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陪我過生日。”蘇嚴寒在門外按著門鈴。
沈婳看他的樣子,像是喝了酒。
她覺得他是一個瘋子。
她根本不敢開門。
“我憑什么給你過生日?我們非親非故的。”沈婳深蹙眉頭。
而且看他這樣子,好像是和別人打架了?
他這怨男。
該不會是打著過生日的幌子來收拾她的吧?
每次他看到她,都有種想殺她的心。
還出言羞辱她。
對于如此偏激的男人,她可不敢靠近。
等下都不知道怎么被弄死。
前兩次他登門來教訓她,她略施小計蒙混過關了。
但是這次呢,這男人若是不傻,也不會再上她第三次當了。
“我被你男人打成這樣,你不該為他賠禮道歉?陪我過生日就可以了。”蘇嚴寒說著醉話。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提著個蛋糕來找沈婳的。
興許是因為當時她坐在他腰間勾引他的時候,說她是孤兒吧。
要是酒醒了,他肯定會扇自己幾巴掌的。
沈婳卻不為所動,“那你去找他報仇啊,你來找我有什么用?”
砰的一下就將門給關上了。
誰想陪一個瘋子過生日啊。
等下他把蛋糕砸她臉上怎么辦?
他又牛高馬大的,一身都是肌肉,她打不過。
沈婳以為他會自討沒趣離開的。
可是誰知道,他卻砸門。
還鬧得鄰居投訴。
“什么情侶不吵架的?要吵架關起門來吵架或者出去其他地方吵架,別在這里吵人!”
鄰居放話出來。
沈婳頭痛。
怎么解釋都沒人信她和蘇嚴寒不是情侶關系。
她無奈,只能開門和蘇嚴寒溝通。
誰知道門一開。
這男人就扣住她的手腕往電梯走。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我報警了!”
其實開門時她壓根沒想到自己會被帶走。
手機都沒拿。
說報警只是嚇唬他的。
可是眼下看來,他根本不帶怕報警的。
蘇嚴寒一言不發,一手提著蛋糕,一手拉著她,走到了小區公園的長椅上。
他把蛋糕放在長椅上打開,點上一支蠟燭。
“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過生日,別不給臉。”蘇嚴寒又抖出了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沈婳也不慣著他,“你第一次過生日關我什么事情啊?你要我陪你過生日吃蛋糕,你就這態度?”
男人不能慣著。
蘇嚴寒抽著煙,沉默半會后,說道,“你像我媽……”
沈婳:……
她有那么老嗎?
不對。
蘇嚴寒說她像他媽。
意思是說她水性楊花唄?
蘇嚴寒的童年可不好。
母親帶著他在租房里,每次都能夠看到母親的房間出入各種陌生男人。
在他眼里,他母親就是一個婊子。
沈婳很想一拳打爆他的頭。
罵他哪里像他母親了。
她又不接客!
但是這么說的話,肯定會被懷疑她的身份。
她又該如何解釋呢?
不過說起來他的母親也實在是可憐,被人騙感情不說。
還認錯人了。
其實蘇嚴寒根本不是蘇千雅父親的私生子。
騙蘇嚴寒母親感情的是蘇父的大哥,他大哥頂著蘇父的名義在外沾花惹草,更是將蘇嚴寒的母親當做禮物送給其他的男人以此博得利益。
所以蘇嚴寒嚴格上來說,和蘇家也沒有什么關系。
蘇嚴寒的親生父親書中只是隱約略帶過幾筆。
像是一個蘇家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這么一想,這個蘇嚴寒也是挺可憐的。
現在被蘇父蘇母接回來當棋子用。
自小就有個悲慘陰暗童年。
她便坐下來。
“說好了,我陪你過生日,以后不準再因為蘇千雅一哭二鬧三上吊就來找我麻煩。”
“我們之間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蘇嚴寒看著和自己談條件的沈婳,沉冷著臉,將手中的煙蒂掐滅。
隨后淡淡點頭,“嗯。”
聽到他的許諾后,沈婳才坐下來,那蠟燭已經被風吹滅了。
沈婳從他的手里拿過手機,重新把蠟燭點上。
“呼……”
蘇嚴寒就要吹滅蠟燭。
沈婳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說道,“你許愿了嗎?就吹蠟燭?你還真的是第一次過生日?”
蘇嚴寒,“還要許愿?”
“嗯,就許你想得到什么東西,想什么美夢實現,什么都可以許的。”沈婳說道,“還有許愿是要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愿的,心誠則靈。”
這人看著也一把年紀了吧?
連這個都不懂?
“我沒什么所求。”蘇嚴寒淡淡說道。
沈婳,“那你就許一個世界和平,祖國繁榮昌盛。”
這是大愛。
蘇嚴寒看了她一眼,半許后,才閉上眼睛許愿。
蘇嚴寒睜開眼,便吹蠟燭。
蠟燭一吹滅,沈婳就問道,“你許了什么愿望?是世界和平,祖國繁榮昌盛嗎?”
蘇嚴寒沒說話。
半晌后,才說道,“秘密。”
沈婳切一聲,反正也是陪他過個生日,沒必要較真知道他許的什么愿望。
只要不是讓她死就行了。
可是,殊不知,在小區的某個地方停著一輛邁巴赫,車窗半降下來,露出一張冰冷陰翳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