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人如此低微的求自己，但是楚婉卻還是沒有將自己心中所知道的真相告訴給他，反而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怕是你拿把刀殺了我，我也會說不知道。”
看著她如此嘴硬的樣子，厲景妄也失去了希望，因為他知道，如果楚婉愿意說，肯定很早就說出口了。
他也不必讓自己等待這么久，最終竟然只是一場空談。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愿意將她的下落告知給我？”
厲景妄的眼睛里帶著幾分瘋癲，如今的他無論如何也都再也承受不起夏璃月不在身旁的疼痛。
所以他想要知道自己若是想要得到夏璃月的蹤跡，究竟要付出什么。
而讓厲景妄沒有想到的是，即使如此孤注一擲的質問，換回來的還是楚婉的拒不配合。
厲景妄始終不明白，自己和楚婉的情分，明明比她和夏璃月兩個人之間深厚那么多，為什么如今楚婉卻要選擇幫助夏璃月而非自己。
“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在事業上我們互相成就，從來都是為對方守護后背之人，為什么你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男人的目光落在楚婉的身上。
他越發有些看不懂楚婉如今的行為。
“我為什么會這樣做？你難道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我如今的所作所為，哪里像是只為了旁人？我明明是為了你！你瞧瞧你為了夏璃月，如今都變成了什么樣子？”
看著厲景妄如此瘋癲的樣子，楚婉終于還是有些忍不住的吐槽道。
若是像從前那樣，他還是一個冰冷無情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人的蹤跡，而變得如此入魔。
甚至楚婉總是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早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冷眼旁觀，面無表情就能殺人的人。
“我知道她在你心中有多么的重要，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記得你自己是有自己的使命的，即使你想要報仇，你也不應該如此將自己一個人沉浸在這段感情之中，讓自己始終都覺得，你真的在作為厲寒爵替他履行他身為丈夫的責任。”
最后的這句話是真正的傷到了厲景妄的心。
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最后卻還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無論是誰，或許都沒有辦法容忍這件事。
可是，厲景妄如今卻毫不在乎他的身份究竟是誰，只要能夠將夏璃月留在自己的身旁，像之前的那段時間一樣，相親相愛，互相守護就足夠了。
“我現在已經不在乎我和夏璃月兩個人之間究竟是什么樣的關系了，我不在乎她到底愛的是誰，我只希望她能夠回到我身旁，就像從前一樣，我每次下班回來都能夠看見躺在沙發上的她，這樣就足夠了。”
這樣卑微的愛足夠讓人覺得十分可憐，但是卻不能夠激起楚婉心中的那么一點點的同情。
因為楚婉本來就是來讓他看清現在所有的事實，本來就是要讓他接受如今他不該接受的一切的。
“可是那些都是假象，夏璃月臥在沙發上等著的人是厲寒爵而非你，夏璃月愛的人是厲寒爵而非你，夏璃月想要相守一生一輩子長命百歲的是厲寒爵而不是你，所以你要這個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一場騙局而已。
只是一場他想要騙自己的局面而已。
聽著女人的質問，厲寒爵突然之間有幾分猶豫。
是啊，自己每每都想要做下這種事，可是又有什么必須要做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