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
天皇和出云百官，皆是面面相覷。
大夏開始發行股票，也是最近幾個月的事。
由于大夏跟出云斷交，兩國徹底斷了聯系。
因此，出云國雖然距離大夏不遠，卻是比南洋還要消息閉塞，根本不知道大夏發生了什么，更沒有聽說過股票。
天皇望向大陰陽師：“晴明，你博學多聞，聽說過股票嗎？”
晴明搖頭，如實說道：“臣只精通陰陽術，對其他一概不知。不過，高麗女帝信誓旦旦，不妨聽她解釋，這股票到底是什么東西，又有什么玄妙之處。”
天皇點點頭：“女帝，你說吧！朕和百官，洗耳恭聽。”
甄喜善早已打好腹稿，言簡意賅將大夏發行股票，聚斂大量財富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股票，說白了不就是一張紙！
而且是比大夏寶鈔都不如的紙！
可是，這張紙卻有著神奇的魔力，讓整個大夏，從勛貴到豪商，再到普通百姓，全都瘋狂，爭相購買。
如此一來，百姓手中的財富，就流入到朝廷手中。
朝廷有了錢，就可以大興基建，發展科技，建造艦隊...
總而言之。
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
不僅僅是人，國家也是同樣的道理。
出云國雖然效仿大夏，將百姓分為士農工商四個階層，商人同樣是賤籍，為人不齒。
但是，由于出云的集權不夠，統治者無法控制商人，商人的實際地位并不低，就連諸侯百官，私底下跟商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以至于曾經出現“商人一怒，天下驚懼”。
簡而言之，出云的統治階級，包括天皇在內，對商業并不陌生。
股票雖然是新鮮事物。
他們卻接受的很快，一個個都是兩眼放光，議論紛紛。
天皇跟晴明耳語了幾句，皺眉道：“女帝，你說的股票，確實有點意思！可是，大夏成立南洋集團，發行股票。”
“出云失去了對南洋的控制，總不能也發行南洋股票吧？”
甄喜善笑道：“發行股票，未必要死盯著南洋。天皇有什么優良資產，都可以拿出來。”
“最合適的，莫過于石見銀山和佐渡金山！”
“畢竟，開采黃金白銀，這是利潤豐厚，穩賺不賠的買賣。”
“再加上天皇陛下的信譽，一旦開始發行，出云百姓必定爭相購買，到時候陛下就發財了！”
天皇皺眉道：“朕有了錢，然后呢？若是大夏打過來，有錢果然可以招募士兵，卻依然不是大夏的對手。”
甄喜善道：“有了錢，自然可以向西洋人購買火槍大炮。士兵們武裝到牙齒，大夏也不是對手。”
天皇搖了搖頭，鐵青著臉，道：“朕剛開始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仔細想想，卻不是那回事。洋人引以為傲的無敵艦隊，尚且不是大夏的對手。”
“出云從洋人那里，購買再多的武器，就算打造出一個無敵艦隊，又有什么用？”
聽到這話，百官都是低下頭，神色黯淡。
國富，不代表民強。
大夏就是典型的例子。
大夏歷史上，有著許多富庶的王朝，只因為重文輕武，空有財富，國民卻十分孱弱。
最終，這些王朝被北方游牧入侵，落得一個亡國的下場。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若是只是有錢，無法轉化成戰力，在大夏這種列強面前，不過是待宰羔羊罷了！
甄喜善深深看了天皇一眼。
他很年輕，也就三十多歲的年齡，身材不高，右腿似乎有些殘疾，不自覺的抖動著。
這在出云皇室，其實很常見。
為了保持血統純正，出云皇室幾乎不跟外界通婚，因此皇族子弟大多數都有遺傳病。
智力低下的腦癱，有很多。
當然，也有可能誕生出智力過人的天才。
眼前的這位天皇，在繼位之后，短短幾年之間，就平定了戰亂，結束了群雄割據的戰國時代。
他的魄力，他的果決，以及思維的敏銳程度，都說明他是一個天才！
甚至，他的智慧謀略，也不遜色于秦昊。
甄喜善深吸一口氣，道：“天皇陛下，無敵艦隊覆滅，孤就在不遠處，親眼目睹了一切。”
“孤承認，大夏的艦隊，確實強的匪夷所思，令人驚嘆！”
“可是，無敵艦隊之所以戰敗，約翰總督要承擔主要責任！”
“孤已經看穿了秦昊的陰謀，并且反復提醒約翰總督。”
“結果，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一心想要殺死秦昊，才會中計，讓無敵艦隊被困！”
“如果，在開闊的海域上，無敵艦隊依靠著速度優勢，孰勝孰敗，尚未可知！”
幾個洋人也是一臉憤恨，道：“女帝陛下說的沒錯！是總督他一意孤行，中了秦昊的計謀！”
“否則，無敵艦隊絕不會敗！”
得知南洋一戰的詳情，出云百官都是長舒一口氣，神情緩和了不少。
他們只聽說，無敵艦隊全軍覆沒。
可是如何覆沒的，卻沒有人知道。
于是他們就只能腦補，大夏水師無敵于天下，無敵艦隊不堪一擊。
聽完甄喜善的話。
他們方才明白過來，自己對大夏過于神話！
靖海水師的實力，確實不俗。
卻也不是天下無敵，不可戰勝的天兵天將！
若不是約翰總督中計，無敵艦隊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甄喜善繼續道：“除了計謀之外！無敵艦隊之所以慘敗，還有一個總要原因。”
“就是無敵艦隊的弗朗機炮，無論是射程和威力，都遜色于大夏的神武大炮。”
天皇一驚：“什么？神武大炮比弗朗機炮，還要犀利？那這仗，還怎么打？”
甄喜善淡淡開口：“天皇陛下，你先別急！其實，神武大炮的威力，一直都大的超乎尋常。”
“孤一直都十分在意，派人探查，搜集情報。”
“最后，孤終于弄明白。是秦昊這廝，發明出了一種新型的黃火藥。其威力，遠勝于黑火藥！”
天皇兩眼放光：“黃火藥？能不能想辦法，將配方偷過來？甲賀忍者，最擅長潛入盜取！或者美女誘惑，金銀收買...只要把黃火藥的配方搞到手，出云必定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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