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即氣運...”
“若真是如此，那么世間有許多道理，就能說得通了。”
靜公公越思索，越覺得有道理。
古之圣賢，說民為重，君為輕。
百姓如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其實，這都跟“百姓即氣運”的說法，不謀而合。
靜公公點了點頭：“萬歲爺，你這個說法，確實極有道理！可是，奴才愚鈍，還是不太明白。”
“如今的大夏，盛世氣象，百姓們安居樂業，人丁興旺。”
“按理來說，江山氣運，到了極致。”
“您修煉六龍御天訣，應該是事半功倍才對。”
“您卻遲遲無法突破第四層的桎梏。”
“而且...跟祖龍一樣，陷入到走火入魔的困擾中。”
秦昊苦笑搖頭：“成也氣運，敗也氣運！如今，朕面臨的問題，不是氣運太少，而是太多...”
靜公公不解，皺眉道：“太多？氣運這種東西，不是越多越好嗎？”
秦昊問道：“百姓即氣運。那么，帝皇是什么？”
靜公公思考了一番，搖頭道：“奴才不知...”
秦昊笑道：“帝皇即社稷！”
靜公公呆愣。
不是因為這個答案太出乎預料。
恰恰相反。
帝皇即社稷，帝皇即江山。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江山和氣運，帝皇和百姓。
兩者之間，似乎存在著什么聯系，不過靜公公太過震撼，腦袋暈乎乎的，一時想不明白。
秦昊解釋道：“所謂六龍御天訣，就是帝皇，化為江山社稷，借九鼎神器，凝聚百姓氣運，修煉己身。”
“百姓越少，氣運越少，修為不得寸進。”
“百姓越多，氣運越多，修為固然是一日千里，卻由于自身不足，容易走火入魔。”
“就好比一個氣球，不斷往里面充氣，遲早會爆炸。”
秦昊這個比喻，十分形象。
靜公公連連點頭，表示認同：“天下間的道理，到最后都是殊途同歸。武學一道，也有類似的情況。”
“真氣不足，自然不好。可是真氣若是太過充足，又沒有宣泄的方法，就會走火入魔，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這一下，靜公公全都明白了。
所謂江山氣運。
其實，不同于武學一道的真氣。
倒更像是道士們口中，逆天而行，修真成仙的靈氣。
不！
不是像靈氣。
雖然說法不同，本質上就是一種東西。
當年，祖龍為了解決走火入魔的困擾，廣邀天下方士，一起來研究六龍御天訣。
這些方士之中，不乏才華驚艷之輩，再加上祖龍的智慧。
他們很可能，得出跟秦昊相同的結論。
同時。
徐福也找到了緩解走火入魔的辦法。
那就是與女子雙修。
讓郁結的氣運，能夠得以宣泄。
靜公公皺眉：“萬歲爺，還是不對啊！既然雙修有用。那么祖龍，為什么還會被氣運反噬，忽然駕崩。”
秦昊淡淡道：“因為，雙修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權宜之計罷了！”
靜公公皺眉：“以祖龍的智慧，加上天下方士，那么多人集思廣益才想到的辦法，居然只是一個權宜之計？”
“這未免也太蠢了吧？”
秦昊搖了搖頭：“祖龍乃千古一帝，滅六國，統一九州！沒有祖龍，就沒有如今的大夏！”
“他的才華橫溢，光耀萬世。”
“就連朕都十分仰慕。”
“祖龍又怎么可能是蠢人？”
“其實，雙修是一條正確的道路。只不過，祖龍忽略了一點。”
“江山氣運，連帝皇之軀，都承受不起。”
“何況是那些柔弱女子？”
靜公公被徹底搞糊涂了：“萬歲爺，您一會說雙修有用，一會又說沒用。那到底有沒有用...”
秦昊眸光一閃，篤定道：“有！不過，承載氣運的，不是女子。而是她腹中的孩子，江山社稷的繼承人，未來的帝皇！”
“既然是帝皇，哪怕年幼，也可承載江山氣運！”
“而且，有氣運加身，對于孩子，也有莫大的好處，可以逢兇化吉，避免夭折。”
這番話，并非秦昊信口開河。
大夏這個時代，醫療水平很差，新生兒的存活率極低。
哪怕是皇宮大內，有御醫在旁邊伺候著，幼兒也難免夭折。
可是，相傳周文王有二十四妃，足足一百個兒子。
那可是數千年前，為什么周文王的兒子有那么多，難道就不會夭折？
原因很簡單。
周文王的兒子們，有氣運加身，才能避免夭折，順利長大。
靜公公聽完之后，雙眸閃亮，激動道：“萬歲爺，您真是聰明絕頂！您說的，極有道理！”
“承載分擔氣運的，不是皇妃。”
“而是皇子...”
“難怪，歷朝歷代，都將皇族子嗣，視為社稷之本。”
“原來，還暗藏了這么一層意思。”
秦昊繼續道：“不過，僅僅是子嗣繁多，用處也不大。皇子終究是普通人，承載的江山氣運有限。”
“真正的解決之道，是分封！”
“將天下九州，分割為藩鎮，分封給有功之臣，后世子孫。”
“皇子就成了藩王，同樣成了社稷本身，自然可以承載更多的山河氣運！”
“帝皇自身的氣運，相對而言，就變少了。”
“如此一來，自然不會走火入魔，也就沒有性命之憂！”
靜公公聽完之后，如遭雷擊！
原來，這就是大周分封天下的真相！
大周享國八百年。
乃是歷朝歷代，國祚之最！
最重要的是，大周打破了中原王朝，國祚不過四百年的詛咒！
答案，正是分封制。
難怪，祖宗之法，不可輕變。
大周的制度，暗藏至理。
一旦變了。
氣運消頹，帝皇崩殂，異族入侵，山河破碎...
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之下，國家也就亡了。
可是，靜公公卻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皺眉道：“萬歲爺，您的意思是實行分封制？”
“但您卻一直削藩，加強集權。”
“如今的藩王們，死的死，軟禁的軟禁。”
“這不是背道而馳嗎？”
秦昊淡淡道：“誰說朕要實行分封制？分封制，固然有好處，可以延長國祚，但已經老掉牙，不合時宜了！”
“除了分封制之外，朕還找到了一條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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