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夫人,雖然您跟著鞏老爺子那么多年,對一些畫作相對也了解,可您也不能充當內行不是嗎?要不然,一會兒丟了面子就不好看了。”
“你這人......”鞏太太正要訓斥他的時候,卻被鞏義給制止了。
向前走了一步,看向了徐乾展開的畫作時,怒極反笑:“小子,你到底懂不懂繪畫?要是不懂的話,出門右轉滾出去行不行?”
“就這還好意思說我收藏的畫是殘次品,你臉皮怎么那么厚呢。”
“是,拋開這些不說,就單論畫作來說,大千先生臨摹的畫價值也不菲,可你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吹牛擺譜吧?畢竟比不了真跡!”鞏義嗤之以鼻的嘲諷道。
“鞏老爺子,要我說,您手里的那幅是真的,可我手里的這幅也未必就是假的。”
“哼,真可笑,你的意思是我們各自收藏的這兩幅都是真的,而且還都是最后一幅?你當是真假美猴王?”
見鞏義心里不爽,江富民再次瞥了一眼徐乾:“行了,你鬧夠了沒?同樣一幅畫真跡就只有一幅,這是最基本的常識,我這個不懂畫的人都知道。”
“江董,一聽您就外行了,不過沒關系,這也不怪您,您可以給我一些時間來證明這幅畫是真跡。”
“如果我證明不了,任憑各位處置!”徐乾說著,看向了他廚房的位置:“鞏老爺子,我得用一下您家里的蒸屜,還有沒用過的毛筆以及壁紙刀片等。”
徐乾說完,江富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過,鞏義的神情卻是變得有些復雜:“難道你要......揭裱?”
“對。”徐乾肯定的點了點頭:“現在咱們看到的這幅畫,表面是張大千的臨摹沒錯,可他的下層,便是王希孟的真跡。”
“如果您老不信的話,待會兒我把畫揭開之后,您在確定到底要不要趕我走。”
徐乾說的十分認真,本身從一開始就非常生氣的老爺子,漸漸的對徐乾的做法有些感興趣了。
看徐乾的年紀,二十七八歲,如此小小年紀居然會揭裱?總之鞏義是不太相信,畢竟揭裱這項工作是需要相當強的專業才能做到。
所謂揭裱,就是將古代的舊畫,用宣紙包好然后放蒸屜上蒸三十分鐘左右,然后將畫取出放入涼水當中冷卻,之后才是將多層的畫一層層的揭開,有發霉的地方,還要用特殊藥水清理掉。
要說絹的還好操作,宣紙的最為困難,不光考驗技術還要考驗耐心,要不然,很容易就直接破壞原畫,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說實話,即便鞏義那么大年紀了,揭裱這項工作他到現在都做不好。
“這還用趕?你自己識趣點抓緊走行不行?”江富民繼續看著徐乾催促道,他不希望徐乾繼續留在這里給他惹禍。
只希望他趕緊離開,不過,徐乾并未動,而是眼睛直直的盯著鞏義,如果今天老爺子錯過了這幅畫,那這輩子就無緣了。
“行,我給你時間,我這里所有東西都有,但我還是那句話,你最好弄出個名堂來,要不然,后果你承擔不起!”
剛才鞏義又看了幾遍徐乾手里的畫,根據他的經驗來看,他就是一幅張大千的臨摹畫。
這次,鞏義倒要看看徐乾有什么真本事把臨摹的變成真跡。