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九位師娘頂不住催我下山 > 第1007章 對質
  活死人墓里那個紫袍道士肯定是死了的。

  但是,云軒也不能確定那人究竟是王言衷還是高言過。

  如果就是王言衷,那眼前這人又是誰?

  如果是高言過,那他為什么會跟王言衷一模一樣?

  其中又有好幾種可能。

  也許是高言過易容了,或者他們有什么血緣關系……

  云軒一直盯著眼前這個紫袍道士,實在是越想越頭疼,索性不去想了。

  “貧道云中子,俗名王言衷,有禮了。”

  紫袍道士徑直向云軒和陸清霜行了一個禮,笑著說道:“不知兩位居士怎么稱呼?”

  云軒壓下心里的疑惑,笑著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王道長,果然仙風道骨,氣度不凡。”

  然后自我介紹道:“在下云軒,天醫島少島主,龍衛司的副掌司。這次確實是受邀上山的,并不是擅闖重陽宮。”

  陸清霜十分直接:“龍衛司,陸清霜。”

  “大師伯,你別被他們的話給騙了!”

  梁道長仍舊不依不饒地說道:“我在活死人墓外見過那個女人,她放火燒墓不說,還打傷了我們幾個弟子。

  后來我們還在山洞里發現了梅師兄的尸體,丹室里還有幾具燒得面目全非的焦尸,不想用,肯定也是他們做的。”

  王言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問道:“殺人、縱火、毀尸……這些都是你親眼所見嗎?”

  “這倒不是。”梁道長當即啞然,下意識反駁道:“但是,當時就她在墓中,不是她做的還能是誰,當時還有一個人證。”

  “人證呢?”王言衷又問道。

  梁道長再次啞然:“跑了。”

  王言衷淡淡地問道:“所以,你一無人證,二無物證,三也非親眼所見,你就認定是她做的?”

  “大師伯,我絕無半句謊話!”梁道長有些急了,立即說道:“當時我們是跟著謝師兄下山的,他可以給我們證明。他跟著這女子下過墓室。”

  “你說六師弟的弟子謝清蟬?”王言衷隨口問道。

  “是。”梁道長連連點頭,“正是六師叔旗下的謝師兄,這個月輪到我們當值,他是組長。”

  王言衷點點頭,扭頭沖身后的弟子吩咐道:“那就把他找來問問。”

  那人領命出了殿門。

  不一會兒,這人就帶著那位謝清蟬回來了。

  陸清霜抬眼一看,瞬間就認出來了這人嘴上的短須。

  就是這個人非說是她放的火,后面還追到墓室里去了。

  要不是云軒出手及時,她現在就算不死,也會身受重傷了。

  “弟子謝清蟬見過大師伯!”謝道長十分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不知道您叫我來有什么吩咐?”

  “謝師兄,你來了可太好了!”

  那個梁道長立即來了勁,抬手指著陸清霜說道:“你來說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妖女,當時我們看到山下有火光,然后到活死墓就碰到這個妖女在縱火,還綁了好幾個人……”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謝清蟬直接打斷了梁道長的話,然后沖陸清霜深深地鞠了一躬:“貧道為之前的冒犯之舉道歉,之前是我行事過于武斷和粗莽,誤會了你,在此,我向你表示誠摯的歉意,還請見諒。”

  這一招,倒是把陸清霜給整懵了。

  她本來還打算跟這個謝道長好好地再辯論一番。

  萬萬沒想到對方直接道歉了。

  “如果你不滿意,那我自斷一臂,算是賠償!”

  說完,謝清蟬竟然真的拔劍出鞘,斬向了自己的左臂。

  “當!”

  一聲輕響,劍身被云軒左手的食中二指給捏住了。

  “這就沒必要了。”云軒淡淡地說道。

  陸清霜也回過神來,淡淡地說道:“我接受你的道歉,大可不必這樣。”

  “多謝。”

  謝清蟬心下稍安,然后低頭沖王言衷說道:“大師伯,這次我差點冤枉好人,我自請閉門思過十年,以示有改過之意。”

  “十年太長了,去思過窟面壁兩年半吧。”王言衷淡淡地下了決斷,然后看向陸清霜:“陸姑娘,你對這個懲罰可還滿意?”

  “半年吧。”陸清霜也不想跟全真教鬧得太僵,不然不方便后面的工作開展,于是說道:“謝道長也是無心之失,只是希望他們以后行事,不要再這么魯莽了,也給別人說話的機會。”

  “貧道受教了!”謝清蟬點了點頭。

  他這一道歉,直接把梁道長給整懵了,愣愣地看著謝清蟬:“謝師兄,你這是在干什么!”

  謝清蟬淡淡地看著他,解釋道:“梁師弟,確實是我們認錯了,你也向這位陸姑娘道歉吧。”

  梁道長還是無法接受,喝道:“可是,我們在活死人墓就看見了她,不是她放的火,還能是誰?”

  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她做的,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又為什么要綁那些人。”

  陸清霜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立即問道:“對了,我綁著的那幾個人呢?”

  “他們……被人搶走了。”梁道長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當時謝師兄忽然走了,我們幾人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就下到墓穴中看看。再出來,那幾人就不見了。”

  陸清霜也是一臉的無語:“那幾個人才是元兇,你們竟然把人放跑了!”

  “元兇就是你!除了你沒別人了!”梁道長仍舊堅持自己的意見,“當時有人親口指認了你!”

  云軒這時候忽然問道:“那指認她的人呢?”

  “也,也跑了!”

  梁道長當即啞然,隨即又強行找補了一句:“就是被她給嚇跑的。”

  “那個證人是不是三十多歲,長臉細眉,面白無須,而且……”

  云軒三兩句把左浪的外在形象說了出來。

  “對,就是他。”梁道長點了點頭。

  云軒說道:“這人叫左浪,火應該就是他放的。”

  “這怎么可能,他為什么要放火!”梁道長顯然不相信這種話,“這女人跟你是一伙的,你肯定幫她開脫。”

  云軒笑著說道:“你既然知道要問個為什么,那為什么不問問,她為什么要放火?”

  “我怎么知道她為什么要放火!”梁道長沒好氣地說道:“總之,多半是不懷好意,對我們全真教會造成威脅。”

  云軒也有些不大理解這人的腦回路了,說道:“那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你為什么那么信任左浪的話?”

  “明明你也不認識左浪,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卻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

  “但是,陸清霜呢,你卻怎么也不信,哪怕事實擺在了眼前,你還是不信,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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