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馬匹,帶上不多的護衛,黃天威未做停留,他騎上戰馬,遠離了軍營。
出了城門,黃天威輕嘆了一聲。
‘完全超乎了我的預料,秦澤他的軍隊未免也太......’
‘看樣子,若要憑借扶桑來顛覆焱國,誅殺秦澤,恐怕極為困難。’
‘嗯....該將戰火擴大才是...’
心中沉思一番,黃天威大喝一聲:“駕!”
一行人策馬奔騰,朝著臨海港口而去....
——
“什么?放開港口任憑他們進來?還要送出四座臨海城池給他們?”
“那幾座城池可是非常重要的啊?!”
南澤,府邸內。
金建德從椅中猛然站起,他一臉詫異的看著一旁翹著二郎腿,神態悠然的金建忠。
金建忠微微頷首,擺擺手道:
“坐下吧二哥,你腿腳不好,還是多坐坐
金建德漲紅了臉,大聲道:“陛下答應了?”
金建忠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后笑道:“不然呢?”
“二哥,你可不要說錯話,不是送于他們,而是租借,懂嗎?”
“說起來,若不是我說盡了好話,只怕他們還不肯答應這個條件了,說起來咱們可不虧啊
“這次你可別說我凈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干事了?哈哈
聽著這笑聲,金建德渾身一顫,他頹然的坐在了椅中,搖頭道:
“建忠啊建忠,你還在沾沾自喜呢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興的,難道你不明白這代表著什么嗎?”
金建忠眉頭一挑,看著金建德道:
“知道啊
“代表著接下來我們就有援助了!有他們的兵馬來幫助我們,鎮壓逆賊豈不是輕而易舉?”
“哼,這王八蛋占了金陵,還整什么勞什子改朝換代,以國君自居
“我呸!他算個什么東西!他也配?!”
“這大逆不道的東西,就該誅其九族,給他來個五馬分尸,想當皇帝?下輩子也沒他的份!”
面對金建忠的喝罵,金建德卻長嘆一聲:
“我明白,逆賊竊國確實是大逆不道,該死
“可咱們大乾,還從沒因此將國土給.....”
話未說完,金建忠不悅的打斷道:
“行了行了,二哥,別說這種話了
“逆賊霸占了北涼,北涼如今就是一個賊窩,而以西京為首的那片地方,一些刁民也都支持著他,這幫刁民,一幫墻頭草!”
“眼下這個局勢,不靠我在外面請人過來,拿什么收回江山?”
“靠嘴喊?”金建忠瞥了金建德一眼,又端起了茶杯。
被這話一嗆,金建德悻悻的點了點頭。
“既然陛下答應了,那也沒什么好說的
“陛下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吧
“那....何時交接呢?”
金建忠輕笑一聲,放下了茶杯,笑道:
“聽他們的意思,是在昭陽出嫁那天簽訂條約,剛好是個喜事嘛
“嘿!那天肯定特別熱鬧!”
“除了新郎官之外,還有撒日國的麥立瑞爵士,升盧國的莫利爵士,以及大大小小,好多個國家的人都要來,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說到這里,金建忠愈發高興,他站起身來,張開雙手,手舞足蹈的說道:
“往大了說,簡直是一場萬國盛宴啊!”
“哈哈哈!這可都是一些海外強國啊!那些弱小之邦,可沒這個資格來參加!”
“怎么樣?二哥!我在海外這些年,做的不錯吧!”
“五湖四海皆朋友,有緣相聚情無疆!這個時候,你該明白,我所做的事,絲毫不亞于你和大哥!”
金建德眉頭擰緊,小聲道:“這么多國家的人都要來,其實我這心里.....”
“還是有些擔心的
金建忠面露不悅之色,看著金建德道:
“又來了,二哥,你總這樣,謹小慎微慣了是吧?”
他走到金建德身旁,將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面色凝重的說道:
“二哥,你聽我說
“去了海外,我才知天地如此遼闊,山的那邊還有高山!海的那邊還有更廣闊的海
“大乾大嗎?很大!我們是一個廣闊的國家,擁有很多山川河流,擁有著千千萬萬的人口,數不盡的資源
“那放眼全世界來看,它還不是最大的!”
“我去過最大的國家,是麥立瑞爵士的撒日國,那里,并不比我們大乾差上分毫,不!應該說還在我們大乾之上!”
金建德面色低沉,并未接話。
金建忠卻仍舊自顧自的說道:“我以為這便是海外最強盛的國家了,但我萬萬沒想到.......”
“有一次麥立瑞爵士請我去他府邸,那次去了不少人,還有鄰國的朋友,那天我們喝了很多酒,聊得很盡興
“在夜半時分,范立倫爵士與我乘坐一輛馬車,他喝的酩酊大醉。
他和我說:“你不要看麥立瑞爵士家大業大,在撒日國有權有勢,風光無限,但其實,在兩年前,麥立瑞爵士曾以“總督”之位遠洋探索,但卻在一未命名之地與一支陌生的軍隊遭遇。
麥立瑞爵士差點就死在了那里!所以說,我們要結盟!這才能夠保護國家的安危!”
話說到這里,金建忠臉色愈發凝重。
“所以說,我們也要這樣做!”
“二哥,你明白了嗎?”
一席話聽完,金建德揉了揉眉心:“這樣說,今后我們要和他們結為盟友?”
金建忠點點頭:“不錯!”
“除卻逆賊的叛軍之外,還有那扶桑,這些人都要除去!”
“大乾,終會回到我們手中!我們依舊掌控大乾!而在解決這些事之后,大乾將會.....”
金建忠臉色微微泛紅,他舉起了拳頭,激動的說道:
“再度騰飛!!!”
話音剛落,門被猛然推開。
“怎么?大乾再度騰飛,是需要借助外人的手?”
“你怎么能確定,他們是來幫助我們的,還是來謀害我們的?”
金建忠一愣,待扭過身看見的是金長歌那煞白的臉。
金建德端起茶杯,拿著茶杯護住了臉,假裝在喝水。
“你這說的什么話?!”金建忠眉頭緊皺,斥責起了金長歌。
金長歌斜眼看著金建忠:“拿什么保證啊?”
“憑借你在酒桌上的交情?還是憑借你們一起逛了窯子的交情?”
“人家吃著一桌好飯,多了張椅子,你坐上去,就是盟友了?帶著你一起吃了?”
“吃的是誰家的飯啊?該不是自家的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