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錦衣長安 > 第三百三十六回 失蹤了
  韓長暮愣了一下:“不,見了,什么意思?”

  金玉以前覺得清淺是韓長暮放在心尖子上的人,可后來他慢慢的改變了這個看法,覺得韓長暮不過是想從清淺身上得到些什么,而這會兒他看著韓長暮一臉驚愕的模樣,頓時覺得自己好像錯了。

  不應該這么直白的就說了,應該委婉一點,那么,他家世子就不會受這么大的刺激了吧。

  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覆水難收,他僵著臉道:“下晌的時候,清淺要去薦福寺上香,劉氏陪著,還帶了一隊暗衛,但是進了薦福寺用了暮食,就準備出寺回來的時候,人一多,就給擠散了,等到暗衛發現不對的時候再去找人,清淺她人就已經消失蹤跡了。”

  韓長暮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緊緊抿著唇,一刻不停的疾步往內院走去。

  冷臨江跟在后頭,捅了捅金玉的胳膊,幸災樂禍的瞇了眼:“誒,你家世子心尖子上的人丟了,你完了。”

  金玉都快哭了,哀求了一聲:“哎喲喂少尹大人呀,您就別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話音方落,韓長暮陡然停下來了腳步,轉過頭問了一句:“姚參軍呢,回來了嗎?”

  冷臨江一個不防備,重重撞到了韓長暮的身上,哎喲一聲,捂著額頭退了幾步。

  金玉忙回道:“剛回來不久。”他又補了一句:“是和孟歲隔一起回來的,他們一直在一起,沒有分開過。”

  聽到這句話,韓長暮的臉色稍霽,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調轉了方向,往書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去搜一下清淺的房間,把可疑之物都拿到書房去,去叫姚參軍和孟歲隔到書房見我,吩咐人送水進來,我和冷少尹今夜都飲了酒,要沐浴一下,再送兩碗醒酒湯。”

  金玉一疊聲的應著,忙著安排去了。

  韓府中一片忙亂,抄家的抄家,洗漱的洗漱,傳話的傳話,忙的不可開交。

  遠離長安城,通往京郊的一條蜿蜒小道上,一輛其貌不揚的馬車,卻在夤夜趕路。

  轱轆碾過碎石泥土,咕嚕嚕的聲音穿透夜色,傳的極遠。

  這輛馬車是趕在城門關閉前的最后一刻出的城,一出城便是一路疾馳,趕了半宿的路,終于將京城巍峨高聳的森然城門拋在了遠處。

  眼看著已經離京城十分遙遠了,馬車才慢了下來,趕車的人轉頭望了身后一眼,似乎松了一口氣,慢悠悠的揮了下馬鞭。

  拉車的馬生的尋常,甚至有些瘦弱,緩慢的走在夜色中,時不時的啃一口道邊嫩油油的野草。

  車廂中的人感覺到了馬車變慢了,撩開車簾兒,溫和問道:“阿遠,到哪了。”

  這一把聲音恍若清泉,甘冽的流淌。

  趕車的人轉過頭,彎起雙眼笑了:“六嫂,快到涇陽縣了。”

  趕車的人一身半舊的靛青色襖子,洗得發白,頭發用同色的束發綁在發頂,赫然是個男子的打扮,可那一張臉透在月色下頭,卻是溫婉動人的姑娘面龐。

  這人眉目如畫,聲音溫婉,赫然正是本該與王真拜堂成親的沈家娘子。

  可她此時卻出現在了城外,趕著車往遠離京城的方向駛去,還用回了她的本名。

  車里的人也笑了:“好,到了涇陽縣,咱們歇半日。”

  沈娘子,哦,不,阿遠點頭:“好,六嫂快進去吧,夜里涼。”

  車廂里并不十分大,放下車簾,擋住了月光,光線突然就暗了下來。

  三個人坐在車里,的確有幾分擁擠,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是劫后余生的釋然。

  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靠在另一個女子身上,那女子臉上有縱橫交錯的齒痕,損毀了原本清麗無雙的容貌,她低下頭看了眼懷中的姑娘,手輕輕撫著那緞子一般的長發,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欣喜,幾乎要喜極而泣:“阿杳,終于找到你了。”

  那姑娘抬頭,彎唇一笑,一雙媚眼與女子有八九分相似,笑的時候,媚意就從眼角流淌出來,她軟軟道:“阿娘,清淺再也不離開你了。”

  這姑娘竟然是下落不明的清淺。

  女子糾正了清淺的話:“你不叫清淺,你姓陳,叫阿杳,你是娘的女兒,是陳家的七姑娘。”

  清淺從善如流的點頭:“是,阿娘,阿杳記住了。”但是她心里是幾分疑惑的,她的名字,為何會與姚杳的名字如此相像,杳這個字素來很少用作名字,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車廂深處躺著個人,虛弱無力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淺笑一聲:“六弟妹,我們,終于可以,用回從前的名字了,你不必再叫阮君,阿杳不必再叫清淺,阿遠,也可以做回阿遠了。”

  那毀了容貌的女子,正是離開了拓跋伏允府的阮君,她反手捏住那人的手,感慨萬千的嘆息:“是,大嫂,你從此,從此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一路前行,長安城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居德坊,謝府。

  謝良覿氣定神閑的席地而坐,素白如雪的白狐皮擁著他,更顯得他整個人艷麗無匹。

  他摩挲著手里的那張皮子,媚眼如絲的笑了:“送出去了?”

  阿庸在面前束手而立,沉聲道:“是,公子,已經出城了。”他微微一頓,疑惑不解的問:“公子真的要放她們離開嗎?”

  謝良覿撩了下眼皮兒:“那依你之見呢?”

  阿庸道:“這秘密,只有死人不會泄露。”

  謝良覿珍愛無比的輕撫皮子,笑容殘忍:“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京郊。”他的笑冷若冰霜:“還記得我給她們的路引和戶籍嗎?去吧,那是我為她們選的埋骨之地,去做吧。”

  阿庸神情不變,似乎已經見慣了這種事,也做慣了這種事,應了聲是,躬身退下了。

  李勝從暗影中走了出來,掠了一眼那泛黃的皮子,淡聲問:“公子打算如何辦。”

  謝良覿揉著額角道:“春闈要到了,京城里該熱鬧起來了,我們若是不添些進去,顯得多么不合時宜啊。”他抬眼,笑望著李勝:“李叔兒,這事兒,就交給你了,我們籌謀多年,成敗,在此一舉。”

  李勝抿了抿唇:“放心,找東西而已。“

  他說的輕松,可話中的血腥之氣卻縈繞不絕,這件事,絕非找幾個東西那么簡單。

  韓府。

  韓長暮和冷臨江洗漱干凈,換了衣裳,用了一碗濃濃的醒酒湯,整個人頓時清爽了。

  姚杳和孟歲隔早已經等在了書房,看到韓長暮和冷臨江走進來,急忙起身行禮。

  韓長暮的目光落在姚杳身上,審視的一巡,才讓二人免禮坐下。

  他微微側著頭,半干的長發還有一星半點的水落下來,擦過肩頭,洇開了深深淺淺的水痕。

  他大致說了一下今日在王真喜宴上發生的事情,看著姚杳二人一臉錯愕,便道:“先不說這個了,你們二人有什么發現?”

  孟歲隔聞言,趕忙道:“屬下和姚參軍先去了王貴的府上,他府上的守衛不是很嚴密,屬下沒有找到王忠,也沒有發現什么特殊的人或物,但是,屬下在拓跋伏允府里發現了些事情。”

  韓長暮“哦”了一聲,挑眉相望。

  孟歲隔繼續道:“天剛擦的時候,屬下和姚參軍潛入了拓跋伏允的府中,起初并沒有什么不妥,屬下和姚參軍本來是要直接去找阮君的下落的,可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就看到一頂花轎從角門抬了進來。”

  冷臨江原本聽得昏昏欲睡,聽到這里,他頓時來了興致,直起身子,急切的問:“花轎,什么樣的花轎。”

  這么一問,一下子就把孟歲隔給問的呆住了,他張了張嘴,茫然道:“花轎,就是接新娘子的花轎啊。”

  姚杳猜到了冷臨江想問什么,接口道:“那花轎與王真今日接親用的花轎極為相似,且我和孟校尉在樹上的時候也聽清楚了,這花轎的確是用來調換沈家娘子的,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變故,沈家娘子沒有擄走,用來換人的那人也不見了蹤影,轎子里擱著一塊石頭,用來壓轎子的分量。”

  冷臨江“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這,這,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那拓跋伏允得氣得吐了血吧。”

  姚杳想到當時拓跋伏允鐵青的臉色,莞爾道:“若只是這些,頂多氣個半死,可是他內院的小廝又來回稟,說是阮君不見了,他這才氣的吐了血。”

  “阮君也不見了?”韓長暮大吃一驚,額角突突直跳,喃喃自語:“這一晚上,已經失蹤了三個女子了。”

  姚杳茫然:“三個?不是兩個嗎?”

  冷臨江輕咳了一聲,尷尬的補了一把刀:“久朝的心頭肉也不見了。”

  姚杳瞬間了然,幸災樂禍的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哦,清淺不見了,還還真是可惜了,大人要肉疼了。”

  韓長暮頗為不虞的剜了冷臨江和姚杳一眼,面無表情的繼續:“這三個人,看起來毫不相干,但是卻在同一天失蹤,必定是有所關系的。”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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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