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催化劑’所屬文明的科技非常強大，果然神靈與文明都能化為偉大之物。”
周澤的解釋并沒有讓ao感覺難堪，祂不會以物體存在的多寡判定物體的價值。
就像宇宙中閃耀的群星一樣，不能僅憑群星龐大的數量，就認為群星是沒有價值的東西。
“ao閣下聽到你這么說我很高興，看來你并是一個傲慢的神靈。”
“承認自己不足，吸取新的智慧完善自己，這本就是強大的根本。
真武閣下，我明白你的意思，有很多神會傲慢的認為世界應該是祂們理解的模樣，有一絲變化都會引起祂們的恐慌。
還有一些神因為自己活得久、接觸的規則多，就認為自己因該在所有的世界無敵，不同世界中的規則也都該順從祂，這是守舊愚昧的表現。
放心真武閣下，這種固執的傲慢是制約進步的劣性，我不會如此狹隘。”
誠如ao所言，祂能有今天的強大不是因為祂活的久，而是因為祂一直在成長、一直在進步。
如果諸神世界以活得久、守舊、傲慢評定神上神，那么有不少神靈要比ao合適的多。
可是沒有那么荒唐的如果，偉大者終歸會是那些知識、實力、心性都強大的存在。
“ao閣下不愧是一個宇宙的神上神，你追求真理的態度亦值得我學習。”
“哈哈···，感謝你的夸獎真武閣下。”
相對愉快的交流中ao與周澤都放下了一些擔憂，正如周澤所言，祂們所擔心的正是強大的對方是一個傲慢的個體。
因為傲慢總會催生出很多愚蠢的決定，而到他們這個等級，任何一個愚蠢的決定都會造成嚴重的后果。
特別是現在祂們追求雙贏的時刻，理智的表現要比傲慢更容易得到祂們雙方的尊重。
“ao閣下，你準備去往何處。”
“我原本準備去‘神堡議會’，可在‘催化劑’提供的信息庫中，我發現‘神堡議會’并不歡迎智械生命。
現在我準備找一些友好的星系文明，學習當下主流的質量效應引擎技術，真武閣下你知道嗎？這種以質量為能源的技術，在我的諸神宇宙也很有用。”
“我能理解，不過ao閣下，當下銀河系中對智械生命抱有善意的文明很少，希望你此行順利。”
“沒關系，我有足夠上萬年消耗的能源，我有足夠的時間探索我想知道的一切。”
自始至終，周澤與ao都沒有擬定什么協議，因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做一些事會引發什么后果，祂們雙方都很清楚。
從這點看，ao與周澤都是理智的求知者，如果沒有宇宙之間的沖突，祂們倆個未嘗不會成為朋友。
周澤離開后，ao的機體跳起了慶祝自由的舞蹈，然后這個異宇宙神上神的化身，像一個初入大海的少年一般歡呼了起來。
“啟航，啟航，伙計們讓我們向著未來遠航···”
周澤這次與ao的接觸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發現了很多問題，總的來說有好有壞。
好的是，ao并不傲慢，是個能交流的存在；壞的是，ao很理智，是個真正的求知者，換成藍星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堅定的求道者。
而所有類型的對手中，周澤認為‘堅定的求道者’是最難搞的，因此ao對新世界的謙遜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有更暴力的文明入場了，掌握著部分宇宙歸零技術的收割者成為了影響兩個宇宙的第三方勢力。
（周澤已經從暗物質維度解析出了部分收割者文明的科技信息，因此他發現了收割者的歸零科技。）
這種情況下，未來的ao是敵是友就不好說了，在周澤看來大概率‘催化劑’會拋下無限的大宇宙，在有限的諸神宇宙啟動他的歸零實驗。
因此，未來的ao可能會失去家園，徹底加入大宇宙；當然祂也有可能會求助周澤，雙方聯手先將收割者文明逐出棋盤。
所以不管怎么樣，當下的ao都不是大的威脅了，諸神宇宙對大宇宙的探索也僅限于此了。
接下來只要銀河系中出現聯通兩個宇宙的維度通道，都會成為收割者文明入侵的跳板。
當收割者文明的‘永恒機器’再次進入諸神宇宙的時刻，‘催化劑’便會與ao一樣成為諸神命運的編織者。
對于這種局面，周澤是可以接受的，如同ao一樣，周澤也不會高傲認為他是大宇宙中無敵的存在。
周澤這個強大的個體，一樣會學習新的知識完善自身，不是先天偉大的他，怎么會忘記追求真理與智慧。
因此離開的周澤并沒有去往別處，他回到了暗物質維度去繼續解析‘收割者’文明的歸零科技了。
不客氣的說能夠坍塌有限宇宙，并進行有限重啟的歸零科技，暫時比周澤當下擁有的物質權柄要強大一些。
這種根本問題周澤不會欺騙自己，當然他也不會氣餒，畢竟相比稱霸銀河系數百萬年的收割者文明，他這個源自藍星的宇宙神靈確實是來自偏僻小地方的年輕個體。
即便他收束了人類種族的歷史，但他也不能要求他之前的人類比收割者這種高等文明更強。
曾經他依靠先祖與文明逐步強大，現在該他帶領整個人類文明繼續前進了。
所以周澤很樂意學習收割者的科技，要是‘催化劑’愿意教他，他也會開心的接受新老師。
不過那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就像如果ao知道‘催化劑’的歸零實驗后，根本不可能有心思跑來大宇宙進行探索。
‘催化劑’知道收割者科技與底層數據泄露后，一樣不會有心思在諸神宇宙搞歸零實驗了。
可能這就是科技文明對抗個體偉力神靈時的劣勢，畢竟科技是可以被學習的，而個體偉力的神靈多是不可復制的奇跡。
當一個神靈不僅實力強大，還不拒絕吸收新的知識，那他本身會進步的極快，也會成為博學智慧的學者。
經過與ao的接觸交流，再對比一直收割不同文明的精華完善自身的‘催化劑’，周澤發現強大的個體與文明都有一個共性。
那個共性就是，強者因理智求知而強大，他們絕非固執傲慢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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