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感受到了楚南風的情緒，肖瑤凄然一笑，眼淚無聲滑落。
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緊緊地抓住楚南風的手。
這或許是她此刻覺得唯一能和眼前這個男人建立聯系的方式，她甚至沒資格去詢問他的內心...
“楚南風...”
“嗯？”
肖瑤紅著眼眶，沉默許久，凄然笑道：
“如果你有天不愛我了，你一定要親口對我說好不好...不要讓我一個人像個小丑一樣，不要把我蒙在鼓里，真有那天，你沒有愛意的溫柔...會比生生殺了我還難受...”
楚南風沉默，酒吧里的寂靜讓兩人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你還愛我嗎？”肖瑤像是丟了魂魄一般，怔怔地看著楚南風。
楚南風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在這一刻緊緊抱住了肖瑤，"愛....你是我的女人，我愛你..."
肖瑤任由楚南風抱著自己，一滴淚緩緩滑落，“那如果...在我和她之間選一個呢？”
“我做不了選擇。”
肖瑤輕輕推開了他，用手輕輕摸著他的鬢角，他的眼眉，他的鼻梁，他的唇，他下巴的胡茬....
她摸的很仔細，像是要把這一切記住，最后輕輕一笑，笑中帶淚道：
“我不會讓你做選擇，你是我愛的男人，我不愿讓你感受到一絲痛苦，如果真有那天，我會離開...我會找一個沒人認識我的海邊小鎮，好好地生活下去...”
“我們的從前...我會好好地封存，在我想你的時候，我會一個人把那些記憶碎片拿出來一個人靜靜地觀賞...不論如何，與你相伴過一程，我已經很滿足...很滿足...”
楚南風心口顫抖，忍不住低聲一嘆：“肖瑤....”
“好了，快回去吧...我想先試試和你分別的感覺，也許現在慢慢熟悉分開，等到了那一天，我會更容易接受...”
楚南風眼眶發熱，鼻子有些酸澀，親手推開一個所愛的人，不管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撕心裂肺，抽絲剝繭般的痛苦。
看著淚流滿臉緊緊咬著下唇的肖瑤，他的心臟陣陣抽搐，心臟在疼，連呼吸都有些壓抑。
“別這樣，肖瑤...”
楚南風低聲呼喚，他想緊緊抱住肖瑤，可卻被狠狠推開。
他怔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卡座上孤零零的女人。
“走啊...走！”肖瑤含著淚哭道。
“我不走...我不會走！”楚南風紅了眼眶顫聲道。
肖瑤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聲嘶力竭，嗓子被哭啞，哭聲像是一把刀狠狠插進他的胸膛。
“走！...走啊....快走！！！我不想見到你！”
“肖瑤...”
楚南風鼻子一酸，他多么想緊緊抱住眼前的女人，給她一絲溫暖，哪怕是一絲也好。
親手推開所愛之人，她把刀尖對準自己的心臟捅入，他是多么想抱住肖瑤，抱住傷痕累累滿是傷口的她...
“快走....我求求你...你快走好不好...”
肖瑤啜泣著，像是瘋了一把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向楚南風砸來。
酒瓶在楚南風的腳下碎成無數塊，無數玻璃碎片反射著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像是絢爛的夢，在此刻崩碎...
楚南風眼含熱淚，深深呼了一口氣，將眼淚憋回，最后深深看了眼肖瑤，他轉身頭也不回離開。
看著楚南風離開的背影，肖瑤再也忍不住，把頭埋進胳膊里嗚嗚嗚哭了起來。
剛才是撕心裂肺的哭，此刻是低聲的哽咽。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卡座上，把頭埋進胳膊，哭的沒有一絲防備，哭的如同三歲的孩子，哭的嗓音嘶啞...
門口有兩個保鏢走了進來，見到肖瑤如此模樣，低聲嘆道：“老大...”
“滾...都給我滾！”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苦笑一聲，心疼地一嘆，轉身離開...
許久許久，肖瑤淚痕已干，她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發呆。
想起男人離開的背影，她凄然一笑，"為什么...我什么我會在你的世界里慢慢消失...明明...明明在她之前，我已經擁有了你...明明在她之前，我們就已經相愛...為什么...楚南風...我們真的要錯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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