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這是,要他的命!
林慕七可是跟蕭王說了,趙白意中了華神醫的毒。
這話,就是明明白白的,在暗示蕭王。
趙白意此刻,正在華神醫那里。要不要廢掉趙白意,全憑華神醫一句話。
蕭王讓他現在,立刻,去把華神醫請過來,這不是要他的命,是什么!
他這個時候趕過去,華神醫要是,正在給趙白意解毒,他把華神醫帶走,趙白意不得殺了他。
而他要是敢,因為華神醫要給趙白意解毒,不立刻把華神醫帶來,蕭王就得宰了他這個陽奉陰違的。
要是他過去的時候,趙白意的毒解了,武功恢復了,那更得殺他泄憤。
“王爺,我沒做錯什么吧?”曹稱象垮著臉,邪氣凜然的紅眸,此刻只有滿滿的委屈。
很明顯,蕭王這就是在整他。
“你保護林慕七有功,你能做錯什么?”蕭王反問。
曹稱象:“……”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蕭王發現了真相!
可是,騙蕭王的是林慕七,蕭王拿他撒什么氣。
蕭王有本事,拿林慕七撒氣呀。
曹稱象剛想說,這是林慕七的錯,跟他沒關系,林慕七就像是,猜到他要說什么一樣,突然轉過頭,笑盈盈地開口:“我想吃城西的酸湯肘子,你順路去給我買一個過來呀。”
【姓華的是東城擺攤,你讓我順路去西城給你買肘子,你認真的?】
曹稱象瞪大眼睛,看著林慕七。
“傻愣著干嘛,還不快去了。”林慕七斜了曹稱象一眼,沒好氣地催促。
真的是笨死了。
這么明顯的提醒都不懂,曹稱象這也就是,遇到了她和蕭王,要換一個人,曹稱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對哦!
城西!
他先順路去城西買肘子,就鐵定遇不上,在華神醫那求醫的趙白意。
“知道了,我這就去!”曹稱象轉身就跑,生怕晚了一步,蕭王“反應”過來,不讓他去城西。
曹稱象一個提氣,人就消失了,那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鬼在攆。
蕭王忍不住搖頭:“他最近,是不是變蠢了?”
“他聰明過?”林慕七杏眼大睜,錯愕地看著蕭王。
曹稱象是做了什么,居然能讓蕭王,覺得他很聰明。
蕭王:“倒也不必這么狠。他以前雖蠢,但蠢得沒有這么明顯。”
“以前蠢得不明白,那是因為他跟咱們不熟,對咱們防備心重,與咱們保持著距離。還有圣影城,少城主之爭的生死局,壓在心頭,他沒心思管別的人和事。”
“現在,少城主之爭的死局,我們尋到辦法破解了。他看到了我們的誠意,現在是打從心底,對我們卸下了防備,把我們當自己人,不裝了。所以,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他的真面目。”
跳脫、鮮活,冒失,眼中并不是在有陰郁得,化不開的血色暗芒,而是閃閃發光,像是火紅的星塵一般,耀眼奪目。
這樣的曹稱象,確實沒有先前沉穩,看著也不太可靠的樣子,但卻更真實。
相比之前那個陰郁邪氣的曹稱象,林慕七更喜歡現在的曹稱象。
人活著,就得要有盼頭,不然活得還有個什么勁。
不巧,蕭王與她相反。
他看到曹稱象,就仿佛看到第二個華神醫,頭痛得很。
“他倒也不必如此自來熟,本王并不介意,他一直裝下去。”蕭王一臉嫌棄地開口。
林慕七笑了:“你不能要求,人家永遠不變。就說你……”林慕七拉著蕭王的衣袖,不輕不重地晃著,很不走心地撒著嬌:“你也變了呢。現在的你,有人情味多了。”
林慕七玩著蕭王的衣袖,腦海里卻浮出現,她與蕭王初見的場景:“我呀,還記得第一次見你……你當時明明是救我,我卻感動不起來。你救我,跟救一根木頭,沒有什么兩樣。”
“包括你說要娶我,我也沒有一點歡喜、害羞。因為我知道,你說娶我,并不是真的喜歡我才娶我。我還因為這個事,別扭了好久呢。”
聽林慕七提起當初的事,蕭王頗有幾分不自在,但還是如實說道:“本王當時看你,確實跟看木頭沒有什么兩樣。”
可能木頭,還比林慕七好看一些。
畢竟木頭不像女人,麻煩。
“你居然說我是木頭!”林慕七不高興了,林慕七有小情緒了。
蕭王這是什么,宇宙大直男。
他不知道,有些話自己可以說,但旁人不能說嘛。
比如,她可以說自己的國家不好,但別人不可以,尤其是他國人,絕不可以說!
“你居然覺得我是木頭,那你為什么還要娶我!”好氣哦,姓蕭的會不會說人話呀!
“本王沒有說,你是木頭,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蕭王想要跟林慕七解釋,想要跟林慕七講道理,可林慕七根本不聽,不等蕭王說話,就打斷了他的話:“跟一根木頭拜堂成親,可真是委屈蕭王爺你了。”
“不是,本王不是……”
“王爺你放心,我就是一根木頭,我……”
“本王錯了!”好的,是他錯了,他就不該接林慕七的話。
“你錯在哪了?”
“本王錯在……”他錯在哪了,他能說實話嗎?
“你連自己錯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就說你錯了,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認錯。”
“不是,本王……”
“我才不要聽你的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實其事。你就是真的,打從心底的,認為我是根木頭,覺得娶我你委屈了。你現在……”
蕭王:“……”
蕭王閉嘴,任由林慕七數落,只默默地推著輪椅,將林慕七推入府中。
不遠處,監視蕭王與林慕七的探子,看著蕭王像是不曾受過傷一樣,推著輪椅,腳步輕松地走進府中。
在過門檻時,蕭王更是輕松地,將輪椅舉了起來。
這絕不是裝的。
遠處的探子,一個個面露深思。
……
此刻,左相府。
正試圖拉攏左相,讓左相支持他的葉長生,就收到了探子報來的消息。
“相爺,攝政王疑似傷勢恢復如初。”
是的,前來稟報的,不是葉長生派出去的探子,而是左相派去盯蕭王的探子。
探子過來匯報時,管家直接按左相的吩咐,將人帶到左相與葉長生面前。
探子一說完,左相就意味深長地,看向葉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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