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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怨靈的來歷
白淼淼也想啊,但剛才為了對付馮源,引雷符都用完了,上哪在給我偷一張過來:“那個,引雷符沒了。”
聞言我傻眼了,感情全都白忙活了唄。
不止白忙活了,看到空中那些向我們包圍過來的怨靈,我知道,我這一舉動還徹底激怒了它們。
怨靈紛紛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卻同時表達出一句話:“動牌位,吃了你們,一定要吃了你們。”
鋪天蓋地的陰氣向我們彌漫,眼前可見的東西瞬間消失,張辛穎跟王少緊緊的抱在一起躲在我跟白淼淼的身后,要不是我一條胳膊受傷還在流血,我很懷疑她會不會繼續重蹈之前的舉動,扔下王少把我給抱住。
扯遠了,緊要關頭不應該想那么多,沒看那些個怨靈還叫囂著要吃了我們嗎?
打了下腦袋,把思緒都拉回來,我對白淼淼說道:“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給我爭取點時間,我要看看這祠堂和這些怨靈,到底是什么是它們的聯系。”
雖然沒正面跟這些怨靈動過手,卻不用想也知道,我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不說其他的,再給我們之間誰灌輸一股陰氣,對我來說都夠嗆得,所以,只能劍行偏鋒,取巧行事。
白淼淼很不自信的說道:“好,那你快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論打斗,她不行,最厲害的手段也是家族的天賦,只能觀氣,從怨靈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用上了,并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不然也不會一直躲在我身后什么都聽我的。
我知道讓她一個女人在前面抵抗,護著我們三人比較吃力,所以也不說廢話,說什么幾分鐘。
盤腿而坐,把牌位放在地上,沒有香火敬拜天地,只能以自己的鮮血敬拜,手指當筆,沾染胳膊上的鮮血,在牌位前面流利畫符,調動周身每一道法力,隨著我每一筆的畫下,筆畫之間都閃耀著點點星光,當最后一筆完成,所有法力如同一道勢不可擋的正陽之氣,筆直的沖牌位而去。
‘咔擦’一聲輕響,牌身應聲裂開,正在與白淼淼步步緊逼纏斗廝殺的怨靈,均是一頓后,馬上更加蜂擁的擠了過來。
白淼淼西先是一愣,發現這些怨靈更加瘋狂以后,馬上逼出了所有潛力,以命抵抗。
對此,我沒有反應,心神全在施展的手段中,手決快速掐現,每一道指影都如同閃電擊打在面前的牌位上,而被我這么一打,原本就開始裂縫的牌身,破裂的更加迅速。
最后,當牌位徹底粉碎以后,頭頂的一只怨靈瞬間消失,頓時,我跟打了雞血一樣,一把將抗在前面的白淼淼拉回來,開始大放血借由剛才畫下的符咒,不計后果,將所有的牌位都銷毀,并抵抗怨靈的圍剿。
不遠處案臺上的馮源,猛地突出了一口鮮血,這完全是他活該,誰讓他心神不定讓怨靈鉆了空子,不僅被灌輸了陰氣,還被怨靈施展手段與他產生了同脈相連的鏈接。
就在這個時候,張辛穎哭著對我說道:“沒用的,就算你破壞了所有牌位,那些東西也不會有事,牌位只是它們現身害人的媒介而已!它們還是能困死我們的,我們仍舊逃不出去。”
聽到她的話,我大吃一驚,她為什么會這么說?還是說她知道什么,一直在隱瞞我們,想到這里,我金剛怒目:“張辛穎!說清楚。”
張辛穎抿唇垂著眼瞼,放在身體一旁的拳頭攥了又攥,在看到一直努力保持清醒不拖后腿的王少后,她決定告訴我實情。
“其實,在你們決定尋找昨天晚上要找的東西時,我就被這些怨靈鉆了空子,迷惑了心神,羅盤之所以一直在帶我們兜圈,全都是因為我,還有這些怨靈之所以能現身的這么快,也是因為我纏著你,你的命很奇怪,你應該是知道的,這對它們有幫助。”
怪不得當時她一直抓著我不放,原來是因為這樣!
眼眶通紅的怒視著她,我恨不得撬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里面都長了什么。
要說她完全被怨靈迷惑了,我才不相信,她明明還有自己的意識,除非貪生怕死跟怨靈達成了協議,不然以我跟白淼淼當時對她們的保護,怨靈絕不可能在不驚動我倆的情況下,就能蠱惑她的心神。
我冷笑連連,一邊撐著心神不讓怨靈趁虛而入,一邊對張辛穎質問:“它們是不是告訴你,只要把我們引到這里,完成它們的要求,最后就放你出去?”
張辛穎諾諾的點頭說“是”,旋即又趕緊說道:“我......我當時怕極了,所以才會鬼迷心竅,你別生我的氣,我真的......如果不是想活著,我不會這樣做的。”
笑話,誰不想活,可我就算想活,也從沒想過拋棄、出賣她們!還有王少,他也想活,可也在馮源不懷好意拿自己威脅我的時候,出言拒絕。
這一次,我連冷笑都沒有,眼神冰冷無比的看著她,嘲諷道:“活著出去,你以為它們真的會放過你嗎?別百日做夢了,我們每一個活著的人,對它們來說都是一頓大餐,餓了許久的狼群,能放過到嘴的獵物?”
把張辛穎堵的說不出話來,自慚形穢滿臉愧疚的低下頭后,我又問道:“你還知道什么,趕緊說,不然等我們死了你也活不了。”
其實張辛穎會主動說出來,也是看到我跟白淼淼拼了命的想要打敗這些怨靈,她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還坑害我們不對,心里不僅內疚,也找回了人性底線,現在我一問,她為了戴罪立功讓我放下對她的憤恨,馬上說道:“你們昨晚找的東西是一件法器,它們就是依靠這個法器才能凝聚成形,但也因此被圈固鎮壓,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淼淼一直憋著火在聽我倆說話,聞言她想起了一個關于程家村發展的歷史傳聞,柳眉一皺,厲聲對我說道:“姜貍,先打碎這些牌位讓它們消失,我想到脫困的辦法了!”
她一聲令下,我馬上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沫吐到手中,右手快速畫下一道符咒,完成后打出一掌,跟地上的符咒相互運作,正陽之力猛地在祠堂中爆發出來,滿墻的牌位紛紛裂開,在我們頭頂漂浮猙獰的怨靈,眨眼間便消失無影。
可我能感覺到,它們雖然不見了蹤影,但陰寒的力量還在作用。
這一次用力過后,我跟個廢物一樣攤到在地,這會兒別說隨便來個鬼怪了,只要有力氣能拿起刀子的人,比如馮源,隨便沖我心臟來上一刀,我絕對是必死無生。
白淼淼到還好,至少還有力氣說話,她抓緊時間對我說道:“我爺爺以前告訴我,百年前程家村只是個小莊子,人口不存十數個,后來有一天,程家村的人大肆買賣未成親的青年少女,說是成親結婚了,而且打哪以后程家村的人口也慢慢多了起來,不僅后嗣眾多,每家每戶更是富裕太平,發展至今。”
說的口干舌燥的她,頓了頓又說道:“清朝國破戰亂,b市本地居民死傷無數,都拼命逃跑,只有程家村的人,沒有死一個,就算是死,也都是享滿壽命老死,所以我懷疑,這些怨靈是被程家村買來的青年少女,被用了手段殘殺,再用法器圈養鎮壓,吸取她們的氣運作用在程家村的人身上。”
這些事,別說我一個外地人不知道了,連張辛穎王少也不知道,要不是白淼淼有一個見識廣博的爺爺,還剛剛好把程家村的事當故事告訴她,我們這一次淪陷在這里,肯定別想活著出去了。
如今,已經對這些怨靈有所了解的我,也猜到了白淼淼所說的辦法是什么,立馬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對她說道:“你在這里看守著他們,我出去轉轉。”
白淼淼沒有阻攔我,就算我現在沒有自保的能力了,可一個胳膊廢了,一個被怨靈蠱惑過,適合出去尋找那件法器的人,除了她,就只有我了。
至于馮源那個癟犢子,早他媽被陰氣反噬,再加上我插到他頸椎的狗牙,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由白淼淼扶著我走到門口,我開始扶著墻在程家祠堂走動,每走一步,都跟小孩學走路一樣艱難,沒有羅盤指引,我只能極力的清空腦海里的雜念,用周天算術慢慢推演。
不得不說,這周天算術真是保命的道法,不僅比一般道士學習的手段高深,每每在我步入絕境的時候,都能發揮奇效。
一個明確的方向在我腦海里預警,然后我便順其自然往前走去。
當路過程家祠堂后院時,看到滿地的骨灰壇,我驚愕的發現,這些骨灰壇上竟然刻著人名,全都姓程。
奇怪的是,這些人名并沒有出現在牌位上,看這壇子的紋路,在這里至少也堆積了十幾年了。
雖然好奇,但現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我抓緊時間繼續前行,尋找鎮壓那些怨靈的法器。
最后,我來到了偏房后方上廁所的地方,提示我的預警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