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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五百五十章 今日,我為崖主

    神候將軍的隕落,宣示著整個蒼天崖已經落入了白夜的手中。

    再無人能與之抗衡。

    再無人敢與之抗衡!

    其實還有不少強大勢族的人也抵達了現場。

    但看到將軍府、舞陽樓、河家、旗峰崖等超級勢族的下場,他們全部忍住了,默默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誰都沒有料到這個化仙境級別的存在會如此的可怕。

    誰也想不到他的膽子如此之肥,在明知神候將軍乃無雙國人,他依然痛下殺手!

    這個人肯定是個瘋子!

    無數人心中默默的想著,對于蒼天崖的未來也產生了濃濃的擔憂。

    “終于結束了!”

    精武神尊一屁股坐在地上,人喘息了幾口氣,旋而望著白夜,沙啞道:“但你也麻煩了,從現在起,你得好好思考如何對付無雙國!”

    “那種事情以后再說吧!”

    白夜平靜道,旋而收起棄神劍,朝一旁的人群行去。

    那兒的人群瞧見這惡魔靠近,當即瘋狂后退,魂者們一個個滿面蒼白,戰戰兢兢。

    唯獨一群穿著大體一致的勢族之人沒有離開。

    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他們不敢

    因為這群人正是金家之人!

    金天宏深吸了口氣,人立在原地,臉色蒼白。

    他很想插手去幫神候將軍。

    但連河君、旗主這樣的強者都死于白夜劍下,他知道,自己再出手也是無濟于事。

    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

    他敗了。

    他錯了。

    他選擇了一條必死之路。

    不光是他,還有其余勢族之人。

    如果他們像黃家與齊家那樣,堅守于白夜這邊,只怕現在他們已是一飛沖天,飛黃騰達了。

    只可惜,即將崛起的不是他們,而是黃耀與齊鳴。

    “大哥!”

    金長貴沖了出來,跪在地上哭泣道:“求求您放我們家族一條生路吧!”

    他不住的磕頭道,人似癲狂。

    “長貴。”

    白夜走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望著金長貴痛苦的臉,人搖了搖頭,沙啞道:“在金家,我就已經給了你父親一次機會, 是他沒有珍惜,除此之外,他背叛我時我也已經跟你說過了,我非滅金家不可,這怪不得我!所以,別恨大哥!”

    “大哥”金長貴渾身發顫,張了張嘴,卻已經找不到言語來反駁。

    的確,白夜已經給了金家太多次的機會了。

    更何況在危急關頭金家臨陣倒戈,這換做任何人都不會留情。

    他將腦袋低了下去,沙啞道:“是啊,大哥.的確是我金家背叛你在線,就算要求情,我也想不到該如何求情”

    “長貴,別難過,這就是我金家的命!”

    金天宏深吸了口氣,沙啞說道。

    “父親。”金長貴眼里溢淚。

    卻見金天宏推開金長貴,靜靜的望著白夜,旋而緩緩跪了下來,沙啞道:“白大人事已至此,我金天宏已無話可說,成王敗寇,我們既然敗了,那就該承擔這所有后果,但我希望大人您能放過長貴,留我金家一條血脈”

    說完,人重重的將腦袋磕在破碎的大地上

    “我已經答應過長貴,不殺他!”白夜面無表情的說道。

    金長貴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如此,我們就放心了。”

    金天宏閉起雙眼,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再度朝金長貴望去,那一眼,極為沉重,旋而身軀一震,一股魂力激蕩。

    砰!

    他的天魂驟然被魂力沖碎炸開!心臟也被這股震蕩之力給轟碎,繼而口吐鮮血,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爹!”

    金長貴凄厲大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但金天宏已經聽不見了。

    其余勢族之人默默的望著金長貴。

    “長貴,金家就靠你了我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背叛了大人,理應受罰,希望你能好好跟著大人,再造金家的輝煌!”

    一名長者沙啞說道,旋而抬起枯黃之手,轟于自己的胸口。

    砰!

    砰!

    砰!

    一個個身影倒下。

    金家的高層們全部選擇自裁。

    金家徹底支離破碎。

    白夜至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成王敗寇,這是不可避免的。

    試問,若是他敗了,會有什么后果?

    只怕不光是他身死,甚至連外域龍絕基地,都會受到牽連!

    “長貴”白夜望了他一眼,淡淡開口。

    “大哥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我沒事的”金長貴痛 長貴痛苦道。

    白夜沒有再說話,他轉過視線,凝視著那些勢族之人:“該你們了。”

    卻見幾名老人杵著拐杖走上前來,沖著白夜彎腰。

    “大人,我們并非有心背叛于您,實在是那種情況下,我們不得已而為之,我們接觸大人時日不長,不知大人之威,我們之所以如此選擇,也是為了宗族的生存,我們愿意承擔這一切后果,只望大人能高抬貴手,能否也留我們一絲血脈?”

    說完,所有勢族之人全部跪下,重重的叩頭。

    白夜凝視著眾人,又看了眼周圍圍觀的魂者,人深吸了口氣,淡道:“可!”

    眾人聞聲,大為欣喜。

    “多謝大人。”

    帶著哭腔與感激的聲音傳出。

    白夜力斬神候將軍,令蒼天崖俯首,他的威已經立了。

    如果現在還趕盡殺絕,連孩童都不放過,只會失了人心,這不利于他統領蒼天崖。

    畢竟,他還需要依仗于蒼天崖的力量,他還有自己的計劃!當下他必須得到人心。

    眾勢族人得到白夜的允諾,再無遺憾,紛紛自裁。

    不一會兒,白夜面前遍布尸體。

    場面尤為詭異。

    白夜雙手后附,面無表情的掃視著周圍的人,高聲喝開。

    “今日起,我就是蒼天崖主!”

    周圍的魂者們當即紛紛跪拜了下來,沖著白夜虔誠呼開。

    “吾等叩見崖主!”

    聲浪沖天,震動蒼天崖。

    這一刻,整個蒼天崖在白夜的腳下俯首。

    昏暗的牢房內,一個披頭散發的身影正靠著墻壁,一臉的失魂落魄。

    這時,一名獄卒走了過來。

    那身影當即一顫,立刻沖了過去。

    “張彪!你去哪了?為何今日這么晚才來?快告訴我!神候將軍他們打進來了沒有?”

    急切的聲音傳出。

    原來此人正是前任蒼天崖主墨桑羊。

    他雖然被關在這, 修為被禁錮,可他憑借著無上的心法口訣收買了獄卒,套得不少外界的訊息。

    他已經知曉了神候將軍及諸多勢族正在對付白夜,本已心死的他重燃希望。

    這是他唯一能夠逃生的機會,只要神候將軍殺進蒼天峰,他便可趁亂離開,重振旗鼓,東山再起。

    然而

    往日里對他恭敬無比的獄卒今日卻無比冷冽,面對他的言語更是不聞不問,仿佛沒聽到一般。

    墨桑羊愣了,才注意到除了張彪外,還有一隊魂者朝這走來。

    “墨桑羊,崖主要見你!”

    領頭一名模樣英氣的魂者冷冷說道。

    “崖主?什么狗屁崖主?我才是蒼天崖主!”墨桑羊凄厲大喊。

    但已由不得他。

    “帶走!”那人喝道。

    幾人直接拽住他的胳膊,朝外拖去。

    “放開我!你們這些雜碎!有種把我身上的禁錮取了,我必將你們統統碾碎!放開我!!”

    墨桑羊咆哮的聲音響徹天牢。

    無一人理會。

    很快,墨桑羊被帶到了新的崖殿內。

    此刻的白夜正坐在崖殿的椅子上,看著蒼天峰內的典籍文獻。

    瞧見白夜如此悠閑的坐在上頭,墨桑羊當即渾身一顫,眼里盡是不可思議。

    “還不叩見崖主?”后面的魂者冷冷喝道。

    墨桑羊卻倔強的不肯下跪,他冰冷的盯著白夜,冷聲道:“我不跪將死之人。”

    “哦?”

    白夜放下文獻,安靜的看著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神候將軍即將帶領群雄殺將進來,白夜,你還有閑心在我身上作威作福?可笑至極!我活不了,你也不好過!”墨桑羊獰笑道。

    “原來你這么想的?只是很可惜了,他們已經死了。”白夜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整個蒼天崖已經奉我為尊,不會再有哪個勢力割據一方,我,已經掌握了整個蒼天崖!墨桑羊,你若是想將希望寄托在將軍府上,那你恐怕是癡人說夢!”

    “你說什么?”墨桑羊瞳孔一漲,滿臉的不可思議,片刻后他就像是瘋了一般,凄厲大喊:“不可能!你少在這騙我,你殺得了神候將軍?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背后是是什么人嗎?連我都不敢隨便動他,就憑你??”

    “他背后不就是有個無雙國嗎?”白夜淡淡回應道。

    這話一落,墨桑羊頃刻間語塞,人像傻了一般,驚恐的看著白夜。

    而這時,又一群人走進了崖殿。

    墨桑羊艱難側首,才發現那赫然是一群將軍府的人。

    他們背著長弓,一個個卻是披頭散發,渾身是傷,入了崖殿后,全部跪伏于地,高聲呼喊:“叩見崖主!”

    看到這里,墨桑羊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眼神癡呆,仿佛失去了靈魂。

    連將軍府的人都向白夜俯首毫無疑問。

    白夜,已經統治了蒼天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