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氣象。
鎮上。
江凌蹲在地上，雙手揣進衣袖，面前是一個穿開襠褲，流鼻涕的小屁孩。
“小孩子，你喜歡爸爸還是媽媽啊？”
小屁孩吸允著大拇指，聽到這句話歪了歪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好像不明白什么意思。
江凌覺得是自己表達有問題，便換了一個問法。
“你喜歡父親還是母親啊？”
小屁孩：“......”
小屁孩吸了吸鼻涕，沒有搭理面前這個怪叔叔。
被無視的江凌瞇了瞇眼，“沒有禮貌的小孩子要受到懲罰的哦，就讓叔叔我啊，來懲罰懲罰你！教教你什么叫禮貌。”
說著，江凌伸出手。
彈了彈小屁孩的小雞兒。
真可愛！
小屁孩哭著回去找媽媽了。
江凌站在原地，環手抱胸，得意的大笑起來，“桀桀桀桀桀~~”
大街上，因為過年的原因，店家基本都歇業過年了，只有幾家青樓生意還做得紅紅火火。
江凌站在青樓門口，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陳陽師兄的面孔。
雖然過去了幾十年，但他的話深深的刻印在江凌的心中。
“我們修仙為了什么？為了長生！”
“如果長生就要拋棄七情六欲的話，那這長生，未免也太過于無聊了一些。”
江凌這樣想著，一個穿著青色長裙，衣著有些暴露，但模樣極為不錯的半老徐娘，就從青樓里出來。
看到江凌后，她立刻扭著腰，揚起手中的小手絹，拉長語調：“喲，客官，大過年的，姑娘們挺孤獨的，照顧照顧生意唄。”
“您是大善人，只要出一點點錢財，就能溫暖姑娘一整年，姑娘們會永遠記住您...”
江凌心中一顫，隱隱感覺到，自身的血氣在涌動，轉身一出溜就跑遠。
女人好可怕！
那女人愣在原地，摸了摸臉。
嘟囔著。
自己這不是妖族啊，這么可怕的嗎？
。......
回到太枚門。
大橘正在干飯，江凌進來它看都不看一眼。
江凌一進來就抄起大橘就走。
離開宗門，朝著京城而去。
“喵喵喵？”
“嗯嗯，這邊待太久，想故人了。”
江凌站在飛劍上，在空中馭劍飛行，大橘則蹲坐在劍尖的位置。
狂風呼嘯，吹得他衣服鼓動，獵獵作響。
冰涼刺骨的風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趕忙撐起護盾，這才松了口氣。
江凌站在飛向直直的往前飛去。
目光向下看，風景極速的掠過。
有山有水，有村子有鎮，甚至還路過一些很大的城市。
國泰民安，風光無限好。
江凌沒有停下來。
用靈力繼續催動飛劍，飛劍發出一聲嗡鳴，速度再次提升一個檔次。
大周王朝的土地還真不小，但江凌這樣趕路的話，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到京城了。
在京城大門外，他落了下來。
因為聽曾牛說過，京城有強者坐鎮，禁止飛行。
江凌也不想惹上麻煩，所以就直接落下來從大門進了。
此時已是夜晚。
江凌過城門的時候，看到貼在墻上的告示，上面寫著過年期間進城不收過門費。
還挺人性化。
江凌對值守的士兵點頭，“新年快樂。”
士兵露出一抹笑容：“新年快樂。”
走在街道上，江凌從未如此覺得，一墻之隔，差距如此之大。
城墻外，是樹木光禿禿的枝條，土地上覆蓋的大雪反射著亮晶晶的光芒，放眼望去，一片蒼茫。
城墻內，人聲鼎沸，人們穿著新衣，臉上布滿笑容。
街道上一點雪都沒有，都清理得很干凈。
甚至溫度的上升了幾度。
江凌很享受這種人間煙火氣。
他慢慢的走著，看著百姓由內心而發的，最淳樸的笑容，感覺心靈都被洗滌了一番。
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府邸外。
抬頭看去，掛著曾府的牌匾。
從門口看去，府邸做得很大氣，不愧是將軍府。
江凌上前扣了扣鋪首。
很快，旁邊的小窗口打開了，一小斯探出頭。
江凌說了自己的名字，讓他去通知曾牛，也是他的老爺。
等了一會。
厚重的大門大開。
一個身體壯碩，毛發須白，精神矍鑠的老人出現在門口。
他眼含熱淚的看著江凌。
江凌也看著他，依稀可以看出曾牛當年的模樣。
“曾牛？”
“師傅！！”
曾牛大步上前，直接跪在江凌的面前。
眼淚流了下來。
江凌沒有閃避，因為這個老人是他的徒弟曾牛，受徒弟一跪，任何人都說不了什么。
除非是現代會有杠精說封建迷信。
...
這幅場面有些詭異，一個老人給年輕人下跪。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碰瓷呢。
曾牛這些年一直找不到江凌，只有他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想念。
江凌將曾牛扶了起來，看著他蒼老的面孔，嘆了一口氣，“你老了。”
曾牛笑了，“是啊，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的修為在一次打仗中，傷了根基，未能寸進...”
“不過，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能夠跟妻子一起老去。”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
江凌沒有說什么。
雖然他的觀念是長生，然后娶老婆，陪著一個老婆過完一生后，再娶一個老婆，再陪著過完一生。
這樣每次都能享受不一樣的精彩人生。
但他自從時雪師姐去世后，還沒敢再找一個。
......
進了里屋。
曾牛的妻子小芳也已經是一個老人了，她熱情的招呼著江凌。
三人坐在那一起喝茶聊天。
隨后。
曾牛的兒子，孫子孫女，曾孫輩的都走了進來。
齊刷刷的給江凌抱拳鞠躬。
“江爺爺/江祖爺爺，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恭喜發財，我們在這里給您拜年了...”
隨后抬起頭，兒子輩的眼神帶著笑意，而孫子曾孫輩的眼巴巴地看著江凌。
曾牛和小芳的眼神里，帶著笑意的看著江凌。
江凌這時候懵了...
隨后意識到了什么，試探性的問道：“咱們京城有壓歲錢這個習俗？”
曾牛點點頭：“有！”
江凌：“！！！”
沒辦法，江凌只好給曾牛的孫子曾孫輩發了壓歲錢。
而曾牛的兒子們被江凌瞪了一眼，“都長得比我老了，還想壓歲錢！做夢！”
“還好哈哈哈”
曾牛哈哈大笑了起來。
接著招了招手。
小廝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上面是幾張餅。
曾牛拿過來，對著江凌笑道：“師傅，食不食油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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