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這一鬧。
天牢的囚犯們頓時炸鍋了。
“李大小姐！不是你求著皇上，讓他開恩嗎？”
“你怎么又忽然不打了？”
囚犯們都是一臉茫然，望著李妃。
實在不明白，她為什么出爾反爾。
李妃冷冷一笑，望著秦昊道：“陛下，你要處死犯婦！只要圣旨一下，我就人頭落地。你何必惺惺作態，讓孫青檀這小蹄子在這里演戲？”
“什么試驗新藥，造福萬民，大赦天下！這都是你拉攏人心的手段吧！”
“那器皿里的藥物，是毒藥吧？”
“你是怕天下百姓人言可畏，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要除掉我！”
“我沒有說錯吧！”
聽到這話，囚犯們又是一陣嘩然。
仔細想想，李妃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皇上是出了名的昏君暴君。
天牢里的人，超過大半，都是因為得罪了皇上，才被關進來的。
他會這么好心，赦免自己的罪過？
肯定有貓膩！
排在李妃后面的囚犯們，立刻嚷嚷道：“李大小姐說的對！”
“狗皇帝沒安好心！”
“什么致死率百分之一，我看是百分之百吧！”
“不打了！我們寧愿死在天牢里，也不讓狗皇帝得逞！”
一時間群情激奮。
郭子玉帶著錦衣衛鎮壓，才勉強控制住場面。
本來測試的好好的。
李妃這么一鬧，囚犯們都不愿意測試了。
孫青檀急了，俏臉發白，怒視著李妃，道：“你自己不想注射，就到一邊去，誰也不會強迫你！你為什么妖言惑眾，說我研制的新藥是毒藥？”
李妃冷冷一笑：“孫青檀，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我卻知道！你爺爺叫孫渺然，外號毒手圣醫，最擅長毒藥。我沒說錯吧！”
毒手圣醫！
聽到這個駭人的外號，囚犯們都是臉色大變。
“幸虧我沒打！原來不是藥，而是毒藥啊！”
“狗皇帝，居然跟這個毒女人串通，用毒藥來害我們！”
“惡毒，實在是太惡毒了！”
囚犯們紛紛瞪著孫青檀和秦昊，恨不得咬下一口肉來。
秦昊倒是無所謂。
他被人誤會的時候多了，早就已經習慣。
可是孫青檀卻受不了。
她一直被百姓們尊為活菩薩，被人們敬仰愛戴。
今天卻被罵做“毒女人”。
唰！
孫青檀委屈到了極點，眼淚奪眶而出。
“哭？裝的倒是挺像！”
“鱷魚的眼淚！”
“被我們戳穿，惱羞成怒，被氣哭了吧！”
囚犯們一個個揶揄，得意笑道。
秦昊的臉色無比陰沉，仿佛暴雨來襲。
這些囚犯真是不知死活。
自己給了他們活命的機會，卻不珍惜。
最作死的是，他們居然還嘲笑孫青檀。
孫青檀為了黎民百姓，辛辛苦苦研制青霉素，差一點就瘋了。、
她的辛酸苦楚，還有耗費的心血。
別人不清楚，秦昊卻感同身受。
秦昊瞇著眼，望向李妃：“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這青霉散，你打還是不打？”
李妃冷笑道：“陛下，我又不是傻子！里面一定是毒藥，我只要打下去，就必死無疑！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反正，我不打！”
“好！”
看到李妃怒懟皇上，囚犯們都是鼓掌叫好。
“陛下...”
孫青檀打起了退堂鼓：“要不然算了。我們再找別人就是...”
秦昊大手一揮，霸道無比道：“今天的事，豈能算了！朕要為你，也要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秦昊瞇著眼，眸光幽深，望著李妃道：“朕今天，一定讓你抱憾終身！”
唰！
秦昊一把從孫青檀手中，將琉璃注射器拿了過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
秦昊指著注射器里的青霉散，質問李妃：“你說，里面是毒藥對嗎？”
李妃反問：“難道不是？有本事你對天發誓！我們才相信你！”
“哼！”
秦昊冷哼一聲，不屑道：“朕根本不需要發誓！事實勝于雄辯！”
秦昊挽起袖子，對孫青檀道：“來！把這支青霉散，給朕注射！”
全場一片寂靜。
無數道愕然目光，聚焦在秦昊身上。
誰也沒有想到，秦昊竟然會以身試藥，用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和孫青檀的清白。
“皇上，您是萬金之軀！不能冒險！”
“陛下，請您不要沖動！如果您有個三長兩短！大夏的江山社稷危矣！”
“陛下，請收回成命！”
郭子玉和御醫們一聽，全都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下請求。
孫青檀也是臉色大變，道：“陛下，青霉散有百分之一以上的致死率，并不低...您怎么能拿龍軀來冒險？”
秦昊笑道：“你都可以以身試藥，朕為什么不行？”
“朕就是要讓這些雜碎們看看！朕拯救萬民的決心！”
“百姓疾苦，受瘟疫折磨，朕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跟百姓們的痛苦相比。朕以身試藥，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況，朕相信你...”
相信...
多么簡單而普通，卻又無比沉重的字眼。
孫青檀眼淚模糊了雙眸。
許久之后，孫青檀點頭：“陛下，您是皇上，更是我的師尊。您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弟子敬佩！”
嗤...
孫青檀將注射器扎在秦昊胳膊上，將里面的溶液推了進去。
嘶...
青霉素特有的疼痛，讓秦昊輕吸了一口涼氣。
大臣們都是一臉擔憂。
不過他很快臉色恢復如常，活動了一下胳膊，笑道：“放心，朕沒事。”
“不是毒藥？”
李妃的臉色大變，腸子都后悔青了。
她自作聰明，毀掉了唯一一次活命機會。
“陛下...奴婢...”
李妃連忙下跪，哭喊道。
可是秦昊根本不吃這一套，揮手道：“郭子玉，把這個出爾反爾的賤人打進天牢最底層，永世不見天日！”
“遵命！”
郭子玉立刻帶著錦衣衛上前，把李妃拖走。
“皇上，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
李妃嚎啕大哭，后悔極了。
可是，天底下沒有后悔藥吃。
“至于，你們！”
秦昊冷眼看著囚犯們。
噗通...噗通...
囚犯們膽戰心驚，嚇得跪倒一地。
他們剛才跟著李妃，可沒少罵皇上。
皇上一怒之下，把他們全都斬了，都極有可能。
秦昊擺擺手：“朕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快點滾上來試藥！朕赦免你們的圣旨，依然有效！”
囚犯們如蒙大赦，屁滾尿流上前，以身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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