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乾的話,孫海月趕緊用手拉了他一把耳語道:“你少說兩句吧,怎么什么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就得罪人呢?你又不懂鋼琴瞎評論什么?”
“你看人家彈的多好聽啊。”
正當孫海月說徐乾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張為民看了一眼笑了笑:“姑娘,這話就謙虛了,你看徐先生評論的頭頭是道,想必在鋼琴上的造詣肯定不一般。”
“要不然,徐先生就給大家彈一曲,讓我們也欣賞欣賞!”
張為民看徐乾穿著不像出入高端場合的人,再加上剛才孫海月的話,一聽就是土老帽。
雖然他今天給足了大少爺面子,可那個倒霉催的馮德發,其實是張為民的親戚,要不然,他一個小小的經理敢在斑魚莊有恃無恐的抓人打人?
張為民多少還是帶了點私人恩怨,所以今天也是想不動聲色的故意讓徐乾出個丑。
坐在邊上的王傳陽,剛才也聽徐乾說的很專業,所以他也認為徐乾的鋼琴造詣應該很高,也跟著附和了一句:“徐哥,要不然你就上去彈一曲?也讓我們開開眼?”
不管怎么說,這里都是他們家產業。
既然有不好的地方,那就讓徐乾親自指導指導,他也想聽聽彈的好的曲子是什么味道。
正好也看看徐乾的真本事。
王傳陽和張為民兩個人把徐乾推到了這個高度,要不上去彈奏一曲,今天怕是說不過去。
但是,現在心里最慌的還是孫海月,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徐乾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學過鋼琴。
對音樂更是一竅不通,大學畢業就一直在國企工作,自從出了事兒就更是一蹶不振,喝酒賭博就沒學過好。
平時哼小曲兒都跑調的人,居然說人家十級鋼琴師彈的不行?這不是開玩笑嘛?
這么一弄,那不就是擺明了要在兩位老總面前丟人嗎?
孫海月當然不希望在這種場合上下不來臺,她帶著歉意的看向了王傳陽和張為民:“王總,張總,他這人平時愛說大話,您二位千萬別跟他計較,他哪里會彈什么鋼琴。”
孫海月以為能幫徐乾圓過場去,可是她想錯了,張為民就沒打算給他們這個臺階下,反而還將了她一軍。
隨后笑著繼續開口道:“要我說,就是太謙虛了,既然徐先生能評論的那么精準,又怎么可能不會彈呢?”
一時間,孫海月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哪知道,就在這個尷尬的檔口,徐乾卻突然站了起來。
他禮貌而不失風度的笑了笑:“海月,既然人家張總都邀請了,那我就獻丑了。”
“正好,我和我老婆結婚那么多年,還真沒有跟她當面彈過,今天這個場合,正好就借花獻佛了,彈得不好的地方,只要大家不笑話我就行。”
說完,徐乾便朝著舞臺上走去。
孫海月伸手拉他一把,著急壞了:“喂,你還真去啊?”
徐乾回頭露出一絲帶著愛意的笑容:“沒事兒,你放心好了!”
說完后,徐乾走到美女跟前,微微頷首,做了一個紳士禮讓的動作:“你好美女,我借用一下鋼琴。”
美女叫劉思思,十幾鋼琴演奏家,她當然知道徐乾和大少爺的關系,所以禮貌的笑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