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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張家父女
能直接叫著林shi長的名字,看來此人身份不一般。
更加鄭重對待這個男人,我便認真嚴肅的靜聽起他要說的事情。
“三個月前,小女突然與之前談的很好的朋友鬧分手,回家是吵著要嫁人,不管怎樣問其原因,她都解釋不清,我察覺到異常,也了解一些道家手段,找遍高人都無法破解,今日小女精氣神更加萎靡不振,只有見到她要嫁的男人才會好一些,所以,我才找上你。”
聽男人說完,我眼瞼微垂,隨后問道:“敢問先生貴姓。”
男人不明白我為啥問他姓什么,跟他女兒這件事又有什么關系,雖然皺眉不滿,但依舊好聲回答道:“姓張。”
“張先生,您女兒的情況,我能上二樓臥室看一眼嗎?”
聽到我這么說,張建恒下意識的看向林shi長,對方搖頭示意不是他說的,他才扭回頭看向我。
“你怎么知道我女兒在樓上?”
這里的別墅雖然有人打掃看管,可他并不經常來住,生活痕跡很少,沙發更是新的,我又怎么推測出樓上有人。
如果說我見到他時能猜到他是這別墅的主人是蒙的,那么能知道他女兒也在就是實力了。
想到此處,張建恒更重視我了,當即站起身對我客氣道:“姜貍,雖不知你有沒有本事破解,只要你能找出我女兒瘋魔的原因,我必定重謝。”
擺擺手,錢財這種東西說實話,我還真沒多少,可也真不放在心上,反正夠花就成。
跟著張建恒上樓,剛走上二樓樓梯口,發現這層的氣凝聚的更狠,只見這二樓的走廊中,放了好幾個鎮宅的古物器鼎,看樣子根本就是沒入門的風水術士亂擺的。
我善意的提醒道:“張先生,我知道你應該不差錢,但這別墅里鎮宅的器物,還是少放點為好,否則會適得其反的。”
張建恒沒有接話,但也點頭聽進去了我的提醒,對林shi長的秘書說道:“去讓傭人把這些鎮宅的東西都搬走,隨便找個房間先存起來。”
交代完以后,才對我說道:“等下就麻煩你了。”
含笑的點頭應下,我們三人走到最盡頭朝陽的臥室門口,張建恒拿出一把單獨放置的鑰匙開鎖。
鎖剛打開,房門便被人從里面拉開,一個女人瞬間從里面躥了出來想要往外跑。
我下意識的伸手攔下,只覺得這個女人力氣還挺大,張建恒見狀趕緊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把人往房間里拉。
“放開我,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里,我要去找馮源,你們不讓我跟他結婚,我就不認你們這對爸媽!”
“茵茵,你先別亂跑,爸爸找人過來看看,如果還不行,我就讓你去見馮源,好不好。”
伴隨著父女倆的對話,我緊跟在身后也走了進去,唯有林shi長在外面關上了房門。
等張建恒把女兒安撫好,我已經在房間里盤看了半天,最后才把視線落在坐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第一眼,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在我想要上前問問情況的時候,張建恒說道:“怎么樣,看出什么原因沒有?”
還不等我說話,張辛穎先反駁她爸起來,“爸爸,你又找這些騙子來干什么,我都說了我沒被人下符更沒被人下咒,哪些東西全都假的,怎么可能影響我喜歡上馮源!”
說完,她惡狠狠的看向我,一副我要是敢行騙說謊,說她就是被人下了符才愛上馮源,就活吃了我。
對于威脅,我向來不懼怕,這輩子我遭遇的最大的威脅,也不過是注定命中早亡,這我都能拼命掙扎尋找機會解救自己,我還能怕她一個女人?
走上前,我對張辛穎問道:“你說你喜歡馮源,哪他可喜歡你?”
“當然喜歡我。”
“哦,我們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像我,都會送我女朋友禮物,他送你了嗎?最珍貴的是什么。”
張辛穎不是傻子,之前來的江湖術士也問她要過馮源給她的東西,結果都沒看出個所以然,最后還不是被她拆穿,我這么略顯直白的套話要東西,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她譏諷的沖我笑起來,也不說話,就直直的瞪著我。
嘆息了一聲,知道此路不通,我便換了個方式,直接說道:“你爸爸找我是最后一個,要是我也發現不了你為何會喜歡上那個馮源,肯定不會在阻止你跟他見面了。”
“真的?”
這話是問張建恒,他見女兒有意配合我,趕緊承諾:“真的,沒發現就讓你回去見馮源。”
這是張建恒不得不做的決定,張辛穎在我來之前已經好幾天沒安生睡覺了,如今神色憔悴的,說她三十歲都有人信,如果我真的找不到原因,他就只能先安撫好女兒了。
她得到保證,起身走到床頭,跪在地上開始摸索,很快就從里面摸出來一個小布袋。
拿給我后,張辛穎面色還不善的警告我說:“只需看看,不許破壞,這是我最珍貴的東西隨身攜帶的。”
看得出來,她確實沒有說謊,估計她來這里也就帶著這么一件馮源給她的禮物,不然按照她爸爸那種緊張,肯定早就發現收起來了。
我打開小布袋,從里面拿出一塊做工還算細致的小玉佩,玉身細膩有手感,摸上去還有些冰涼,捂在手心好一會兒才逐漸變暖。
見我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張辛穎跟張建恒都表現出急切起來,一個是想我趕緊還回玉佩,一個是想我趕緊找到原因。
但我并不急躁,反而拿著玉佩走到落地窗那邊拉開半遮半掩的窗簾,對著陽光仔細的大量起來。
果然,我并沒有看錯,這塊白玉雖然潔凈,但在陽光下還能看到玉身中間,有一處比頭發還細的紅絲,一般不仔細看并不能發現。
“喂,可以還給我了吧!”
張辛穎雖然嘴上問著,舉止卻是不由分說的過來搶奪,我也任由她搶回去,對急切看著我張建恒搖搖頭。
見我并沒有什么發現,張建恒有些焦急道:“要不你在看看,或者她身上會不會像林嫣兒一樣,是被人直接下了符咒。”
“張先生,人被人為手段影響改變心性,氣場會有顯示,但張小姐身上,并沒有異常,而且氣息渾圓很健康。”
聽我這么說,張辛穎終于露出了笑臉,對她爸爸說道:“看吧,我就說我沒問題你還不信,現在你請來的江湖騙子都這么說,你還不信嗎?”
再一次被人稱作江湖騙子,我都樂了,既然這女人不給臉,我又何必照顧她的心情,背著她說。
“張先生,雖然我沒有發現異常,但您女兒這個樣子本身就代表有問題,我一個朋友,在這方面是老手,應該能找到原因。”
我指的自然是沈景年,如果他這個活了這么久的捉妖師都看不出原因所在,哪這世上只有瘸道人那樣的隱士高人才能幫張建恒解決這個問題了。
這次,父女倆的臉色掉了個過,張建恒雖然懷疑我說的朋友能不能行,但死馬當活馬醫,便叫來門口的林shi長,讓他幫忙把沈景年請過來。
我跟張建恒一起等在臥室里,面對著張辛穎的怒視跟言語攻擊,就是含笑不語也不動怒。
最后,還是張建恒聽不下去了,對她出言訓斥幾句,才讓她停下那些舌燥的聲音。
沈景年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來了以后一見到我就臭著一張臉,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讓我去死的信息。
見到是一個漂亮到讓人覺得不靠譜的女人,張建恒以為我在耍他,當即就質問道:“你卻定是她?要是不成,可別怪我翻臉。”
我能理解一個老父親愛女心切的著急,可沈景年高傲慣了,才不管他是誰,直接點跟香煙吞煙吐霧起來,一點不主動證明自己。
“柳老師,請您幫幫忙吧!”
我苦笑著低頭示弱,做伏小的姿態,這位要是撂挑子不干了,我可就真得罪大麻煩了。
“哼,行吧!”
沈景年還算給臉的掐滅煙頭,隨手一扔后徑直朝張辛穎走去,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就閃電一般的速度從她手中拿走了裝回小布袋的玉佩。
“還給我!”
在張辛穎的怒吼中,沈景年輕佻的兩指捏著玉佩,對她說道:“小姑娘,這年頭男人的禮物可不能亂收,收了可是要毀一輩子的。”
隨后,他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兩指用力,竟然將拿捏玉佩的地方捏成碎末。
這一手,可算是把張家父女都驚到了。
沈景年將手心中玉石末吹了吹,留下被白色粉末襯托的有些明顯的紅絲,說道:“姜貍,你應該早就看出來這玉佩有問題了吧,竟然還找我來,是不是找事啊!”
“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確實發現了,可這紅絲我看不出來名堂,所以還需要您老人家出手。”
“滾,誰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