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九個哥哥團寵小甜包 > 第290章 為什么從來沒說

蘇小甜看著范淑芳一臉殷切的表情,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說吧!畢竟,還有好一段時間呢,誰知道會發生什么。吃完飯,蘇家的幾個孩子便圍著董元忠,聽董元忠講戰爭年代的故事。董元忠說起這些,興致勃勃,開心的不得了。童興安也在一旁聽著,和蘇家幾個孩子一樣入迷。范淑芳看著一臉孩子氣的童興安,笑著微微搖頭。前一個小袁,想法太多,被吳醫生利用了。可是童興安,卻又太小了一些,一臉的孩子氣。罷了,這世上哪有盡善盡美的人。對于老董這樣身份的人來說,忠誠才是最要緊的!至于別的,倒是可以放松一些!等蘇家二老喊著孩子們回家的時候,幾個孩子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別說是幾個孩子,就是講故事的董元忠,也是一臉意猶未盡。好不容易有幾個愿意聽自己說當年那些老黃歷的人,怎么這就要走了?蘇小甜卻覺得,董爺爺太不會講故事了。不過,故事情節倒是講清楚了,等自己回家之后,就將這些故事整理一下。蘇小甜連名字都想好了,書名就叫《董爺爺講故事》。因著耽誤了一些時間,晚上蘇小甜等人直接回家去了,并沒有回壹鳴閣。他們也就錯過了在壹鳴閣等他們等了一下午的呂儒涯。呂儒涯在壹鳴閣等了一個下午,一直等到壹鳴閣打烊的時候,還沒見蘇小甜等人回來。看著那服務員看著他一臉懷疑的樣子,呂儒涯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胡廠長說錯了。那小姑娘是遲老的弟子,可不是這壹鳴閣的東家。呂儒涯看到,除了自己在壹鳴閣一個下午之外,還另外有一個人在壹鳴閣坐了一個下午,不光喝茶還吃飯。只是,那人吃了晚飯之后,就離開了。翌日是星期一。蘇小甜兄妹幾個一大早就結伴上學去了。送走了孫子孫女們,蘇爺爺等人去壹鳴閣。才到門口,梁秀就眼尖地看到,有一個人推著自行車站在壹鳴閣的門口。她昨天聽服務員說有個人在店里一下午,也出來看過一眼,好像眼前這個人,就是昨天那位奇怪的客人。梁秀心中立即升起警覺。這位客人昨天就在店里盤桓很久,怎么今天又過來了?這樣喜歡他們家的菜?梁秀覺得,應該不是。就算再怎么喜歡一個餐廳里的菜,也不能連著來吃啊!梁秀等人看到呂廠長的時候,呂廠長也看到了朝著壹鳴閣過來的三個人。他打量了一眼,卻沒有認出來,兩個老人昨天也曾經驚鴻一瞥。但是,當他看到幾個人打開了壹鳴閣大門的時候,忽然就通透了。他拍拍自己的腦袋,將自行車立在一旁上前打招呼。“這位老同志,您好,請問,您是蘇小甜的爺爺嗎?”
他客客氣氣地問。既然老胡這么說了,那肯定不會是假的。那個小姑娘看年紀,應該在上學,肯定不會這時候來餐廳里。是他傻,昨天就應該問一問的。正打算進門的蘇爺爺驚訝地看著呂廠長。在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后,蘇爺爺確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一個陌生的男人,好端端的,找自家乖寶干啥?從當年蘇小甜差點兒被人禍害之后,蘇爺爺對這些可是小心謹慎得很。“您是……”蘇爺爺本著不能得罪人的原則,十分客氣地問。呂廠長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自我介紹了。平日里覺得自己挺聰明的,怎么到了關鍵時候,總是出錯?他忙就將自己的身份和來意介紹了一遍,甚至,為了取信于蘇家人,還拿出了工作證。蘇爺爺沉吟片刻說道:“我孫女兒去上學了,這事兒,她會不會我還真不知道。”
“老同志,我今天過來,其實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想請蘇小甜同學幫忙引薦一下遲格遲老。”
呂廠長這也算病急亂投醫了。時間越來越少了,要是再找不到合適的人,廠長那幾根頭發估計都要離開廠長的腦袋了。而遲格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比看起來就不靠譜的小丫頭片子要合適得多。“遲格啊!”
蘇爺爺念叨了一句。“是的,我想見見遲老。”
呂廠長激動地說。“遲格他不太樂意見外人!”
蘇爺爺也不敢肯定,遲格是不是愿意見不相干的人。“老同志,不瞞您說,遲老是現在唯一能幫我們廠的人了!”
呂廠長說得十分誠懇,很快就語言簡練地將綺麗絲綢廠面臨的問題對蘇爺爺說了一遍。蘇爺爺是十分有覺悟的老人,聽了呂廠長的陳述之后,覺得這事兒真得幫一幫。他這也就是不知道當天馬廠長到底怎么鬧的,要是知道,指定不能同意幫忙!“他下午可能會過來,要不,你到時候過來看看?”
蘇爺爺最終還是給了一點提示。呂廠長千恩萬謝的。他哪里知道,蘇爺爺也是有小九九的。蘇爺爺看來,與其讓這個不知道什么來歷的男人見小甜,還不如直接讓他見遲格算了。蘇爺爺覺得自己這樣做,絕對沒毛病。呂廠長顯然沒想到,他走這一趟,居然能得到這樣有用的信息。他好像看到了燦爛的陽光一樣。蘇爺爺看著傻笑的呂廠長,有一瞬間覺得,這京城里的廠長怎么都這樣傻呢?他不耐煩地讓他趕緊離開。大門口堵上這么一個人,還怎么開門做生意?真是太沒眼力見了!不知道自己被鄙夷的呂廠長再次道謝之后,才心滿意足地走了。走在路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今天進行得挺順利的。甚至,他還覺得,說不定,下午也能這樣順利,順利見到遲老甚至還能順利的說動遲老答應下來。呂廠長歡天喜地滿臉笑容地回到綺麗絲綢廠。那副神采飛揚的模樣兒,讓人看著就覺得討厭。尤其是一貫以來就看不慣呂廠長的馬廠長,看著他這副樣子更是生氣的不得了。馬廠長生氣的結果就是,直接冷著一張臉堵在廠門口。好在這時候,廠里的工人們都去車間里忙了,要不然,看到兩個副廠長在廠門口對峙,還不說三道四?“我們呂廠長的手表這是壞了?”
馬廠長陰陽怪氣地問。呂廠長當場就聽出來了,這意思就是說他遲到了。“馬廠長,看您這話說的,我的表可是正宗的上海牌,好用的不得了!”
呂廠長說話還特意將手腕上的表露出來給馬廠長看了一眼。這是最新款的上海牌手表,比起馬廠長手腕的這一塊老式表,不知道要漂亮多少。馬廠長本來就看著呂廠長不順眼了,這會兒又看到呂廠長竟然炫耀新款手表,更是憋屈得不行了。“有事說事,不要嬉皮笑臉,我們在說你遲到的事!”
馬廠長生氣地將呂廠長在自己面前晃啊晃的胳膊推開。“馬廠長,我今天早上有公事外出,廠長也是知道的!”
呂廠長的胳膊被拍了一下,他忙就將胳膊收回來。只是胳膊被拍一下不要緊,要是手表被拍壞了,可得不償失。他冷笑著看了一眼馬廠長,心里腹誹,姓馬的真是個沒用的王八蛋,就知道在廠子里耀武揚威。好好的機會在眼前都不知道抓住,讓大家伙兒跟著受了多少罪?“你這是拿廠長壓我?”
馬廠長當場就冷了臉。“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啊,我什么時候都記著,您是第一副廠長!”
這話自然是馬廠長經常掛在嘴上的,呂廠長這會子正好吊兒郎當的給回過去。“你別忘了,廠里的紀律歸我管!”
“馬副廠長,紀律歸您管沒錯。可是,您也別忘了,我這個副廠長不歸您這個第一副廠長管!”
許是覺得馬廠長做錯了事兒,又或者是覺得自己要做的事兒馬上就能做成了,呂廠長整個人底氣都足了很多。要是以往,他也不會與馬廠長這樣正面針鋒相對,但是偏偏這時候,他就這么做了。馬廠長沒想到呂廠長竟然會這樣不給他面子。尤其看到遠處還有幾個工人經過的時候,臉色越黑了。“馬廠長,要我提醒您一下,德國客商可是還有四天就要來了,您這邊的翻譯找好了嗎?”
呂廠長不想繼續與馬廠長掰扯,因此直接切中要害。馬廠長:……“要是沒找好,還是抓緊一點,耽誤了會商,這責任咱們誰都承擔不起!”
一番話,將馬廠長的氣焰打壓的差不多全都消失,馬廠長恨得咬牙切齒,卻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他一雙略帶渾濁的三角眼惡狠狠地看著呂廠長洋洋得意的樣子,牙花子都快咬破了。他決定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去找廠長,交給這個姓呂的去搞。姓呂的不是覺得自己有能耐嗎?就讓他去試試。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姓呂的有多大的本事,能將這件事給辦妥當。他可是將整個京城能排得上好的人都去找了一遍,問了多少人,求了多少情,結果是一個成的都沒有。呂廠長在嘴巴上占了便宜,心情越發好了。他得意的哼著小調兒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路過廠長辦公室的時候,呂廠長忽然想到了什么,轉身走到廠長的辦公室里。廠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頭上稀疏的幾根頭發,已經花白了,可見這些年,也算是為了絲綢廠殫精竭慮費盡心思了。“小呂啊,你怎么過來了?”
廠長正在頭疼,看到呂廠長的時候,語氣也不是十分好。呂儒涯坐在廠長的對面,簡單的匯報了一下這兩日工作開展情況。然后才湊近廠長低聲說了一下,自己打算下午去見遲格遲老這事。“遲格?你確定能見到?”
廠長也激動了。這幾天,為了翻譯的事,他幾乎是愁白了頭,愁禿了頭。可是,找的人都說,遲老現在不見外人。至于其他差不多能勉強當個現場翻譯的人,一個個的都謙虛的不得了。他們聽到是現場做翻譯,都拒絕了。甚至還說,要接這個工作,除非是遲格遲老親自出山才能承擔。可是,遲老才從西北回來,已經閉門謝客什么人都不見了。他自問沒有這樣的本事能請得動遲老出山。這幾天,廠長愁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都差去翻譯司求助了。“廠長,我打聽到,遲老下午會去一個地方!打算去碰碰運氣,萬一碰對了呢?”
呂廠長笑著說“碰運氣啊!”
原本激動的不得了的廠長再聽到呂廠長碰運氣幾個字之后,瞬間少了九成興趣。呂廠長停頓了一下,說:“廠長,我聽說,馬廠長似乎已經見過遲老了!”
話只說一半就可以了。廠長驚訝,馬廠長已經見過遲老了?為什么他從來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