著帳頂:“還是我大意了,沒料到他對我的身法如此熟悉。”

  包騁吁了口氣:“得手了嗎?”

  姚杳并沒有接話,反倒把那一身夜行衣從身子底下拽出來,交給包騁:“藏到那個大柜底下,莫要讓人發現了。”

  包騁收好了夜行衣,憂心忡忡的問:“你說他這會兒還懷疑你嗎?”

  姚杳枕著手臂,喃喃道:“原本是打消了他的懷疑的,但他后來捏了我的手,起先是以為我是體虛所致,但過后細想,他遲早會想明白,我這是在外頭凍得久了。”

  包騁手一抖,趕緊開始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碎碎念:“早說啊你,趕緊著,還躺著干什么,趕緊收拾東西跑路啊。”

  姚杳轉過頭望著包騁:“跑路,為啥要跑路?”

  包騁屈指輕輕敲了一下姚杳的額頭:“不趁著他現在糊涂著呢趕緊跑路,難不成等著他醒過神兒來,察覺到是咱們倆合謀刺殺漢王,然后把咱們抓起來大卸八塊啊。”

  姚杳笑了:“本朝沒有車裂之刑,卸不了八塊,頂多就是砍頭罷了。”

  包騁皺眉:“都大禍臨頭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姚杳漫不經心道:“不會,他沒有拿住我的手,頂多就是懷疑罷了,若真是有心抓我個現行,必定會要再想法子試探我的,我不再出手,不讓他抓到把柄就是了。”

  包騁素來是個直腸子,想不明白明爭暗斗里的那許多彎彎繞繞,他張了張嘴,悻悻道:“好吧,你心眼多,說什么都對。”他頓了一下:“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跟漢王素來交好,為什么要去刺殺他。”

  姚杳笑了笑,沒有解釋這個問題,反倒從袖子中取出那枚玉簪,又從脖頸上取下那塊玉牌,迎著光仔細端詳著。

  這兩塊玉的玉質顯然是一脈相承的,或者說這是從同一塊玉上鑿下來的,就連深處的紋路,都隱隱有相連的意味。

  她試探著將玉簪和玉牌扣在一起,只聽得極輕微的“啪嗒”一聲響聲,這兩件東西似乎是被搭扣扣住了,竟然扣得嚴絲合縫,她使勁晃了晃,垂下來的玉簪也沒有掉落的跡象。

  她十分意外,原以為只是她的猜測,不曾想這兩件東西竟果然是一套,她翻過來倒過去的看,只覺得好像少點什么。

  包騁覺得那枚玉簪十分的眼熟,看了半晌,突然低聲驚呼:“這不是,你,你雕的那個東西嗎?”他又指著玉牌:“這個,這玩意兒不是幫你躲過了蠱毒的寶貝嗎?”他羨慕極了,險些留下口水:“原來這玩意兒是一對兒啊。”

  他仔細看了看,隱約覺得有些不對,搖頭道:“好像缺點什么。”

  姚杳挑眉:“你也覺得這東西少了一塊兒?”

  包騁指著玉牌的背面:“你看,這里雖然扣上了這個玉簪,但是玉簪這還是有一個缺口的,顯然還應該有個東西扣在這的。”

  姚杳看了會兒,將玉簪取了下來,塞進空心的銀簪子中,將雕花銀簪頭塞好,重新插回發髻。

  包騁好奇的問:“阿杳,這兩樣東西是什么啊?”

  姚杳沉聲道:“應當是什么信物,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有幾波勢力都在找這個東西,所以這東西即使保命符也是催命符,不是性命攸關之時,是決不能拿出來的。”

  包騁點頭:“懷璧其罪嘛,我知道。”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沐華五色的錦衣長安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