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然,你,你的身材很好。”
“腿長,腰細,皮膚白。”
“你是我葉北辰活了二十八年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葉北辰盯著林楚然的背影,很一本正經地做出評價,那語氣活脫脫像是在給部隊里的兵蛋子做考核評價。
林楚然聽得嘴角一抽,完全沒感覺到男人是在夸贊自己,倒是然感覺自己像塊豬肉,這里瘦那里肥被男人一本正經地指了出來。
但架不住男人低音炮的誘惑,林楚然的一對耳根子有些微微發燙。
她內心苦不堪言。
大哥,你再這么無意識地撩撥下去,我可就要把持不住,暴露色女本性了。
“謝謝夸獎。”
林楚然扭頭對著葉北辰笑彎了雙眼。
“葉營長也不差,高大威猛,寬肩窄腰,八塊腹肌尤其好看。”
葉北辰感覺自己腦袋里嗡的一聲,一股熱血直沖向他的天靈蓋。
小麥色的鐵漢糙臉瞬間被熱血沖得通紅。
他臊著一張臉,眼神呆滯地望著林楚然。
林楚然滿意了。
這個男人無意識地撩撥她好幾次了,她也得以牙還牙撩撥一下這個男人。
“葉營長,你今兒進山了呀。”
兩人之間的氣氛正充滿著粉紅色泡泡時,一道聲音不合時宜地傳來打破了這些粉紅色的泡泡。
白欣蘭直接無視林楚然,一臉開心地朝著葉北辰飛奔過去。
“好大一頭野豬啊。”
“葉營長,這是你今兒進山獵的嗎?在哪座山獵的?”
“葉營長好厲害呀。”
白欣蘭嘰里呱啦說不停,老實人葉北辰都沒機會插嘴。
“這么大一頭野豬很重吧,葉營長,我幫你抬回家吧。”
“白欣蘭,你是眼瞎嗎?這野豬脖子上那么長一道野獸撕咬的傷口你瞧不見嗎?”
瞧葉北辰皺著眉頭不高興又插不上嘴的表情,林楚然護短將白欣蘭打斷。
“你要是腦子有問題呢,趕緊去家屬衛生院找蕭醫生瞧瞧,免得耽擱了病情,發展成腦癱。”
“還有,這頭野豬是我進山撿到的,跟葉北辰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要是敢打這頭野豬的主意,我饒不了你。”
林楚然兇巴巴地沖著白欣蘭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林知青,你誤會我了。”
白欣蘭有點怕林楚然的拳頭。
林楚然這個女人囂張跋扈,小時候,鋼鐵廠家屬院里跟她們同齡的女孩子都被林楚然揍過一遍。
白欣蘭稍微從葉北辰身上收回赤裸裸的愛慕眼神。
“我沒想要打野豬的主意,我見你跟葉營長抬這么大一頭野豬回家挺辛苦的,我走過來就是想幫幫忙而已。”
“白欣蘭,我跟你認識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林楚然的好心情被攪沒了,煩躁得很。
“葉營長好厲害呀。”
林楚然模仿白欣蘭茶里茶氣的語氣。
“我是葉北辰的老婆,當著我的面,你用你那騷里騷氣的語氣勾引葉北辰,你覺得合適嗎,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母豬發情了呢。”
“噗!”
蕭敬宇擔心熊妮胎兒不穩出事,追著熊妮過來正好聽到林楚然當著葉北辰的面怒懟白欣蘭。
林楚然罵白欣蘭的話差點讓他笑岔氣。
跳河前,林楚然那個女人的戰斗力已經相當驚人了,往那河里一跳被人打撈起來,那個女人的戰斗力似乎長進了不少。
還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老葉啊老葉,以后有你受的了。
白欣蘭小嘴一扁,眼眶漲紅,見葉北辰悶不做聲,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白欣蘭徹底被刺激到傷心了,嚶嚶嗚嗚地哭出了聲。
“哭得難聽死了。”
“從小到大,遇事就只知道裝可憐裝無辜,嚶嚶嗚嗚地哭,你以為所有男人都是精蟲上腦,見你流淚就會心疼。”
白欣蘭不服氣,抽搭了幾下,擦干眼淚望著葉北辰解釋。
“葉營長,我沒有裝可憐,我沒有裝無辜,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哪里經得住楚然姐這么罵,我是真的很傷心。”
言下之意是林楚然刻薄惡毒,她白欣蘭被林楚然這個刻薄惡毒的女人傷害了。
葉北辰的目光終于落在了白欣蘭的身上。
只是他看白欣蘭的眼神冷漠疏離到了極致。
就算他在感情方面再木訥遲鈍,此刻也感覺到了白欣蘭在挑釁林楚然,并且當著林楚然的面使狐媚手段勾引他。
“白知青,你我素昧平生,無親無故,你實在不需要向我解釋這些。”
白欣蘭臉上的表情僵住!
林楚然盯著她那一臉僵硬的表情,很想為葉北辰拍手叫好。
兄弟,殺人誅心啊!
白欣蘭,你開不開心,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然然她說話心直口快,心里從來藏不住事兒,既然白知青受不了然然的這種說話方式,我希望白知青以后少跟然然打交道免得給自己找不痛快,也請白知青盡量別跟我打交道,若是路上撞見希望白知青假裝不認識我。”
“然然跟你性格不合,我是然然的丈夫,你跟我打交道,我怕然然心里不高興。”
葉北辰每句話都離不開然然,林楚然被他搞得有點不會了。
一年以后就要離婚的,當著外人的面叫這么肉麻干啥?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幾聲然然林楚然聽著覺得相當順耳。
或許是葉北辰跟她一起懟了白欣蘭這個綠茶吧。
“老葉,嫂子,你們這是上哪兒撿了這么肥壯的一頭野豬?”
白欣蘭氣得哭著跑開,蕭敬宇才面帶笑容地走過去接過了林楚然手中的木杠。
他以為林楚然手中的木杠沒多少重量就沒怎么用力,結果木杠落到他手中壓得他腳下歪了歪,險些重心不穩。
“嫂子,你跟老葉抬了一路嗎?”
蕭敬宇穩住重心后,抬頭不可思議地望著林楚然。
“這頭野豬沒有多重,兩百斤左右而已,大半的重量在老葉手上呢,我就搭把手而已。”
林楚然拍了拍手,淡淡一笑回答得云淡風輕。
蕭敬宇跟葉北辰哼哧哼哧地將野豬抬回家,累得面紅耳赤,滿頭大汗,心里備受打擊。
他堂堂一個軍醫,身體素質竟還不如葉北辰那從小嬌生慣養的嬌氣包媳婦兒!
“蕭醫生,謝謝你救了我幾次,若不是你醫術高明,救死扶傷,如今我墳頭的雜草恐怕已經三尺高了。”
林楚然先一步回到家里。
葉北辰跟蕭敬宇剛將大野豬抬進院子里,她就端著兩只搪瓷杯從灶屋里走了出來。
蕭敬宇接過她遞來的搪瓷杯,看著里面飄著茶葉的水,有些受寵若驚。
“今晚我跟老葉請客,請蕭醫生務必賞臉來家里吃頓便飯。”
“老葉,你陪蕭醫生在院子里坐會兒,我回灶屋燒開水一會兒好殺豬。”
看著林楚然轉身走回灶屋,蕭敬宇表情驚悚地拍了拍葉北辰的胳膊,壓著聲音在葉北辰耳邊說:“老葉,林楚然這變化也忒大了,她是不是被水鬼附了身?”
蕭敬宇表情怕怕地拍拍自己心口。
葉北辰結婚后,他來家屬院找過葉北辰幾次,別說喝茶了,那個女人連刷鍋水都懶得給他一杯。
“你才被水鬼附身了。”
葉北辰伸手要去拿蕭敬宇手里的搪瓷杯。
“建國以后不準迷信,虧你還是帝都軍醫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呢,水鬼附身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這茶水你別喝了。”
“別說,這茶水還挺好喝的,苦后回甘,比我辦公室里的茶水好喝許多。”
蕭敬宇急忙避開葉北辰的手,寶貝似的端著搪瓷杯,一臉好奇地盯著搪瓷杯里漂浮的茶葉。
分明就是部隊發的茶葉,跟他辦公室里的茶葉一個品種,他用這茶葉泡茶就只有苦味,林楚然用這茶葉泡茶就能苦后回甘,林楚然是怎么做到的?
蕭敬宇咕咚咕咚干完了滿滿一杯茶水,覺得酣暢淋漓,過癮極了。
“老葉,你娶個媳婦不容易,林楚然家世好,又是獨生女,長得漂亮,身材也好,高中畢業有文化,轉了性子之后也人模人樣,有人情味兒了,你有沒有考慮跟林楚然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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