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百姓興高采烈，一個個在書攤前翹首期盼，等待著搶購大夏日報。
可以預計，今日大夏日報的銷量，一定會再創新高！
畢竟。
哪怕是《紅樓夢》，寫的再好，也是文學作品，只有讀書人會買。
這一次，大夏日報上刊印的，可是化肥仙丹的煉制方法！
哪怕是目不識丁的老農，聽說這種化肥仙丹，可以讓農作物的產量翻倍，全都激動壞了。
“買！必須買！”
“別說是一份報紙幾十文錢，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一定要買！”
“糧食，可是咱們老百姓的命啊！”
御書房。
諸葛云極其激動：“皇上，您煉制出化肥仙丹，解決大夏糧荒！此等功績，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秦昊瞥了諸葛云一眼，道：“朕把叫你來御書房，是為了聽你拍馬屁的嗎？”
諸葛云一怔，臉色漲紅：“臣真的不是拍馬屁，而是有感而發！”
秦昊微微一笑，道：“若是朕告訴你，朕給你的化肥秘方是假的，根本就煉制不出真正的化肥，你還會對朕歌功頌德嗎？”
“假的？”
諸葛云的身體一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訕笑道：“皇上，你別跟臣開玩笑了！”
“您是九五至尊，怎么會撒謊。”
“何況是當著皇后娘娘，還有文武百官的面...”
“而且，化肥仙丹的消息，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師。”
“百姓們全都在翹首期盼...”
秦昊搖頭，神情凝重：“朕沒有跟你開玩笑！制作化肥的方法，確實是假的！”
諸葛云大驚失色，臉色蒼白如紙：“皇上...您為什么要這樣做？”
“好端端的，您為什么要欺騙百姓？”
“若是百姓們知道真相，意識到這是一場騙局，您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將會徹底崩潰！”
“朝廷也會顏面掃地，威信盡失！”
“到時候，民怨四起，只怕有一場大暴動，后果不堪設想！”
諸葛云額頭上冷汗直冒，頃刻間官袍從里到外都濕透了！
他死死盯著秦昊，實在想不明白。
皇上到底有什么理由，去愚弄百姓。
秦昊鎮定自若，淡淡開口：“愛卿，你不要慌！朕自然有理由，會給你解釋清楚。”
“首先，煉制化肥的成本極高，效率太低！”
“根本不可能在天下普及推廣！”
諸葛云急了：“皇上，既然您知道化肥的缺點，為什么不明說，而是要隱瞞？”
“不光欺騙大臣，還要欺騙百姓！”
“皇上，民不可欺啊！”
秦昊依然是云淡風輕的模樣，輕抿了一口茶，絲毫都不著急：“所以，朕拿出來替代品，其實是土化肥！”
諸葛云愕然：“土化肥？”
秦昊點了點頭，道：“土化肥的肥力，要遠超普通的農家肥。而且制作方法，對于百姓來說并不算難，只是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比如，第一種辦法，用人尿、熟石膏、水混合，封閉十天后使用。”
“就算是普通的老百姓，也能做到。”
“不過，土化肥的肥力，遠遜色于真正的化肥。”
“如果說化肥可以讓農作物產量翻倍，那么土化肥只能讓農作物產量提升三四成。”
諸葛云身體一震：“如果糧食的產量提升三四成，其實也不少了！”
“這種土化肥，足以解大夏的燃眉之急，讓百姓們度過糧荒。”
“皇上，您完全可以明說，無論是大臣，還是百姓，都可以理解。不需要欺瞞！”
秦昊搖了搖頭，開口道：“可是，在朕看來，三四成的糧食增產，還遠遠不夠！”
“糧食多三四成，人口最多也增加三四成。”
“大夏的國土越來越大，有許多田地需要人口去耕種。”
“還有遠洋貿易，也需要大量人口！”
“而且，等朕踏平出云，將其亡國滅種，下一步就要探索新大陸，開辟殖民地！”
“這都需要大量人口！”
諸葛云眉頭緊皺：“皇上，您的雄心壯志，臣欽佩！可是，臣認為，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比如，下南洋，征出云，皇上就可以稍微緩緩，從長計議。”
“先讓百姓們休養生息幾年，等大夏的人口增長，國力強盛，也不遲！”
諸葛云的想法，其實無可厚非。
可是，秦昊卻擺了擺手，搖頭道：“你還是不明白！”
“大夏的未來，只有出海這一條路可以走！”
“否則，隨著大夏的人口越來越多，只會內卷而死！”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朕非要下南洋不可！”
諸葛云實在不能理解，爭辯道：“皇上，您為何對下南洋，滅出云，有如此執念...”
“您難道還不明白。”
“下南洋就是無底洞，無論多少銀子，只要投下去，都會燒的一干二凈！”
“若不是您執意開海禁，下南洋，把浪費的銀子節省下來，大夏百姓早就衣食無憂，過上好日子！”
秦昊無言，深深看了諸葛云一眼。
哪怕是諸葛云，也無法脫離時代的局限性！
何況是滿朝文武。
他們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對開海禁，下南洋一事，早就極其不滿！
畢竟，讓一個保守的農耕文明，走上海洋文明的商業、掠奪道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們需要一個理由！
一個必須要下南洋的理由！
秦昊微微一笑，開口道：“如果朕告訴你，大夏南洋的小島上，有一種鳥糞石。”
“其肥力比真正的化肥絲毫不遜色！”
“而且，這種鳥糞石的產量極大，若是能開采回來，足以讓大夏百年之用。”
“朕問你！”
“這南洋，你下還是不下？”
轟！
諸葛云猶如五雷轟頂，大腦中一片空白！
鳥糞石？
他博覽群書，曾經在一些海外游記中，見過鳥糞石的記載。
只是，諸葛云沒有想到，鳥糞石的肥力居然相當于化肥！
如果皇上說的是真的。
那么，南洋的鳥糞石小島，是一座座寶山！
但是諸葛云心中依然爭辯道：“皇上，就算真的存在鳥糞石這種東西。”
“咱們也不需要著急。”
“反正，鳥糞石小島有不可能憑空消失！”
“咱們可以從長計議...”
秦昊雙眸迸發寒芒，冷聲道：“不急？朕若是告訴你，倭寇和洋人正在南洋，盜挖鳥糞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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