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正如你說的，韓醫生覺得她不可能換掉，他清楚她跟趙瀾尊并不認識，怎么可能會事先做好準備換掉了里面的東西呢。”
“現在的問題是，這女人到底是誰派來的？派她來的又是如何得知趙瀾尊在這個點會去做親子鑒定？”
“這些問題，最直接辦法，就是找到本人直接逼問，那所有謎底都解開了。”“我現在不能出去。”
“這樣吧，我先去找她，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也好，辛苦你啦可音。”
江可音在那頭沉默幾秒說，“素語，你哥他又來找我了，他……知道你在煙城的事情了。不是我說的！哎，四叔要是知道我又接了你哥的電話，我非被他打斷腿不可。“
林素語喉頭發緊，“你不要再接他電話了，不管他說什么，你都不要信，也不要管。”
“不能不接電話，我是這么想的，如果是我們誤會他了，不理他是不是有點太傷人？反過來說，如果他真的有問題，我忽然不理他，那就等于提醒他事情敗露，那就打草驚蛇了是不是。”
“……所以，你要跟我哥繼續聯系？”
“繼續聯系只是為了穩住他。”
“你不怕被你家老狐貍打斷腿了？”
“他哪有空管我，這不，又飛去冰島了。我是怕他知道，不過他應該不會知道的。”
“哎，說怕的人是你，不怕的也是你。”
“我就是跟你講一聲，讓你知道一下，關于你哥的事情，我們以后不能瞞著對方。”
“嗯。”
江可音之后說了什么，林素語也沒有細聽，掛了電話，她心頭頗為壓抑。
哥哥……
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他的事讓來的鬧心。
等眼下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應該就是他的事情了，不管真相是什么，她都不能逃避。
她已經準備好面對了。
她坐在沙發上，用手機打開郵箱，查看泰國那邊的調查有沒有什么消息。
見到沒有未讀信息，繃緊的心情微微放松了下來。
******************************************
“林小姐，你等會能不能幫我把水果送上去？”
蘇南把一盤水果遞到林素語面前。
話呢是提問句。
行動卻是一副她必須去送的架勢。
林素語嘆了口氣，“你就知道我肯定會幫你拿上去啊？”
蘇南的面具一下垮了，苦惱的說：“……總裁一整天心情都不好，飯也沒吃幾口。”
林素語拿過盤子，“他可真是越活越小了。”
蘇南低笑，“總裁也就在你面前這樣，挺反差的。”
“這種獨一份，真的大可不必了。”
林素語擺擺手。
她提步往樓上走。
來到房間前，她尋思了一下等會他要是再提什么愛不愛的該怎么回答，這一尋思又在門口站了好半晌，才推門進去。
趙瀾尊坐在床上，戴著平光鏡看合同。
表情清冷，低垂著眼簾。
下巴上貼著海綿寶寶的創可貼。
林素語把水果放下。
“我是洪水猛獸嗎？”
低氣壓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某個幼稚寶寶在聽到她到門口又猶豫了那么久才進來，心情一下又冰凍了起來。
林素語詫異的回頭看他，“你怎么會是猛獸呢，你是妥妥的人類啊。”
“……”
趙瀾尊氣壓更低了。
林素語把水果端到床邊，“趙總，你還是不要繃著臉了，你看你，苦大仇深，快吃個水果甜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