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一點瑞瑞說不定不會這么難受。”
厲寒爵輕嘆一聲，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楚璃你看著我，我知道你現在自責，但是醫生說了，瑞瑞就算是接受了我的骨髓，也只是延長一段時間的壽命，所以不管是早或者晚都現在這樣的結果。”
所以她不應該自責，不應該覺得她是瑞瑞痛苦的原因。
“我知道你是因為治療方法的事情著急，醫生和專家還在研究，一定會有其他的辦法的，所以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試著從這些情緒里走出來？”
他看著她的眼神很真誠，希望夏璃月可以考慮清楚。
夏璃月收回了自己的手，轉移了視線。
心里嘆了一口氣，但是專家也說了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快的辦法啊。
既然已經找到了方案，那就選這條路好了。
厲寒爵沒有打擾她思考，想著她應該會覺得好受一些。
“厲寒爵，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問吧，我就在這呢。”
他一向是對她有問必答。
夏璃月看著他的眼神很是鄭重，“如果，我是說如果，夏璃月回來了，你會為了瑞瑞跟她再生一個孩子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待他什么樣的回答，只知道這個問題一定要問清楚。
不然到時候自己和厲寒爵坦白了，他不愿意生還不是一樣的結果嗎？
現在厲寒爵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想要問問他的的答案。
“為什么這么問？”
厲寒爵不認為很久沒有消息的人會突然出現。
他現在只能裝傻，不想去討論這些。
“我只是好奇，如果她回來了你會做什么。”
現在他們倆都知道，只有厲寒爵和夏璃月的孩子才能治好瑞瑞，而瑞瑞現在的情況已經極端的糟糕。
“對不起。”
厲寒爵終究還是回答了，只是這對不起是對夏璃月說的，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心不允許他去跟一個不熟悉的女人生孩子，他對夏璃月只有愧疚，沒有感情。
“什么意思？”
夏璃月想要聽他的解釋。
他的回答很鄭重也很愧疚，“我當初不知道她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關系，現在她回來了我會很愧疚，但那不是愛，我可以彌補之前的過錯，但…”
后面的話他說不出口，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夏璃月說出他不愿意生這個孩子的事情，會讓她崩潰。
但未盡的話語已經讓夏璃月明白了他要說什么，看著他眼底的愧疚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兩人沒有再說什么，好像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夏璃月也沒有再問什么，但厲寒爵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是架起了一道無形的墻，把兩人死死的隔開了。
“你回去吧，這邊有我照顧就好，你明天應該還要去公司吧。”
平靜的語句，沒有一絲的埋怨，就像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
厲寒爵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又不敢再刺激她，現在這件事確實是他不負責任了。
而且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卻又找不到奇怪的原因。
“那我明天再來。”
晚上的時候夏璃月照顧著瑞瑞，細心地為他換了一瓶藥水，看著滴管里的藥一點一點的流下來不由得有些出神。
“媽咪…”
瑞瑞微弱的呼喊讓夏璃月回過神來，這才是發現原來瑞瑞已經醒了。
他似乎還有一些模糊，看著夏璃月露出了一個笑容，慘白的臉色讓夏璃月險些哭出來。
紅著眼眶顫抖的詢問：“瑞瑞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媽咪幫你叫醫生叔叔檢查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