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我沒有關系,畢竟……”蘇清淺半點,不把蘇柚的怒火放在眼里。
她輕笑一聲,肆意地嘲諷道:“你說你祖母是原配發妻,就是原配發妻呀!我父親他承認了嗎?甚至,我父親都不承認,你祖母是他的女人,更不承認你父親是他兒子呢。”
“我祖母,就是他的原配發妻,他認不認都改變不了!”蘇柚憤怒地開口,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他不認我祖母與父親,我還看不起他。拋妻棄子,不配為人。”
她更看不起她的祖母與父親。
那個男人都不要他們了,都拋棄他們了,他們還恬不知恥地纏上去。
甚至,那個男人稍稍給個好臉色,他們就能為那個男人豁出一切,包括她這個女兒。
她不明白,那個男人到底哪里好了,值得她祖母與父親這般付出。
蘇柚憤怒,憤怒蘇太師的無情,更憤怒自己的無能為力。
“做這副怪樣給誰看。”蘇清淺猩紅的指甲,輕蔑地指著蘇柚,嗤笑地嘲諷:“還有你,你真以為你姓蘇,就是我蘇家人了。準你叫我一句姑姑,是我給你臉,不屑跟你計較。你和你父親,就是我蘇家的兩條狗。不,還要再叫上你祖母,你祖母就是一條不要臉的母狗,我父親丟根不要的骨頭給她,她就能圍著我父親汪汪叫。”
“閉嘴!”蘇柚憤怒地大吼,她雙眼通紅,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
她死死地咬著牙,才控制住,朝蘇清淺揮拳的沖動。
“不過是說了兩句真話,怎么……惱羞成怒了。”蘇清淺笑得更張揚肆意了。
“蘇清淺,你真以為……我不敢揍你是吧!”蘇柚的眼中蓄滿了淚水,是羞辱的、恥辱的淚水。
她憤怒不是因為蘇清淺的辱罵,而是……
蘇清淺說的,都是真的。
她的祖母與父親,像是中了蘇太師的毒一樣,為了討好蘇太師,面子、尊嚴,甚至性命都可以不要,蘇太師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會做什么。
不管蘇太師怎么對他們,只要蘇太師稍稍給他們一點好臉色,他們就會像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為蘇太師賣命。
而她明明知道,他們這么做是錯的,卻阻止不了。
甚至,為了他們,還要陪他們一起給蘇太師做狗。
“揍我能改變什么呢?”蘇清淺大樂:“能改變得了,你祖母和你父親,被我父親當狗逗著玩的事實嗎?”
“咔”的一聲,蘇柚沒有說話,只生生咬斷了一顆牙,吐出了一口血。
“行了,不逗你了。”蘇清淺見蘇柚氣得近乎崩潰,生怕她真發瘋傷人,很識實務地中止了,并繼續說道之前的事:“我們繼續說回蕭王的事。我的條件,就是要蕭王陪我一晚,他要愿意,這事就成了。他要不愿意,這事就算了。你也別急著替他回答,你在這里一臉正義地幫蕭王拒絕,萬一蕭王答應呢。畢竟,我可是蘇太師的女兒,成為我的男人,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好!我會替你轉達。只要,你別后悔就好!”怒到極致,蘇柚反而冷靜下來了。
她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也對蕭王有信心。
蕭王絕對,不會答應蘇清淺的要求。
如果……
如果最后蕭王答應了,那她就去策反林慕七。
因為……
骯臟、不擇手段,沒有底線的男人,不配!
蘇柚應下后,抹掉嘴角的血,轉身就走了。
身后,是蘇清淺嫌棄地,命下人將她坐過的椅子、用過的茶具丟掉的命令。
蘇柚面色不變,只是眼神更加的凌厲與冷酷。
同時……
盈滿眼眶的淚,也終于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她不明白,為什么別人家的祖母與父親,都是孩子的驕傲,都會護著自己的孩子。
她的父親與祖母,卻總是……讓她難堪,讓她無力。
她希望他們,能掙脫蘇太師的控制,能為自己而活,可最后不僅沒有成功,反倒是自己也跟著越陷越深。
她恨她的祖母與父親,可她也心疼他們。
“我該怎么辦!”蘇柚滿臉淚水,無聲地自問。
她的聲音很輕很弱,風一吹就散了。
而后,她抹掉臉上的淚,深深吸了口氣,腳步堅定地往前走。
她無法改變她的祖母與父親,她能做的,就是努力讓自己,變得比蘇太師更強,而后讓蘇太師一無所有,只能乖乖地呆在她祖母與父親身邊。
蘇柚再度來見蕭王與林慕七時,已恢復如常,沒有人能看出,她剛剛哭過。
她冷靜地將蘇清淺的要求轉達,不等蕭王與林慕七說什么,就先一步道:“我拒絕過了,但蘇清淺不接受拒絕。要我一定來問蕭王一句,并說蕭王你一定會答應的。”
蘇柚說這話時,特意看了林慕七一眼。
沒有意外,林慕七的臉黑了。
而不等林慕七說什么,蕭王就先一步冷下臉,殺氣騰騰地道:“本王答應,讓她去死!”
蕭王真的是又氣又惡心。
蘇清淺那個蠢貨,居然盯上他的身體!
還要他拿身體去交換。
還說什么,他一定會答應。
他蕭行簡長得像,賣身的嗎?
蕭王黑著臉開口:“你去告訴蘇清淺,本王要的母蠱……算了,你別去了。曹稱象!”
蕭王一改平日,緩慢而華麗的語調,喊“曹稱象”三個字時,喊得又兇又急。
可見,蕭王真的是,氣倒了。
“在呢,別生氣……不就是陪個睡嘛,一晚上的事……是吧,林慕七。”曹稱象自然也聽到蘇柚的話,與蕭王的憤怒和林慕七的黑臉不同,曹稱象差點樂笑了。
蘇清淺還真是個人才,這女人比鳳玉珠還要離譜。
“少幸災樂禍。”林慕七暗暗警告了曹稱象一眼。
她本來很生氣的,可看蕭王一副“本王臟了”的憤怒樣,林慕七突然就不氣了,甚至還有一點點想笑。
但她不敢,她怕蕭王惱羞成怒,秋后算賬。
曹稱象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道:“本來就是事實嘛,只陪一晚就能解決,多好的事,而且蕭王一個男人,又不吃虧。”
“本王把你洗干凈,送過去!”蕭王冷冷地看著曹稱象,緩緩開口,聲音平靜而淡漠,不是警告亦不是詢問,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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