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不懂什么是金融,更不懂什么是核彈。
然而,他能感受到,秦昊的話語之中,存在的強大壓迫感!
“難道...”
“真的能行?”
長生的眼神落在郁金香上。
一朵花,亡一國?
真的可能嗎?
長生的心中,雖然仍然有著懷疑,但是作為東廠的一員,他還是忠誠的遵循了秦昊的吩咐。
翌日。
一個消息不脛而走。
歌舞伎町的花魁身上,佩戴者紫色的花朵。
它有著一個極其美好的名字——郁金香。
出云,本就有物哀的傳統。
所謂物哀,其實說白了,就是傷春悲秋,觸景生情。
特別是對于盛開之中,賞心悅目的花朵,他們有著特別的偏愛。
絢麗的櫻花,就是一個例子。
而郁金香,無論是顏色還是香味,都長在出云人的審美上。
人們看到這美麗的花兒,出現在花魁們的身上,一下子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許多人都在打聽,在詢問,這從未見過的花朵,到底是什么?
當然。
貴族卻對郁金香不屑一顧。
無論這花多么美麗,多么罕見,也不過是花而已!
而且,這是花魁們佩戴的花朵。
這些美麗的花魁,受到百姓們的追捧。
可是在貴族眼里,她們也不過是低賤的玩物罷了!
于是,郁金香在貴族們眼中,也成為了低賤的代名詞。
就在這時候,一個消息傳來。
東海港的城主,在參加酒宴之時,胸口居然別著一支郁金香。
這一下,郁金香在東海港,漸漸風靡起來。
四海商行。
秦昊站在畫板前,正在全神貫注描繪著一幅畫。
靜公公和霍武站在后面,眉頭緊鎖。
皇上這又是在搞什么?
自從上一次,他從歌舞伎町回來之后,就將自己關在房間里,開始作畫。
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日三餐,都要送到房里。
簡直是魔怔了!
霍武憂心忡忡,低聲問道:“靜公公,我聽說,皇上練功出了岔子,身邊必須有女人陪伴,否則就會瘋魔...”
“這一次,皇上身邊沒有紅顏相伴,會不會...已經走火入魔?”
“否則,他的行為舉止,為什么會如此怪異?”
靜公公搖了搖頭,眸光黯淡:“咱家...咱家也不知道啊!按理來說,萬歲爺沒有走火入魔。”
“你是沒見過...”
“萬歲爺瘋魔的時候,雙目猩紅,猙獰如鬼,六親不認。”
“哪里還有心情作畫呢?”
“況且,東海港又不是什么偏僻地方,方圓幾十里連個女人都找不到。”
“萬歲爺若是想要女人,歌舞伎町有的是...”
“隨便找來一個花魁,保證給萬歲爺伺候的舒舒服服。”
“問題,咱這萬歲爺,現在對女人沒興趣,一心只想作畫...”
霍武皺眉:“皇上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狀況?”
靜公公思索一番,點頭道:“還真有!萬歲爺在繪制蒸汽機的圖紙時,也曾經這樣子過。”
“問題...”
靜公公望向畫板,苦笑道:“問題...萬歲爺不是在搞什么發明創造。而是...而是在畫自畫像。”
畫板上,確實是一副自畫像。
秦昊端坐在龍椅之上,身穿龍袍,頭戴冕旒,腳踩龍靴,惟妙惟肖,氣勢不凡。
這幅畫作,若是讓翰林院的畫師們看到,一定會驚為天人!
秦昊所有的繪畫技巧,碾壓當世!
這畫作,還有一點十分獨特。
秦昊的胸前,佩戴著一朵花。
赫然是郁金香。
堂堂大夏皇帝,身穿龍袍,胸前卻佩戴著一朵花。
說實話,實在是有損天子的威嚴!
這幅畫若是宮廷畫師所作,直接就被拉出去咔嚓了。
問題。
這畫是皇上親手所做。
不僅自戀!
而且更是顯得怪異!
正是因為如此,靜公公和霍武十分擔憂,生怕秦昊是精神上出了什么問題,行事實在是過于瘋癲。
只不過,他們當臣子,當奴才的,也不敢問,只能心里直犯嘀咕。
呼...
秦昊長吁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將畫筆丟在一旁,感慨道:“終于完成了!”
“長生!給朕過來!”
長生一直在門外候著,心里七上八下的,聽到秦昊的招呼,連忙推門走了進來:“萬歲爺,您找奴才?”
秦昊指著自畫像,淡笑道:“朕這畫作如何?”
長生抬頭看去,開口道:“萬歲爺...奴才,奴才不懂畫!不過,皇上妙筆生花,一定是驚世之作...”
秦昊點頭:“也對!你們這些武將和宦官,怎么會懂畫?既然如此,朕就將這畫作,送給懂行的人。”
靜公公、長生、霍武三人都是一臉懵。
皇上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辛辛苦苦了好幾天,才繪出的畫作,居然要送人?
問題是。
皇上在出云,人生地不熟的。
他打算將這自畫像,送給誰?
秦昊笑道:“朕聽說,出云天皇是風雅之人,喜歡書畫,定然是懂行之人。”
“長生,你把朕這自畫像,還有那些西洋油畫,都裝裱起來!送到京都皇宮,贈予天皇。”
聞言。
畫室里的三人,都是一臉懵,懷疑自己的耳朵。
瘋了!
皇上果然是瘋了!
好端端的。
他為什么忽然送畫給天皇?
不是說,要亡了出云,永絕倭寇之患嗎?
皇上此舉,難道不是向天皇示好?
他一花亡一國的氣概呢?
秦昊見到三人遲疑,冷笑道:“你們不會以為,朕把這些畫作送給天皇,是向他示好吧?”
“可笑!”
“天底下,沒有人比朕,更明白倭人的兇殘和無恥!”
“沒有人比朕更痛恨這出云倭寇,痛恨天皇!”
“你們盡管按照朕的吩咐去做!”
“這些畫作,是滅亡出云必不可少的一環!”
三人深吸一口氣,躬身行禮:“遵旨!”
在長生的運作下。
這些畫作,很快被送往京都,又通過一些關系,送到皇宮之中。
此刻,正是朝會時間。
天皇身穿龍袍,一副天子的裝扮,端坐龍椅,聽著大臣們的奏報。
大陰陽師晴明一襲月白狩服,站在天皇左邊,笑容風雅。
甄喜善則是身穿大紅鳳袍,美艷不可方物,依偎在天皇身旁,兩人關系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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