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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警局一夜游
沈景年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然后把之前的監控調出來一看,截止倆小時前的全都是黑屏,是被人刪除了。
他抱著手,冷冷的說道:“有意思,竟然能算到我們的動向,幕后的人不容小覷啊,或者說......幕后的勢力不容小看。”
只有勢力很強大的人,才有資格調取b市一路的監控攝像頭,只要監視了火葬場出現的車輛,就能在短時間內發現我們的動向并提前一步做好安排。
這下線索是真的沒了,你要說讓我們找院長調查王禮,那是做夢,這幕后黑手老奸巨猾的,能知道他們所作所為的人肯定不多,院長要是知道什么,第一個便開了王禮斷了跟這家外包公司的合作。
畢竟,一家三甲醫院的院長,未來仕途可期,錢包也不會缺錢,他要是為了錢跟權做這種事,很容易被人抓到小辮子,到時候被人一檢舉,準能下臺。
就在我倆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時候,電梯那邊突然傳出響動,我扒著門探頭一看,是有人乘坐電梯下來了,一秒后電梯門便開了,從里面走出來兩個穿著制服的警cha,見到我以后直接亮出了手銬。
“中計了!”
警cha怎么會來的,那必須是之前騙我倆的人報的警啊!
看到我跟沈景年,兩個警cha也不廢話,直接把我倆拷了起來,另一個去衣柜敲了敲,然后對我倆吼道:“鑰匙交出來。”
“警cha同志,我們沒犯事啊,就是跟朋友打賭輸了來停尸間坐一會兒。”
我被銬在椅子上,還想編個理由好說明我倆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可是警cha不信,看著我倆的那個警cha發威道:“還敢說謊騙人,我們可是接到報警說你們跑到停尸間綁了一個值班的人,還打傷了另外一個,要不然你們以為為啥拷你們!”
一聽報警原因我都要傻了,趕緊反駁道:“同志,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你看我一個學生,我朋友還是個女的,怎么可能跑這打人?還綁了一個?能綁哪去?”
問我們要鑰匙的警cha從垃圾桶里翻出來鑰匙,然后打開了那個豎立的大衣柜,只見里面躺著一個比我更瘦小的男人,一身工作服,明顯是看尸人。
這次我是真傻了,怎么著?那兩個騙子還把人給打暈關柜子里了,就為了誣陷我倆進警cha局?
找到人確定對方沒有生命危險后,那個警cha走到電腦前看了下監控,上面啥都沒有,對還銬在電腦前的沈景年說道:“不錯啊,小姑娘還會電腦,連監控都給刪了,怪不得這小子打架還帶上你,感情是為了處理收尾工作啊!”
這可真是好大一口黑鍋,我冤枉啊!
欲哭無淚,我還想對兩個已經相信報警電話說我傷人的警cha解釋,但他們不聽,就要帶我跟沈景年去警局調查。
被拷著,我倆再一次乘坐電梯上去,其中一個警cha留在值班室看守等‘柜中人’醒過來,另一個押著我們上了警車。
還好大晚上的醫院外面沒人,要不然我跟沈景年非被人錄視頻拍照不可。
想想現在發達的網絡,這事要是被人傳到網上,不出兩天,我絕對要收貨不少‘粉絲’。
到了警cha局,之前出警的那個警cha把我跟沈景年分別交給兩個人,看樣子是為了防止我倆串供。
打架斗毆這種事說小也小,但在醫院,而且還把人關了起來,這事可就不好判定了。
反正我是咬死了不認罪,沒有監控警cha也沒辦法定案,最重要的是,他們也找不到報警的人,之前是接到電話才出警的,結果現在打電話過去,人手機關機,用警cha局內部系統一查號碼,好家伙千里之外的市區號碼,而且號主本人的信息是個女的,根本不是打電話的那個男人。
這會兒,警cha也覺得這事有問題,可又不知道問題內容是什么,揪著我跟沈景年死命的問,了解我倆大晚上的跑去醫院停尸間想干啥。
后來我被問的沒辦法了,只好說實話,可警cha人家遵守的是科學,就算有些詭異的疑點重重的案子,人家也能用科學的手段破了,怎么可能相信捉鬼這個理由。
等我再次見到沈景年的時候,是我倆被關到了同一間休息室。
看著彼此,我倆相視苦笑,面對警cha的盤問那叫一個難以應對,你說不好或者說的太好,人家就能從你說話信息中找到疑點。
沈景年揉著眼睛中間的鼻梁穴,有些不太好的對我說道:“你給張建恒打個電話把情況說一下,不然咱們晚上真別想睡覺了。”
這個想法我早就有了,可是時間不早了,這會兒人估計都睡了,為了這點事給人家打電話,我還真有點抹不下面子。
沈景年看出我內心的想法,他冷笑一聲,拉過一張椅子抬腿舒服的靠著,然后對我說道:“行吧,晚上在這睡覺我也無所謂,就看整我們的那些人愿不愿意放過我們了。”
對哦,幕后黑手不可能就這點手段,他們應該也知道把我倆關進警cha局根本不能阻止我倆繼續調查,如果我沒猜錯,這是故意在浪費我們時間,好方便他們毀滅證據。
想到這,我茅塞頓開,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直接給張建恒打去電話。
一聲兩聲的撥通聲,可就是沒有人接,我估摸著對方可能真睡了,但為了早點出去,厚著臉皮繼續打。
播到第三次,電話終于通了,但接電話的不是張建恒本人,而是張辛穎。
好幾天沒聽到張辛穎煩人的聲音,一時間我還沒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先說道:“喂,是姜貍嗎?我爸爸有些生病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呃......”
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之前還對張辛穎堅定無比的說過她對我沒幫助,這會兒又找人家父親幫忙,這臉可真就被打的‘啪啪’作響了。
猶豫間,沈景年踹了我一腳,然后我一抹臉,厚顏無恥的對張辛穎說明現在的情況,然后請她幫忙把我們保釋出去。
聽完打電話的來意,張辛穎也沒翻出前幾天的舊賬,直接答應下來。
不好意思跟她繼續說話,我很快就掛上了手機,沈景年坐在一邊玩著手機,頭也不抬的笑話我:“瞧你這點出息,要想過得好,就要不要臉,你知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
再怎么說我也只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人,哪能跟他這種活了幾十年兩輩子的老油條子比,我都懷疑他的臉皮有沒有城墻那么厚。
張辛穎還沒過來保釋我們,醫院停尸間那邊被打暈的看尸人先醒了,他做了檢查以后被帶到警cha局做調查,卻不想對我倆一點印象都沒有,連是誰打暈他的都不知道。
不過,他聽到警cha說當時現場就我倆,而且報警的人聲稱是他的同事,他馬上跟警cha說明,今天晚上在醫院值班的就他一個。
我激動的不行,可算是能還我跟沈景年一個清白了,我從凳子上跳起來站好,對警cha說道:“同志,我說的沒錯吧,這就是一場誤會,我真沒有打人,報警的那個肯定是騙子報假警。”
做筆記的警cha斜了我一眼,說道:“就算是假警,也證明不了你倆大晚上出現在哪里沒有問題,我們警cha還是要調查清楚才能放你們走,要不然,你們就讓人來保釋你們。”
好嘛,最后還是需要張辛穎出馬。
不在掙扎想靠自己從警局離開,我又落寞的坐回凳子,揚天感嘆道:“要是被我知道整我們的人是誰,我非用法術咒死他!”
警cha聽到死這個字驚覺的看了我一眼,我發覺后趕緊規規矩矩的坐好,沖他善良無辜的一笑。
沈景年早就把手機放了回去,這會兒正摸著打火機想抽煙,可是休息室不允許抽煙,他只能忍著玩伙計望梅解渴,聽到我的話,他猛地扭頭對我喊道:“你剛才說什么?法術咒人?”
我側頭看他問道:“對呀,你想到什么線索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火機一收,臉色陰沉的低下頭。
我以為他是礙于警cha還在不好說話,也就沒有追問,等警cha離開以后,坐在我身邊的沈景年恨恨的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那個年紀大的男人給過我一根煙。”
“記得......我靠,你煙頭扔哪了?”
我回答完以后一個激靈,對方既然早就做好了準備,還是同道中人,要是掌握了我們貼身的東西,甚至是頭發指甲體液這種,做法下咒肯定一咒一個準。
“值班室的垃圾桶......該死的,之前警cha翻找垃圾桶我沒看到有煙頭!”
不用再說了,對方肯定是把煙頭撿走了。
真他娘的防不勝防,這些人跟臭水溝的蛆蟲一樣惡心還除不干凈。
等到張辛穎親自來保釋我們的時候,沈景年的臉還黑的跟鍋底一樣,他倒不是擔心對方對他施展法術,而是氣自己做事不小心,一向認為自己聰明謹慎的他,感覺陰溝里翻了船,還被人打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