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語心里像是被錘了一記，她往后靠，“威脅我啊。”
趙瀾尊姿態強硬：“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讓你繼續發酵下去，收手吧。”
林素語盯著桌面失神般的想了許久。
片刻，她才抬眸，嘆了嘆氣，“怕了你了，胳膊擰不過大腿，趙總都親自上門威脅了，我再硬磕恐怕就是找死了。”
趙瀾尊聽著她疏遠冷漠的口吻，心里很難受。
林素語：“今晚十點，我跟墨蕪歌單獨談，地方我來訂。”
“為什么要單獨？”
“你怕我傷害她啊？放心，我不至于干出犯罪的事情，她可不值得臟了我的手。”
“我不是……”
“是不是這個意思不重要，”她不想聽他這些毫無作用的解釋，“總之，事情要解決，就讓她單獨來。”
趙瀾尊沉思了一會，同意了，“可以。”
林素語起身，往辦公桌那邊去，一邊下逐客令，“我們應該也談完了吧，沒什么別的事情的話，趙總請回吧，我要工作了。”
趙瀾尊起身走向她，拉著她的胳膊面向自己，輕聲討好，“對不起，我有我的難處。”
林素語猛地發笑，“我覺得……你要不就維持一下吧，還是維持剛才的樣子比較好，起碼不虛偽。”
“老婆……”
“別這么叫，我會惡寒。”
“……”
“威脅也威脅完了，惡心也惡心完了，我想我沒有義務再配合你什么了吧。”
趙瀾尊看著她仿佛銅墻鐵壁般，從剛才到現在一直似笑非笑的面容，“對我失望夠了嗎？”
林素語聳肩，“沒什么好失望的，反正我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也享受不到優待，不會期待就沒有失望了，你盡管去保護你覺得值得保護的人吧，我有我自己的辦法，不需要誰來控制我的情緒。”
趙瀾尊被堵的沒話說。
她的話被直接罵人，扇他幾巴掌還要來的讓他難過。
他拉著她的胳膊不肯放，但他不知道能說什么，最終，他無力的呼氣，“……你為何總要把自己設在我的對立面。”
林素語眸子睜大了一些，感覺有什么要涌出來，“難道不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站在我身邊過嗎？”
每一次！
他都是站在別人身邊，她永遠都是那個被拋棄被放棄的人，她有什么信心這一次他會幫她呢？
趙瀾尊心里抽痛。
林素語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平復了心情，“說這些干嘛，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各自為營，都不要心慈手軟吧。”
她沒有在留在辦公室，起身出去了。
她怕自己再跟他呆下去，會徹底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
等她再次回來，趙瀾尊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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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
城南一處私人會館。
林素語提前半個小時到達。
她把墨蕪歌約在了這里，作為談判的地點。
十點整。
墨蕪歌準時到達。
進來之前，門口有人給她做了全身檢查，暫時替她保管包包，確保不會有什么錄音竊聽設備的東西帶進屋內。
她全都配合了。
因為眼下她跟案板上的魚沒什么區別，爭取來一個談判的機會，自然不會作沒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
這個道理她這些年比任何人都要運用的透徹。
連窗戶都沒有的封閉性包廂里，溫度跟濕度十分適應。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花香，林素語坐在桌前悠閑的喝著鮮榨果汁，用小叉子一點一點的戳著甜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