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島。
絞刑架前。
華真等人被五花大綁,匍匐在地。
周圍有十幾個昂撒人背著火槍巡邏,戒備森嚴。
“外面有船來羅浮島了!”
“聽說是有大人物駕臨!沃森島主都親自去岸邊碼頭迎接了!”
“難道,還有轉機?”
大夏俘虜們跪在地上,輕聲議論。
螻蟻尚且偷生。
何況是人?
他們雖然心里明白,自己能活下來的機會很渺茫。
可是,總忍不住去想。
卻在此時,沃森滿臉笑容,帶著手下回到廣場上。
除了沃森之外,還有一名身穿紅裙的年輕女子,身旁跟著許多月代頭的倭寇武士。
“啊!是血玫瑰不知火!”
“壞了壞了!這女煞星怎么來羅浮島了?”
“我聽說,她是花了大價錢,要把咱們從沃森手里買走!”
眾人看到這標志性的一襲紅裙,全都是嚇得魂飛魄散,面如土色。
特別是得知,不知火是要買他們的,大夏百姓們全都跪在地上,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口。
生怕被不知火看中,把他們給買走。
倭寇可不會那么好心,出銀子幫自己贖身。
留在羅浮島,雖然是給洋人當牛做馬,饑一頓飽一頓,動不動就鞭子抽笞。
總歸是能忍辱負重,茍且偷生。
若是到了倭寇手里,那可就完蛋了!
肯定是要當炮灰!
若是能死在海上,雖然是死無葬身之地,還算是好的。
倭寇生性殘忍,以虐殺為樂。
怕只怕,到時候被倭寇施虐,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華真遠遠看到一襲紅裙的女子身影,心頭一驚,滿口銀牙咬緊。
“不知火...”
“她怎么來羅浮島了?”
“難道,她已經知道我的下落?”
“也對!我流落羅浮島,已經幾個月時間。倭寇就算再蠢,一個島一個島的找過去,也該找到了!”
“可是,蘇放呢?”
“他為什么會這么慢,硬生生拖了這么久,結果被倭寇捷足先登?”
羅浮島與世隔絕,島內不知道外界的消息。
因此。
華真并不知道秦昊已經率領十四萬靖海水師,下南洋親自來找自己。
她更不知道,因為自己漠北和大夏差點開戰,以及真蠟國內發生的種種。
華真所能想到的。
蘇放遲遲不現身,沒有找到羅浮島,必定是出事了!
一時間,華真心如死灰,絕望到了極點。
“與其落入倭寇手中,成了俘虜,被他們利用,去要挾皇上。”
“不如...一死百了!”
華真攤開手心,里面是一枚紅色的藥丸。
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鐵黎可汗跟華真告別時,悄悄塞給她的東西。
華真一直都小心翼翼帶在身上。
雖然父親沒有說話。
但是,華真也明白父親的意思。
自己是可汗的女兒,大夏的皇妃!
寧愿死,也不可受辱!
“不過...還不到時候!”
華真畢竟經歷過許多磨難,并非弱不經風的脆弱女子。
不知火來羅浮島,未必是沖著自己來的!
空地上這么多人,全都蓬頭垢面。
只要運氣好,不知火未必會發現自己。
華真低下頭,悄悄將毒藥重新藏在手心。
一旦身份暴露。
她寧愿一死,也不愿落入倭寇手中,受盡屈辱。
這時候。
沃森等人已經回到空地,笑著道:“大人,羅浮島的牛馬,都在這里!”
“你盡管挑!”
不知火目光掃視而過,直接落在華真身上道:“他們是怎么回事?”
沃森開口道:“他們幾個都是刺頭,想要逃亡,被抓了回來!我正準備把他們送上絞刑架,殺雞儆猴,讓其他人知道逃亡的下場。”
不知火聲音冰冷:“賣嗎?”
沃森一怔:“大人要買他們?他們可不好管理,不僅自己要逃,還煽動別人一起逃...”
不知火不等沃森的話說完,直接打斷,冷聲道:“我再問一次,他們賣嗎?”
沃森連忙點頭:“賣!當然賣!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一人能換一百銀磅,這再好不過!”
不知火見到沃森答應,不再多言,邁步朝著華真的方向走去。
華真匍匐在地上,頭埋的極低,視野中只能看到紅色的裙裾飄揚,一雙蓮足若隱若現。
一步...兩步...三步...
最后,那雙誘惑到極點的蓮足,卻是在自己的面前停下。
一股馥郁香甜的玫瑰香味撲面而來。
其中...還隱隱夾雜著鮮血的味道!
這是血玫瑰不知火獨有的香味。
華真不需要抬頭,去看那張魅惑眾生的俏臉!
她知道,不知火就在自己面前,正一臉譏諷的俯視著自己,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貓戲耗子的笑容。
“啪!”
不知火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放在華真的肩頭,聲音欣喜:“華真公主,找到你了!”
“完了...”
華真猶如觸電一般,身體戰栗,心徹底沉入谷底,額頭遍布著細密的汗珠。
不知火果然是沖著自己來的!
一切僥幸,皆是徒勞!
到最后,自己依然無法逃過她的魔掌!
“皇上...”
“永別了!”
“臣妾下輩子,再伺候您!”
華真在臨死之前,腦海中浮現出秦昊的威武身影。
哪怕是父親鐵黎可汗,華真也能割舍。
唯有割舍不下的,只有秦昊。
因為。
秦昊將她從匈奴人手中救出來!
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并且,讓她闖蕩南洋,探尋大洋洲,重新找到了活著的意義!
只可惜。
命運無常!
死前不能再見到秦昊一面,是她今生最懊悔的事!
“皇上...永別了!”
華真正打算將手中的藥丸塞入嘴里,吞咽下去。
唰!
不知火身旁的一名倭寇武士眼疾手快,忽然出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啪嗒...
赤紅色的藥丸從她的手中落下,掉在地上!
一抹殷紅,極其刺眼!
“可惡的倭寇!”
“連死都不肯嗎?”
華真憤怒到了極點,張口朝著那武士的胳膊上咬去。
然而,那武士并未閃躲,任其狠狠咬下,手臂上鮮血四濺。
他反倒一把將華真拉入懷里,柔聲道:“華真,朕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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