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她跟墨蕪歌是情敵這點，她確實是個人才。
墨蕪歌靠在辦公桌上，雙手托著下巴，“你若不信，那就以半年為限，到了年底，我不能實實在在給公司帶來效益，沒能為你排憂解難，你就開除我。”
林素語皮笑肉不笑的挑眉，語氣輕盈：“我要是拒絕你呢。”
墨蕪歌有些惱了，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抿了抿唇，“你要是拒絕，我就去賴到瀾尊那邊去，我哭，我鬧，他不讓我回鼎華，我就每天去纏著他。這次的事情分明是他冤枉了我，傷害了我，這個我還沒有找他補償我呢，他答應過我哥哥要照顧我的，他就是個騙子，他……“
“停停停！”林素語聽的那叫一個頭疼。
都特么愛找趙瀾尊托孤，他又不是福利院院長。
墨蕪歌動不動就搬出她哥哥。
褚星若動不動營造她孤兒寡母的人設。
舅媽廖春音也動不動就搬出他已故的舅舅跟表弟。
她們殺手锏就是：哭，鬧，裝可憐，全都沒用就開始耍無賴。
趙瀾尊被她們道德綁架，不照顧好她們，就成了騙子。
最蛋疼是你說你生氣吧，也不好去罵去世的人，他們估計也她們這么能興風作浪。
“你說的，半年，如果半年內你做不出成績，你就給我乖乖的，要么接受趙瀾尊給你安排的去國外分公司，要么就你自個想出路，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
林素語想，把這小妖精放到她身邊，好過她又是纏著趙瀾尊。而且她也看明白了，墨蕪歌就是又想留在云城，又想能體面一些的留下，鼎華是肯定回不去了，到她這里來，在朋友面前她還能說跟她冰釋前嫌，她也依然能留在原來的圈層里。
墨蕪歌一改前一秒的委屈可憐，秒變出笑臉，“沒問題。”
林素語想到選秀的事情，“可以的話，你明天就入職吧，職位咱先不說，我把選秀的事情交給你，如果你能給我一張漂亮的答卷，辦好了，我公司的職位隨便你挑。”
她話說的漂亮大氣，讓人聽著舒心。
可細想，也并不非是亂夸海口，像墨蕪歌這種一直做管理層的人，你還能讓她去看倉庫。
老板對于員工，自然是要物盡其用的。
墨蕪歌眼底燃起了斗志，“好。”
女人得不到想要的男人，就只能專心搞事業了，總不能什么都沒有，去當個廢人。
墨蕪歌踩著高跟鞋，身段柔軟的扭著小腰愉快的離開了。
林素語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終于連她自己一起，全都癲掉了。
墨蕪歌離開沒多久，江可音就從她辦公室跑來了，“我剛才衛生間聽湯經理說墨蕪歌來了，她來干什么？”
林素語端著標準的國際微笑，“你猜。”
江可音皺著眉頭，“猜不出來。”
這兩個女人要友誼沒友誼，要仇恨也沒啥仇恨了，充其量就是看對方不順眼，就算是在宴會上不慎遇到，也互相不理睬，裝不認識。
所以墨蕪歌特定過來，一定是有什么事的，可她想來想去，也沒什么事。
想到之前聽說墨蕪歌被趙瀾尊流放去國外的分公司了，“她，不會是來找你道別的吧。”
“不是，再猜猜，比道別更炸裂。”
“更炸裂？她不會是來找你懺悔的吧，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你這是無腦圣母片看多了。”
“不猜了！”江可音甩了下手。
林素語也不再賣關子，“墨蕪歌是來求職的。”
江可音的反應跟林素語剛才差不多，一副見鬼的表情，“……你再說一次，她來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