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夢剪水雙眸盯著秦昊，內心宛如小鹿亂撞。
她本以為自己很了解這位大夏皇帝。
紅袖招搜集到的情報，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大夏皇帝秦昊，年幼繼位，被諸多權臣把持朝政，當做傀儡。
此人胸無大志，沉迷女色，虧空國庫，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
原本，沐長夢對秦昊這個皇上，鄙夷到了極點。
現如今，沐長夢終于明白過來，自己錯了！
皇上這等絕世人物，怎么可能是昏君？
天底下，有幾個比他強的男人？
絕不超過五指之數！
可是，欣喜猶如潮水過后，沐長夢卻是忽然嚶嚶哭了起來。
秦昊奇怪道：“你怎么忽然哭了？”
沐長夢啜泣道：“奴家一心想幫皇上！可是皇上英明神武，根本不需要奴家。奴家只會給皇上添亂，一時悲從中來...”
秦昊一臉無奈，一把摟住沐長夢的纖細腰肢，道：“小夢，你別哭了。其實你能冒著危險來見朕，朕心里很高興。”
小夢？
沐長夢聽到這個稱呼，瞬間愣住了。
所有人都稱呼她為圣女，或者直呼其名叫她沐長夢。
小夢...
在沐長夢的記憶深處。
好像只有一個滿臉慈愛的女人，輕聲呼喚她。
那是沐長夢的母親。
只是，那時候沐長夢還是襁褓中的嬰兒，不久之后就被選為圣女，被圣女殿的人抱走，骨肉分離。
就連母親的模樣，在沐長夢的記憶里也模糊不清，只剩下一道單薄的影子。
哇...
沐長夢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撲在秦昊的胸膛上，嚎啕大哭起來。
秦昊撓了撓頭，一頭霧水。
女人心，海底針。
這個百越圣女的心思，更是難以猜測。
為什么越哭越厲害了？
秦昊嘗試問道：“你不喜歡小夢這個名字嗎？那朕還叫你圣女...”
“不。”
沐長夢仰起淚眼婆娑的俏臉，輕輕搖頭，道：“奴家...奴家很喜歡陛下叫奴家小夢！比起圣女這個冷冰冰的稱呼，小夢很溫柔很溫暖。”
“陛下，奴家在別人面前，是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圣女。可是在您面前，奴家永遠都是您的小夢，行嗎？”
秦昊雙目幽深，凝視著沐長夢，心中發出一道無聲嘆息。
這個精通蠱術的百越少女，背負了與她年齡不相稱的重任。
秦昊跟沐長夢同為一國之君，對她的遭遇感同身受！
做皇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昊兩世為人，擁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和智慧，尚且要陷入到爾虞我詐的權謀漩渦之中。
何況沐長夢這個嬌俏柔弱的少女呢？
秦昊的內心深處，生出幾分同情和憐惜。
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變得柔和，點頭道：“好，朕答應你！”
“小夢謝過陛下！”
沐長夢的臉上綻放出美麗的笑容。
她從未笑的如此放松，如此開懷。
“陛下，既然一切盡在您的掌握之中。確實是小夢心急，差點破壞您的計劃。”
沐長夢俏臉愧疚：“趁著林輕塵還沒發現，小夢這就返回京師。”
秦昊眸光一閃，猛然想到一件事，輕聲道：“莫慌！朕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問你。”
沐長夢面露欣喜之色，點頭道：“陛下，您請說。無論是什么事，只要能幫上陛下的忙，奴家都會很開心。”
秦昊面露難色，指了指馬車，道：“此事不太方便，咱們到車上說。”
沐長夢一怔，輕輕點頭。
秦昊立刻將她橫抱起來，上了馬車。
車廂并不大，但里面很舒適。
沐長夢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的女人。
車廂里面鋪著厚厚的毛皮，角落里還點燃著一個小火爐，里面燃燒著產自伏龍山的蜂窩煤，散發出濃濃暖意。
沐長夢俏臉羞紅，嬌聲道：“陛下，您到底有什么事啊，快點問吧！”
秦昊壓低聲音，道：“自然是男女之事。”
沐長夢低下頭，聲若蚊吶：“陛下，奴家...奴家好歹是紅袖招的花魁。男女之事，奴家可是懂的不少呢！就讓奴家伺候你吧...”
說著，沐長夢滾燙的嬌軀就貼上秦昊的身子，輕解羅裳。
秦昊吃了一驚，連忙制止沐長夢，解釋道：“小夢，你誤會了。朕說的男女之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意思！”
沐長夢抬起千嬌百媚的俏臉，詫異道：“奴家不懂了。男女之事，還有其他意思？”
秦昊無奈道：“你的蠱術，在天下能排第幾？”
沐長夢輕笑道：“奴家可是百越圣女，不是奴家自吹自擂，奴家的蠱術，足以排進當世前三！”
秦昊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那你一定懂蠱醫之術？”
沐長夢點頭道：“當然懂。不瞞皇上，比起用蠱害人，奴家更擅長用蠱救人。不知道皇上，這次想讓奴家救誰呢？”
秦昊沉聲道：“你應該聽說，朕繼位多年，一直沒有子嗣...更沒有立太子！這一次，林輕塵的計謀，便是利用這一點！逼迫蘇貴妃垂簾聽政！”
“朕無子嗣，這不是長久之計！”
“現在朕是壯年，身體健壯，尚且有大臣天天嘀咕，讓朕早日立子嗣，吵得朕的耳朵都磨出老繭。太皇太后更是不斷念叨...”
沐長夢掩唇笑道：“奴家看陛下身體健壯，是世間罕有的猛士！居然也有這等難言之隱？那陛下有沒有看大夫？太醫院的孫渺然和孫青檀，都是當世名醫！特別是孫渺然，他的醫術遠在奴家之上。”
秦昊長嘆一聲，道：“朕找孫渺然看過幾次了。藥都吃了一大堆，卻一直沒有什么起色。直到現在，蘇貴妃也沒有懷上身孕。”
沐長夢問道：“會不會是蘇貴妃的原因？奴家可是聽說，陛下您獨寵蘇貴妃一人，對其他妃嬪都是不屑一顧，一直都很冷落。”
秦昊搖頭道：“可能性不大。朕雖然對其他妃嬪多有冷落，可蘇貴妃勸說之下，朕也臨幸過幾個妃子，都沒有懷孕的跡象。”
“況且，孫青檀也跟蘇貴妃看過多次，她的身體很健康。”
“應該是朕的問題。”
沐長夢笑盈盈俯身，耳鬢廝磨，嬌聲道：“陛下，您的身體是否健康，奴家親自驗一驗，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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