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很想問問顧輕舟，他對墨蕪歌是純粹的男歡女愛，還是說，心里頭真的對她生出了感情。
這一個海王，一個海后，倒也挺配。
霍北辰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是個視頻電話，還是趙瀾尊打來的。
他接起。
“那邊情況怎么樣了？”趙瀾尊問。
“季家人回去了，哦，對了，嘉衍來了。”霍北辰把手機遞給韓嘉衍，“你跟瀾尊說幾句。”
韓嘉衍用手推開，“干嘛我說，我什么都不知道，別問我。”
他喜歡的女人利用了他哥的準未婚妻，造假了他兄弟的親子鑒定這件事，讓他怎么評？
他沒法評！
趙瀾尊淡淡道，“別勉強他，對了，今天蕪歌的狀態怎么樣？”
顧輕舟在旁說道：“貌似比昨天更加嚴重了，這人一整天人都在昏睡，發燒，說糊話，醫生說是驚嚇過度導致了。”
趙瀾尊在那頭沉凝了片刻，“好，我知道了。”
隨后，霍北辰拿著手機單獨到外頭，“我看著不像是裝的，這件事肯定還有隱情，沒那么簡單。”
趙瀾尊：“嗯，你幫我關注下警察那邊的動態，我跟素語也是嫌疑人之一，我不方便。”
霍北辰：“放心，我會留意的，那邊也快出尸檢報告了，我打探到，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結束了通話，他又回到病房里。
墨蕪歌從昏睡中，隱約的醒來。
她目光渙散的看著床邊的三人，一時間似乎忘了今夕是何年，也忘了趙瀾尊已經跟她決裂了，她嗓子發啞的問，“瀾尊呢，他人呢？”
站著的三人只覺得她可憐又可笑。
到了這個時候，她心里還想著那個她壓根得不到的男人，自己作死作到瀾尊再也沒法容忍。
可說一千一萬的錯，看她虛弱無助的模樣，他們也不忍心說太多刺激他的話。
霍北辰用隨意的口吻說，“哦，他有事，沒法來。”
墨蕪歌喃喃：“有事……”
隨后，她腦子里不知道略過什么，她驚恐的抓住床邊顧輕舟的手，“鬼，真的有鬼，我明明看到她就在我前面走的，忽然她就瞪著眼睛飄在湖里，雨好大好大，我跑啊跑，可她在后面追我，一直追我，一直追，一直追……”
她抓的太近，顧輕舟的手都被他抓痛了，他不得不俯身安慰她，“你冷靜點，別激動，這里是醫院，很安全。”
“真是有，真的有。”墨蕪歌一把抱住他的腰，臉帖到他懷里，吸取他身上的熱量。
顧輕舟寬闊的胸膛讓她覺得安心。
韓嘉衍臉色難看。
看著他們抱著一起，他心里跟插了刀子似的。
她嘴上說著最愛瀾尊，又跟輕舟上床，恨不得把他們全睡遍了。
……要是韓嘉衍知道她還勾引過霍北辰，估計能吐血。
顧輕舟把墨蕪歌從自己身上扒下來，起身，尷尬的看向韓嘉衍，解釋道，“確實是嚇壞了。”
他是想說，墨蕪歌這會是逮誰都抱，并非是只想抱他。
韓嘉衍沒什么表情。
霍北辰對顧輕舟擰了擰眉，示意他不要多說。
他走到前邊，抓住墨蕪歌胡亂揮舞的手，“我們信你，我們信你，別怕，深呼吸，你現在非常安全。”
墨蕪歌繃緊的神經慢慢放松下來。
她喘息了好一會，人才總算恢復了神智，記憶也一點點回歸。
“我……我要喝水。”她擠出幾個字。
顧輕舟跟韓嘉衍不約而同的走去桌邊倒水、
兩人的手碰到被子，又是一陣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