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相安無事,中午12點,飛機很順利地降落在撫州機場。
徐長瑞叫了一輛車,帶趙蕓兒前往訂好的酒店,幫她把行李放下。
趙蕓兒打算休息一下,徐長瑞跟她告別時,特意再次強調:
“我房間就在隔壁,你要是遇到了什么解決不了的困難,一定要告訴我,白云區特殊事務司永遠是你最強硬的后盾!”
趙蕓兒:“……好的,謝謝。”
只能說盛情難卻,她可從來沒說過自己很弱。
雖然不了解其他同行的實力,但她應該不算弱的。
休息了幾個小時,來到晚上,趙蕓兒帶著兩個小吃貨把酒店附近的路邊攤吃了一遍,就讓兩小只返回酒店休息,自己則去了集合現場。
川省撫州的任務掛了有一星期,趙蕓兒是最后時限接下任務的,等她收拾好過來,就要立刻進行除煞了。
江景那塊地皮的前方,已經聚集起了很多人,每一個穿著都不一樣。
有西裝革履打扮的;也有穿著灰色的道士服,手里拿著八卦鏡;還有一些人穿著做法事的金衣,在一片昏暗的環境下襯得金光閃閃。
趙蕓兒穿著一身鵝黃色的改良版漢服,悄無聲息地融入到這些人當中,如同魚兒入了水,沒引起絲毫注意。
川省的古文化氣氛濃郁,走在大街上都經常能看見有人穿漢服,趙蕓兒這樣的只是小兒科。
“江景這塊地皮的煞氣也太濃了,你有把握去祛除一部分嗎?”
“難說,這到底是多久形成的萬人坑啊,不是之前一直被大山鎮壓著,兩年前才在地動時顯露出來的嗎?”
“就是啊,區區兩年時間,怎么煞氣變得如此濃郁?”
“如果不是撫州這邊多方走訪調查,確定上千年前這塊地界并沒有發生過上百萬人員參與的戰役,我都懷疑這不是死了幾十萬人,而是死了上千萬人!”
趙蕓兒運用自己的能力,略微抬眸一看,出現在她前方的地皮已是另一番模樣。
死后的怨氣、戾氣、冤氣……全都化為了煞氣,如同一條黑龍盤踞在這塊地皮上!
這條黑龍已經長出了鱗角,尾巴、爪子、毛發等一應俱全,只是沒有頭。
一團模糊的黑影替代了頭的位置,源源不斷的煞氣往黑影匯聚,正在不斷扭曲蠕動,仿佛隨時都會成長出一個頭來。
一旦頭也被長出來,這條煞氣組成的黑龍,就有在現實生活中作孽的能力。
趙蕓兒不由微微變了臉色,江景這塊地皮的煞氣竟如此之兇!
兩年時間,哪怕沒了山岳鎮壓,也不應該匯聚得如此之快啊。
“你是福祿觀的趙居士嗎?”
忽然,一道好奇的聲音傳來,趙蕓兒轉頭一看。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位中年人,穿著普通的西裝,手里牽著個小孩。
比起他,他的兒子更要像是一位玄門中人。
小小年紀就穿上了道服,手里拿著柄白色的拂塵,腰間掛著桃木劍。
小孩胸口處的衣衫沒系緊,領口有些松散,能看到有抹黃光在胸口處閃爍。
趙蕓兒莞爾,那莫不是護心鏡?
中年人見趙蕓兒打量自己的兒子,有些自得地把他抱了起來。
“這是我兒子,叫王俊一,一出生就有靈氣護體,是個修道的好苗子,從小隨我一起修行。別看他年紀小,已經有我五成功力了。”
趙蕓兒細細打量王俊一的眉眼,的確鐘靈毓秀,外貌頗有山川大地之美,靈氣天成,修道的資質不錯。
她看向中年人,“請問您是?”
中年人介紹道:“我叫王守德,也在八荒直播網里做玄學主播,那日我看到你出現在首頁,發現你也是位同道中人,便點了關注。”
王俊一忽然脆生生地開口:“爸爸很喜歡看你直播,是你的鐵桿粉絲,前幾天一整天都在看你直播,惹得我媽都生氣了!”
王守德臉色有些尷尬,說好的不在偶像面前說他壞話的啊!
趙蕓兒笑了笑,問王俊一:“那你爸媽最后和好了嗎?”
王俊一眉飛色舞地說:“當然,因為我媽很生氣,就站在一邊看到底是什么直播,能讓爸爸看一天都不做事,結果我媽也變成了你的粉絲,兩人一整天都在看你直播。”
難得遇見愿意交流的同道中人,管他是什么粉絲不粉絲,趙蕓兒并沒有擺架子,虛心請教王守德一些玄門常識。
哪一個省是驅魔大省,哪一個特殊事務司力量最強,哪一個世家最擅長卜算……
提起卜算,王守德好奇地問:“不知道趙居士師承哪一脈,看相算命的本事這么厲害?”
趙蕓兒道:“我師承靈寶一脈,主要會的是符箓咒術,看相算命是我閑來無事讀了幾卷相關經文,自己揣摩出來的。”
王守德臉色微變,有些不自在道:“靈寶一脈可是大派啊,沒想到你是靈寶弟子。”
趙蕓兒搖頭:“如果你指的是江州清縣的閣皂山,那我不算是他們那一派的人。”
閣皂山也叫閣皂宗,是靈寶派后人傳授靈寶經錄的中心。
王守德明顯松了口氣,“那想必是你的道觀師祖有過一些奇遇,得到過上古靈寶派的一些傳承,但又沒有歸到閣皂宗那兒。”
趙蕓兒點了點頭,她也是這么認為的。
她曾經問過師傅閣皂山與福祿觀的關系,師傅沉吟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道:
“或許幾千年前有點關系,但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
一個是全天下傳授靈寶經錄的中心,一個是籍籍無名的小道觀,孰強孰弱一目了然,趙蕓兒不再多問,怕師傅傷心。
王守德羨慕地說:“你起碼知道自己師承何方,不像我,年輕時有幸得過幾卷經文,也不知師承哪里。有次路遇邪祟,我忍不住出手了,就被當地的特殊事務司注意到,招來幫他們做事,才有了個官方的身份。”
王守德跟趙蕓兒的身份不一樣,他屬于特殊事務司的人,隨時都會被強制下達任務。
而趙蕓兒屬于外聘人員,不想做任務可以拒絕,更加自由。
趙蕓兒沉吟了下,問出了剛剛觀察到的問題,“王道長,你好像對大派修士有所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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